殷鶯傻傻的看了看狗君,好幾分鐘過去,狗君的激動才平靜下來。
它尾巴搖搖擺擺,高高興興地往臥室外走,想到自己現在的主子殷鶯想必心情會不好,仰頭看著殷鶯,舌頭一吐,腦袋往邊上一歪,狗腿地露出一個笑容來,然後溜之大吉。
殷鶯納悶地知會了秦夏嵐,細心地將裙子收進衣櫃,然後關門,關燈,睡覺。
一如前一天的夜晚,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有一個人,在另一人的的城點染過一片光熱,那人便殷切地期盼著萬家燈火的景美。後來火滅燈熄,唯剩火種。若干年後,仍守在城里的人重見火種燃起的小火花,如何會沒有些許激動?
她躺在床上,有點孩子氣的翻個身,閉上眼,腦海回憶出下午的一幕幕,滿滿全是他。
眼幕合上,她用流年的記憶帶著淡淡青春味道的憧憬,帶著心底夢朦朧朧的甜蜜,用心底花開的聲音,充斥著自己微微波瀾的情緒。
時間一秒一秒走過,她還是毫無睡意。不耐地再次翻身,感覺身下有些硌,她扭身模出來,借著窗外滲入的月光歪著頭望去,只見指尖掛著一只晶瑩瑩的小貓咪掛件,貓咪穿著瓖滿鑽的小裙子,裙邊還帶著一圈絨絨的細毛。整個掛件做工小巧精致,可愛無比,可惜的是,裙角被掛掉一小撮毛。
她皺了皺眉,睜大了眼楮,反復拿在手里看了很多遍。確認這不是自己的東西。這些天屋子里除了自己不會有別人,這個掛件只能是自己帶進來的,是她躺在床上或整理東西時掉落的。可是今天她只見過沈舒望和周瑞宸,再未和別人接觸過。
她用手撫著貓咪裙邊的絨毛,一邊疑惑地想。沈狐狸是不可能偷偷給她送這樣的小掛件的。他向來喜歡大件的物什,類似于這樣小巧的飾品即使送了也都是在把她惹生氣後乖乖討好賠罪時有過一兩次,也都是當面給出,不會不告知。那麼這個飾品必是周瑞宸的無疑。
她有些心堵。
一個男人,只有結婚或者有意中人時才需要這些東西來送人。可是整個下午據她的反復揣摩,周瑞宸都沒有結婚,但是他也沒有提及他是否有戀人。莫非他是給他妹妹的?但是看他下午說起妹妹的神情,又很不像。難道真的是送給戀人的?
她心里開始煩亂,像貓爪下的一團毛線,不理出個頭緒來她心里強迫癥的感覺很難受。
她和他之間有四年多的關系都是空白,四年之時也不過是一段短短時間的邂逅,四年之前仍是空白。如此說來,她幾乎從來沒有介入過他的生活,她突然發現,除去腦海中謙謙如玉的形象,她對他近乎一無所知。
那麼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情感履歷,她也全然無知,怎麼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記掛他四年多,甚至排斥戀愛,何況她又有什麼資格妄圖去了解他?她是不是真的應該停止不合實際的幻想,為自己找一位男友?
她越想越難受,心底就像蒸鍋里一樣煎熬,好像鍋底的水咕嚕嚕的冒著泛酸的氣泡,鍋頂的蒸汽壓得整一顆心喘不過氣來。
她垂下眼簾,把掛件狠狠地攥在手心里。片刻後放開,貓咪耳朵上的小尖角已經把手心扎出一個紅紅的深痕,扎過的皮膚突突地疼。
她輕手輕腳的打開床邊的台燈,繞過書桌,打開窗戶打算把掛件扔出去。站在窗前她又有些躊躇,最後還是咬咬牙,打算過幾日問清楚後交還給周瑞宸。
她回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床側的衣架。
今天她共換了三套衣服。一套和沈狐狸吃飯時沾上女乃油,已經洗好,一套被摩托車刮破,一套被她珍惜地放在衣櫃里。
她取下前兩套,放在床上細細的看,但裙子上什麼被掛的痕跡都沒有。兩套衣裙上都有裝飾,容易擦掛著一些東西。根本不知道是哪套裙子掛住了這個小掛件。而枕頭邊一小撮細毛極不顯眼,她發現後打量了一下,把它扔進了廢紙簍。
一無所獲之下,她只能收好裙子,關燈睡覺,很久才睡著。
幾天後的早晨,殷鶯照例早起。重換了一身清爽的打扮,囫圇吞棗般地吃了早飯,看得秦夏嵐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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