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生活記 冷戰

作者 ︰ 鄭飛2013

第二天早上為了去兌現我的諾言,我早早的起床。本以為她會忘記,我還在心里暗笑,今天她可能要失約啦,看我怎麼去敲她一回,要她的口袋流點血,嘴里還不許有所嘮叨。正在洋洋得意之時,忽然看到前面竟會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定楮一看原來她已經站在哪里,看到我的到來她眼楮既然閃過一絲遺憾但隨即就是笑容滿面說︰「不錯啊,起得這麼早,我以為你這頭豬要我打電話請你下來你才會下來咯。」「你以為我是你啊,听過聞雞起舞嗎?俺現在要奮發圖強,爭取5年之內自己有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開展自己的偉大藍圖。」我有些感慨道。「丟下你所謂的感慨,不要光說不練——假把式。要想做一番事業,就必須吃得苦中苦,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確實有點難。」瞧瞧我說。「不要小看我,要知道什麼叫做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們今後走著瞧吧。」我又看看她接著說︰「你還在這里傻愣著干嘛啊?要想有健美而健康的身體就必須現在開始鍛煉,要不就算你將來腸子都悔青了,也挽回不了這革命的本錢。」一邊說著一邊向前慢跑著。她看到我已經開始行動了,立馬跟上。

我們圍著工業園的羊腸小道一路小跑,不一會兒身上已經是細汗淋灕,嘴里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說︰「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還要上班了,不能現在把所有的精力花掉,如果被要老板知道會挨批的。」她點點頭道︰「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記得明天我們還要繼續哦。」「嗯,好的。」說完我們沿著往回的路繼續一路小跑。

回到宿舍,發現大家還在睡覺。忽然一個同事從被窩里探出頭來問道︰「鄭飛,這麼早就鍛煉回來啦,怎麼不在外面玩會?」我呵呵的笑道︰「大清早的,萬物才剛剛還處于睡意朦朧中,有什麼好玩的,還是回來把身上的汗味洗洗,現在一身的汗臭味,會影響大家嗅覺就不好了。」他從被窩里伸出手來豎起大拇指說︰「強,有錢途!」「快起來吧,等下就要遲到了。」我走到他床邊,拉拉他的被子說道。他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看不禁抱怨道︰「現在才7點,這麼早起來干嘛,還是睡睡好。」說完又把伸進了被窩里。我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洗自己這滿身的汗臭味,在水的沖洗下,身上頓時覺得涼爽了不少。打開窗戶,外面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似乎馬上可以飛起來。一看時間已經7點半了,同事們也紛紛起床漱洗,我走到剛才那同事床邊,拍拍他被子說︰「起床啦,太陽曬啦。」他在被子里蠕動著有些不耐煩的說︰「現在還早了,你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別來煩我。」听到他的話語,不好再去打擾,只好悻悻的走開。

來到我們經常吃早餐的小攤哪里,走近一股清香的早餐味撲鼻而來,引起我無限的食欲,找到一處僻靜處坐下,用勺子舀著碗里的皮蛋瘦肉粥,一邊喝著這可口的粥,一邊咬著手里的油條,正美滋滋的品嘗著,我同事們都從宿舍出來,各自拿著早餐,見到我坐在那,紛紛揮揮手,指指公司的方向,我明白他們要去公司,以免遲到。他們習慣早餐走著吃,是以前以前為了趕時間給逼出來的。我也示意的點點頭。吃好早餐,走進公司,發現大家都在懶懶散散的玩弄自己手里的手機。

意外的發現飛雨卻在哪里認真的看著資料,走到她身邊,細細地觀看她在做什麼,居然在整理訂貨單,居然沒有發現旁邊有人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我拍拍她的肩膀說︰「還沒上班了,就開始工作啦?」她拍拍胸口有點生氣的道︰「你過來也要出出聲啊,這樣毫無聲息的來到旁邊會把人給嚇死的,接著馬上轉換語氣道,沒辦法啦,雙休日訂單這麼多,我不處理,難道還叫你們來處理啊?就算你們肯過來幫忙,沒幫倒忙就不錯咯,你還是一邊玩去吧,不要來打擾我這繁忙的工作啦!」

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心里甚是不樂,不知道今天倒了什麼霉運,竟然一早上有听到兩個‘要我一邊去。’心里正郁悶著,忽然身邊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說︰「今天加把勁把那些不良產品,給想一個改良的方案,爭取做到完美無缺。」我以為她來與我道歉,竟拿公司的事情來說事,心里越想越氣氛,頭也沒回,有些不耐煩的說︰「改什麼改啊,公司又不給我多加工資,能用酒不錯了,這樣費盡心思有啥好處啊?」說完仔細想想又覺得聲音不對立馬回頭一看,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愣愣的說︰「經理,不好意思啊,剛才以為是與同事開玩笑了,沒想到是您親自下來檢查工作,剛才有些口無遮攔,以後我好好的改!」本以為經理會對我無休止的進行批斗,誰知她卻笑嘻嘻的對我說︰「小鄭啊,有所埋怨那是免不了的,公司上下有這麼都事我們怎麼可能面面俱到,總會有些疏落,有不滿或意見可以直接對我們說,我們盡全力滿足你的條件的,你有什麼條件限制就跟我說吧,我好跟公司去反應。」我立刻搖搖頭說︰「經理真的沒有,我在這好好的怎麼會有所埋怨了,剛才是怕那些無聊的同事,打擾我的修改方案的思路,所以故意那麼說而已。」經理似乎明白了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好好的做,以後公司會給你加工資的。」說完似乎有些不滿的走開了。

上班的時間如期而至,又進入忙碌的生產,手里的活計,永遠無休止的進行著。雖然很想揮一揮衣袖逃離這無休止而重復的工作,但一想想自己口袋沒有半毛錢又不得不繼續做下去,沒辦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啊。

心情低落到極點,中午的午餐雖然看上很是可口,可是嘴厥在口里始終是毫無味道而無法下咽。可能是飛雨發現我有些食欲不振,做什麼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怎麼啦?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的,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都可以幫你出出主意。」我火氣無處可泄,而她似乎正撞在槍口上有點不耐煩的說︰「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別煩著哥正在思考問題。」她听後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揮袖的而去,我本以為她只是像以前一樣,與我逗著玩而已,發現我沒跟她而去會折回來陪我聊天。我坐在原處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動作,可是始終沒有發現人影的出現,我想出去向她陪禮道歉,但一想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是我先陪禮道歉啊,所以一直踟躕未動。

下午回到公司繼續上班,從辦公桌偷偷地望去,看見她正在那里正聚精會神的做著她的工作,看不出有任何異樣,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怒火燃起。一下午都沉浸在怒火之中,到下午下班才發現,一下午下來,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完成,桌上擺滿了全是該修問題品。正打算隨大家下班,這時經理走過來說︰「小鄭啊,看你下午完成都做了些什麼啊,有問題,你提出來我們可以解決,但你不可以這麼罷工,耽誤公司的出貨時間啊。這麼著吧,你下午飯就不要去吃了,繼續留在這里,把這些做完,再自行去解決你肚子的問題吧!」看看桌上堆積如山的不良品,又不怎麼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說︰「經理,保證完成任務。」經理笑呵呵的走開。望著這些不良品,心里不由的泛起了咕嚕,這麼多說明時候才能完成啊。無奈的拿起工具一個個拆下來,看看是哪些部位出了問題,在自己兢兢業業地工作下終于完成了大部分。然而有一些自己翻來覆去多無法得知其中的問題,想去去老員工那里取取經,但放眼望去公司空空如也,只有我一個人還在這里無償的工作著,沒辦法這是我自己惹下的麻煩,只好一個人去頂,正在為這些東西踟躕之時,經理走來說︰「小鄭啊,完成了嗎?」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撓頭說︰「基本上全都完成了,只是這些我實在是沒辦法弄好,正打算去請示您,這些該怎麼處理了。」經理看了看說︰「這些啊,就放在這里吧,等明天問問工程師看能處理不,要是不能,就當作報廢品處理吧,你累了吧,去吃午餐吧。」我看看天空,已經是繁星點點,肚子早已經是餓得咕咕叫,急忙對經理說︰「我就走了,你忙吧!」

我走出公司大門,一看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歇業了,無奈,只好一個人游蕩在大街上,終于看到一家小飯館是開著的,進去老板熱情的招待,熱騰騰的飯菜馬上端出來,坐下狼吞虎咽的吃著,很快就杯盤狼藉,肚子很快吃得飽飽的,飯後竟不知這飯菜的味道如何。

出了店門口,舉目四望不知何去何從,只好回到宿舍。剛進宿舍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喲,大忙人怎麼加班到現在才回來啊,在宿舍看能看到你的身影不簡單啊。」我無奈的答道︰「這是你們夸獎我了還是在借機報復我啊。如果你們不說我可就全當你們是夸獎我咯,這是我比你們敬業。」一位同事接過話道︰「你今天是在加班啊,我們都以為你是到外面瘋玩去了,難怪下午吃飯沒見著你,我們還以為你另有新歡咯。」說完,大家就是哄堂大笑。我走進洗手間,用水澆淋著身體,想用涼水洗刷掉自己所有的不愉快,然而自己身上濕透了卻無法使自己燥熱的心靈平靜下來。帶著水珠從洗手間你出來,大家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一個玩的不錯的同事說︰「鄭飛咋啦,受到什麼刺激啦,這麼虐待自己,看本身上弄得這麼濕,要是感冒了怎麼辦,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只有自己屹立不倒,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要是你倒下去了,就什麼都完了,去換見衣裳,好好的洗個澡,再睡上一覺就什麼都好啦,事情的一切就交給時間去解決吧。」我沒有繼續搭話。只是到自己衣櫃你找出一件衣服,拿出自己的沐浴露,重新走進洗手間繼續沖洗著。換好衣服,回到床上,本想好好睡上一覺,但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早上穿著運動服,來到大家鍛煉的地方。沒想到她還是那麼早,看她已經在哪里開始做熱身活動,看到我走過去,她好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迅速離開。我本想做做準備活動再進行慢跑鍛煉,看到她的身影逐漸遠去,情不自禁的也跟隨而去,本想追上問問清楚,為什麼見我來了不等我,誰知她越跑越快把我遠遠的落下。

早餐我一直在路邊的小攤哪里等待,看到她身影從旁邊經過,本想叫住她,但話道嘴邊卻又被自己咽了回去。雖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從何說起,如今終于深刻的體會到這其中的含義。來到公司,本以為來到辦公前應該可以解釋一下吧,來到她辦公桌前,敲敲她的桌子,就听到她禮貌的聲音響起︰「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轉頭一看是我站在她身邊,她的聲音忽然便得冷冷的說︰「我們銷售部,好像與你們技術部聯系不大的一樣,有什麼事說。」本來想好要說啥的被她這麼一說,腦袋一片空白,竟然說話都變得有些斷斷續續︰「沒,沒什麼事,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就回到自己辦公桌前。

下午下班一個人在宿舍閑來無事于是想起了飛雨,覺得與她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下了宿舍樓發現她正與幾個同事聊得正歡,本想也過去湊湊熱鬧,沒想到我剛要上前卻听到飛雨對同事們說︰「走,我們會宿舍聊,這里人多口雜。」同事都隨聲附和,一溜煙的功夫,本熱鬧非凡的場面,忽然變得門可羅雀的冷清。無奈只好一個人孤零零的繼續走下去,似乎自己成了一只離群的大雁,那麼悲涼,唯能發出嘶啞的嗷叫聲。

似乎又回到一個人的日子,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現實。本以為自己無論月兌離了誰,生活依舊會充滿陽光,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月兌離了她的世界,覺得世界忽然從陽光明媚變得暗淡無光。雖然偶爾也跟同事們談笑風生但心靈的傷口依舊在哪里一滴一滴的流著血,這心里的痛是那麼使人痛徹心扉,外表看來毫無損傷,但內傷的痛遠比外傷的痛大得多,外傷大家顯而易見,自己還有苦可訴,別人也會給與你一定的慰藉,讓你的心靈有所平復;而內傷卻是別人模不著、看不到的,就算你說破了大天,別人也只會莞爾一笑認為你只是庸人自擾,那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大家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磕磕踫踫總是會少不了的,誰沒什麼經歷過心靈上的傷痛了;誰沒有啞巴吃黃連的時候。只是大家所經歷的路不同,所遇到的麻煩也不盡一樣,對事物的詮釋也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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