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蘇定定、方雅素、夏雋和丁克翰都忙得很,分工去做拍攝的前期準備,檢查機器,落實場地,協調燈光等等,沒時間去看老媽,打電話關心了下,洪水音興奮地說自己足足肥了三斤(暗贊霍君臨找的看護照顧有加),另外,蘇大禾電話說家里來了什麼魅語時裝的店員,送來好幾袋衣服,問她收是不收,蘇定定仰頭長嘆說,收!
不幸中之大幸是,霍害沒給她電話,不知道是不是看腦科去了,蘇定定求神保佑他最好永不跟她聯系(明知是個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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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周三的拍攝,在很多人心里,都留下了永世不可磨滅的陰影。
葉閃在的地方,從來就不會有好事,本來跟攝影的夏雋要負責扛著把超大沙灘傘跟著他後面轉,他說他嬌柔的肌膚不能接觸秋天干燥的紫外線,會過敏發紅,影響拍攝,一旦停下休息要及時有傘遮頭;負責場務的丁克翰被分配幫他捶背,他說他很久沒拍廣告了,現在又站又蹲又走的全身疼痛,沒人按摩他會隨時休克倒地送往醫院;負責機動的方雅素被派去買了三箱牛女乃,每天在拍攝結束後調好溫泉木桶的水讓他泡牛女乃浴,他說他在室外拍廣告吸收了過多紫外線,皮膚會變粗變黑,歌德有義務補償給他。
你以為只是這樣葉大神就滿意了嗎?
NO!除了蘇定定這邊的策劃組,同行的攝制組和後勤組也遭了殃。
知道我什麼角度最好看嗎?要這樣拍,側光60度角,要打一點陰影,保證我白滑美的上好肌膚無一絲瑕疵的呈現在鏡頭面前,另外,在我走動的時候,也要保持這個角度,時刻將我最好的一面留給觀眾,然後,攝制組的資深攝影阿東就淚流滿面地調整心愛的機子,在他數次責難下辛辛苦苦地捕捉他那完美的60度角。
我不喝亂七八糟的飲料和不三不四的盒飯。不錯,同樣淚流滿面地還有後勤組,水我喝依雲的,至于午餐,我要金賞的金色年華套餐,嫌貴的話我可以掏錢,但必須保證在12點半前送到我面前,我餓過頭了手軟腳軟拍不下去。然後,臨時被拉來的美麗縴柔的傅縷就咬牙切齒地承擔了每天從郊區駕車到變態塞車的市中心,只為了打包區區一個套餐又趕屎趕尿的飛回去的痛苦行程。
你以為段柯岸可以置身事外?非也!當段柯岸暗自慶幸躲在樹蔭下避難的時候(葉閃對任何人來說都意味著災難),葉大神毫不客氣地把他揪了出來,段總是嗎?這里好像就你最閑,那麻煩你去大門處站崗,給我守緊一點,我不希望那些狗仔隊以我回國後第一次接廣告為由來煩我。然後,段柯岸欲哭無淚,在心中默念一百次伊賀派之死忍法則,頹奔而去。
至于蘇定定,很幸運地逃離了葉閃的魔掌,因為她才是最忙的一個,能干活的都被葉閃忽悠去了,她只好除了自己的工作外,還要臨時負責起丁克翰的場務、夏雋的跟進和方雅素的機動,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只有在偶爾以暴風女神的眼光怒視葉閃時,才看到他意得自滿斜過來的一絲嘲弄,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你以為拿著我的承諾我就奈何不了你,錯!你不做保姆,可你現在要做的事比保姆還要辛苦百倍!
顧歌語始終沒有好的辦法對付他,畢竟自己心中有鬼,宋月季是撫慰的角色,這邊責備完葉閃那頭又去安慰蘇定定她們,不過葉閃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不當一回事,那當然,葉大神不去整你就夠給面子的了,還指望他听勸?
話說回頭,也不能因為這90%的惡劣抹殺了葉閃那有用的10%,他一旦入鏡,表情、動作、台詞全都到位,幾乎是一次性過。那當然,蘇定定記得他有個過目不忘的天賦好腦,另外畢竟是拍過廣告的,不需提點自然而然知道該做什麼,而且經他提點過拍攝角度後的上鏡畫面非常好,簡直是一副動人心魄的漫畫式美人美景。至于化妝造型,那簡直就是葉閃的老本行,宋月季在他的妝點下錦上添花,兩人一入鏡頭,映襯著周遭綠樹紅花、溫泉渺渺的美景,立刻宛如一副神仙畫軸,有著「煙柳畫橋,風簾翠幕,仙侶畫中來」的絕美意境。
最令人嘆服的還在後頭,月橋花語分四個專輯,除了第一輯是找來孩童拍之外,夏秋冬都是他們倆貫穿始終,要把老中青三種年齡層次在他們20出頭的年齡段表現出來,怕是許多化妝大牌也未必能做到。葉閃就可以,他那雙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成功地造型出他和宋月季三個年齡段的妝容,展現了他作為天才造型師的絕對實力。蘇定定他們都看呆了,對他的怨恨也隨之轉為驚嘆,他就是有傲視群雄的資本,即使他毒舌洶涌、禍亂人間,也無法遮掩這種鋒芒銳利無人能敵的光芒。
再者,正如方雅素所說,這個廣告真是未拍先紅,葉閃回國後終于肯出山接拍廣告,多少娛樂雜志聞風而動(顧歌語在宣傳上巧妙地透露了一些端倪),頓時,想進來采訪的記者在這三天中密集地圍在月橋花語大門外,段柯岸不得不感慨葉閃的先知,可憐他堂堂副總,竟淪落到跟保安一道死守大門的地步,還要兼任清道夫,在葉閃和宋月季的保姆車出來時第一時間過去驅趕人群,可悲可嘆啊!
現在,街邊各大娛樂八卦雜志都有賣了,題頭是「葉閃重出江湖,花落月橋花語」,給顧歌語免費打了多少廣告呀,蘇定定在看到這些後,感覺從前那個簡單安靜如純沙的男人已離她遠去,現在這個,是有絕對能力立足商界,只手策天的全才。
「顧歌語,我要求不多,只想要一個小小的兩室一廳,一間住我們,一間住寶寶,然後三口之家,永遠溫馨快樂地住在這所愛的小屋里。」
有一句話,連同那張畫得極為蹩腳的「愛的小屋」圖,就那樣成為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