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結婚半個月之久,卓池野每晚都不回家,她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有時會想卓池野在外面干什麼呢?是忙公事,還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可這樣的想法很快便被余宴啟取而代之。
她有時候就是不懂,卓池野可以夜不歸宿,為何她顏繪卻要老實待在家里,扮演著賢惠的模樣。
帶著這樣的自問她回到了那所謂的家,開門的是劉媽,她習慣性地馬著臉,眼神空洞而又渙散,她冷不丁地說︰「太太回來了?」
對于劉媽,顏繪的印象並不好,不止是因為上次楊勝的事情,還有平時她不苟言笑的模樣,顏繪覺得真是像極了卓池野,她冷冷地「嗯」了一聲,提著她剛購買的衣服徑直走進客廳。
可她的腳卻頓在客廳中央,而她的對面,卓池野高挑的背影就那麼突兀地站在落地窗前,他穿著純白的襯衫,左手微微放在褲子的口袋里,右手夾著香煙,煙頭明明滅滅,冒著裊裊青煙。
顏繪不做聲響地將手里的衣服放在沙發上,然後抬頭去看著卓池野單薄的身影,她不知道從來夜不歸宿的他今晚怎麼就回來了,她腦中突然閃過早上的情景,才想起自己那麼英勇地提出離婚了。
正在她傻愣的當頭,卓池野也徒步走到顏繪面前,一股刺鼻的煙草味席卷著顏繪的嗅覺,她皺著眉頭後退幾步,驀地感覺心里陣陣惡心。
她拍拍胸口,抬頭看著卓池野,只見卓池野沉悶的臉上憤怒若隱若現,她本想開口問他離婚的事情,可最終欲言又止,卓池野頓了頓,一坐在沙發上,他將煙頭狠狠地掐滅在煙灰缸里,他仰頭凝視著顏繪,嘴角吐出淡淡的煙霧繚繞著他憂郁的臉龐。
他瞥著眼楮看了看沙發上的衣服,聲音沙啞著問顏繪︰「想著要跟我離婚了,連購物這麼好的心情都有了?」
顏繪愣了愣,細細地看著他臉上的嘲諷,她心頭莫名一慌,竟對他解釋︰「並不是那樣,是我找到工作了,想穿得樸素一些……」說到這里,她就頓住了,干嘛要解釋?剛剛自己確實在為能和他離婚的事情而高興的不是嗎?
卓池野無謂地攤開手,語氣淡漠︰「原來是找到工作了,顏繪,你以為你這輩子真的能擺月兌我了?要我放過你,放過顏家,你就得老老實實听我的話,不然你這樣做只會引火**。」
顏繪沒想到這樣殘忍的話,是怎樣從他嘴里用這種無謂的心態說出來的,她凝視著他,毫不妥協︰「不管怎麼樣,離婚我已經提出來了,也沒有反悔的余地,不管你答不答應,或者再怎麼威脅,我也不會再任你擺布,我爸,余宴啟還有顏氏,你若是再動他們,我顏繪做鬼都不放過你。」
卓池野卻不以為然,可他心頭莫名地煩躁起來,他拿起桌上的香煙點著,狠狠地吸上一口,他迷離地看著顏繪,問她︰「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的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