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生活記 夜班

作者 ︰ 鄭飛2013

公司最近的業務特別的忙碌,不得不要我們加班加點,由以前的固定的白班改為兩班倒。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抽到的是夜班,雖然夜班的活比白天要少的多,但自己習慣已久的生物鐘將要被打亂。

這是公司的安排也是經過自己抽簽的選擇,雖有些不大情願,但還是接受公司的安排。晚飯後,白班的同事們已經是倦鳥歸巢,但我還是戰斗的開始。鼓起精神坐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開始‘一天’的工作,很少經歷通宵達旦的我,還是真有些不習慣。雖然公司你燈火通明但還是經受周公呼喚,雖然強忍睡意,竟還是忍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正當我睡意正濃的時候,忽然感覺旁邊有一個東西在戳我,我用手拍拍那里口里還嘟囔的道︰「誰啊,有什麼事嗎?有事請留言,我正在忙碌中了。」接著身上被大力一拍,我不由的從夢中驚醒看了看,原來是飛雨在我身邊。她看見我醒了說︰「豬起床啦,一會兒領導要來視察,是不是想挨批啊!」我揉揉朦朧的睡眼驚訝道︰「你怎麼也加夜班啊,不錯啊,精神頭還這麼足,是不是吃了興奮劑啊?」她撅起嘴巴說︰「你以為大家像你一樣,就知道睡覺啊,我可不想被領導抓住,到時可就沒後果子吃的,知道嗎?」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話是這麼個理,但周公的襲來我無法抗拒啊。」她拿出手機給我看看說︰「你看現在零點啦,走,去下面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力,還有半夜要過了。」我做了一個OK的動作說︰「遵命,等一下我把桌面整理好,馬上來。」

來到下面,雖然大部分的店面已經關門歇業了,但還是有幾家,可能是知道我們現在的規章制度,依舊是燈火輝煌,我倆走進去,發現里面都是一些剩菜殘羹,沒有什麼胃口,只好到小賣部隨便買了些零食。拿上零食,來到我們曾經來過的涼亭里,今天顯得格外的熱鬧,比起我倆當時對影成三人的局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看四處早已是賓朋滿座,不僅有自己公司的同事,也有別的公司的人,我倆看見他們,揮手致意,他們看到了,也是揮手回意。看到我們的動作飛雨好奇的問︰「咦,你們什麼時候都學會揮手致意啦,既然看見了怎麼不過去聊聊了!」我呵呵的笑道︰「過去也不知道說什麼,還不如就這樣也算是打過招呼了,難道這樣不好嗎?」她撓撓頭說︰「嗯,不錯,這樣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呵呵,多謝賜教,這招我也學會了。」我拍了她一下腦袋說︰「好樣不見你學,這樣敷衍的動作你學的倒蠻快的,哎,孺子不可教也。」她反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什麼叫孺子不可教,人在社會得什麼都學,難道你不懂嗎?藝多不壓身,這個你都不懂嗎!」

「你看這夜色多美啊,呵呵,沒想到上夜班可不是全是壞處,好處還是有蠻多的嗎?」我不禁感慨道。她呵呵的笑道︰「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睡覺,還說夜班不錯,看來,等會,老板給你開個小會那就更不錯咯。」「啊!我睡覺的哪會老板來過?」我開始有些來回度步。她哈哈的笑道︰「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那是嚇唬你的了,今晚領導們在開會了,沒時間管你這些睡覺的事,只要你把你的工作做完,沒人會知道你在睡覺的。」我用手擦拭了頭上的冷汗道︰「飛雨你太壞了,這多能拿來開玩笑,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說完我舉起手做個要動手的樣子,她回敬一個鬼臉說︰「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啊,我在這里等著接招了。」「好啊,看來你是皮癢癢啦。」正要落下拳頭。沒想到她早已經溜走了,在不遠處說︰「喲,沒想到你還真動怒啦。」我倆一個在前跑,一個在後面追。

一會兒的功夫她大氣喘喘的停下揚揚手說︰「不要追了,我就停在這里,等待暴風雨的來臨吧。」我走上前,剛揚起手,又放下說︰「君子不予女子計較,這次就暫且饒過你,給你記下,以後老賬新帳一起算。」沒想到她竟然撲哧一笑說︰「看來我的感覺還是蠻準的。」我站在哪里驚訝的說道︰「什麼蠻準的啊?」她伸手做出一個NO的動作說︰「秘密,佛曰,不可說。」「啊,對我你還保密,這就太不鐵了吧,算了不說就不說吧,我才不稀罕了。」說完就走開。

我打算回公司自己的辦公室休息,就听到後面的聲音響起︰「離上班的時間還早了,怎麼不玩會兒啊,不會是真生氣了?」我停下說︰「我有那麼小氣嘛?只是感覺有點累,想上去休息休息。」她拉著我的手道︰「休息?不行,如果你上去,那上班的時候肯定又沒精神,還是玩玩,讓所有的瞌睡都離你遠去。」我一想覺得是啊,如果現在去睡,現在已經午夜,要是上班起不來,耽誤了工作,是要被老板責罰的。轉過身道︰「有理,說去哪里逛逛。」她略作思考的道︰「時間不是很足,我倆還是不要去遠處玩,就在這里聊聊天,我願意當你的垃圾桶,把你的苦惱都倒出來吧!」我呵呵道︰「聊天,好像我不太擅長,要不還是去玩玩吧。」「不擅長?這又不是比賽,要什麼擅長啊,你想說什麼,說就可以了,我是你忠實的听眾。」她接著道。

我們找一處干淨的地方坐下,忘忘浩瀚的星空我說︰「對了,進來這麼久,覺得適應不?」她似乎有什麼想說但終究沒有說出口。我看她欲言又止笑了笑說︰「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啊?」她呵呵的笑道說︰「難處,要是說沒有那是假的,你想想我們進來都是新手,什麼都是懵懵懂懂,哪有不犯錯誤的時候,雖然有些在他們看起來是輕如鵝卵,但在我們新手眼里卻是重如千斤。」說著說著眼角卻含有一絲淚花。「是啊,剛開始進入一個行業什麼都難啊,什麼都不懂,雖然我們有一腔熱血但也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起不了什麼大風浪。「我言語中帶有一絲悲哀。

她听到我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對說︰「不要那麼悲傷,雖然我們很平凡但我們很踏實啊?雖然我們暫時得不到別人的欣賞,是因為能賞識我們的伯樂還沒出現而已。只要我們努力準備,機會永遠會眷戀有準備的人的。」「我們不要再這里發這些無謂的感慨啦,趕快去做準備吧,要到等機會的來臨,我們可會被打擊的模不清東南西北。」我接著道。她馬上破涕為笑的說︰「你看你把人家的眼淚都逗出來了,不說這些傷感的事情,說些別的吧!」「好,我們換點別的話題。」我接著道。

雖心里有很多話想與她說但真正面對面的時候卻什麼也說不出,一時竟然都無語,本來熱鬧的場面忽然顯得格外的寂靜,也許一切盡在這不言中吧,我倆不由的對視相視一笑。我先開口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就這麼無言的堅持了一段時間,最後她站起來說︰「快要上班了,我們會公司吧。」我倆就這麼一路無語的回到公司。

鼓起精神想爭取力戰到天亮,仔細的做起自己的工作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鼓起的精神最終還是敵不過周公的襲擾,漸漸地漸漸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听到有人在叫我︰「小鄭,怎麼在這里睡著了。」開始不太在意,以為是同事的玩笑,誰知接著就是用力的一拍說︰「起來,把這些完成今天才能下班啊?」我依舊趴在桌上用手拍開他的手說︰「美夢正在進行之中,請勿打擾。」非但沒有停止反而開始搖曳我的身體,經他這麼一搖,不得不站起來說︰「你還有完沒完。」轉頭一看,馬上就知道自己剛才的錯誤,原來是經理來視察工作來了,我馬上打起精神說︰「經理,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睡著了。」經理邪邪的笑道︰「你剛才是不小心睡著了,我看你是故意睡著了,推了這麼久才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是不小心啊,看來你是不想在這里做了吧!」我急忙說道︰「經理你誤會啦,真是不小心睡著啦。」從手里撕下一張紙條說︰「我不管你是不小心還是故意這是罰單你簽個字吧。」無可奈何只好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在簽名的同時不禁在心里暗嘆道‘今天又白干了’。

終于等到下班的鈴聲的到來,大家多是興奮而歸,而我卻還得繼續留下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任務。太陽逐漸的變得火熱起來,直接照到我身上,本來就疲倦的身子,現在是愈加疲倦,有點坐下就想睡著的樣子。

正在我努力提起精神,孜孜不倦的工作時。後面有一個聲音響起︰「我早說過嗎?晚上要堅持,累著了可不好。」我辯聲看去,原來是飛雨在哪里,看著到她說︰「是不是現在過來看笑話來啦,還幸災樂禍,沒一點同情心。」她看了看說︰「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我就是想幫,這個我也不會啊,愛莫能助現在只有這個詞能表示我最近的心境。」說完露出無奈的笑容。

我現在無心去爭辯,繼續認真完成手里的活計,想盡快把它做完,好會宿舍美美的睡上一覺。這時經理來到我身旁看見我疲憊的樣子說︰「鄭飛你去睡吧,這活計等會我安排別人來完成吧。」听到這話如釋重負說︰「那我就回宿舍休息了。」經理呵呵的笑道說︰「好,回去吧,記得以後上晚班不要再睡覺哦!」我點點頭。

我和飛雨一起出了公司的門口,我伸著懶腰道︰「下班的感覺真好。」飛雨在旁邊笑道︰「現在才知道獨自加班的辛苦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睡覺了。」我吐吐舌頭說︰「失誤、失誤而已,你一定也累了吧,回去睡覺吧,睡覺可以美容的哦。」「一邊去油腔滑調,我去給你買點早餐吧。」我模模肚子說︰「你還想得慢周到嗎?你不說還好,一說我現在真餓了。」

一會兒見她手里拿著沉甸甸的早餐說︰「這些給你,以免睡著以後被餓醒。」我湊到她耳邊說︰「真賢惠。」說完呵呵的笑起來。她看看我說︰「這麼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我提提手里的早餐說︰「還沒吃,怎麼堵嘴啊?」她笑了笑說︰「別說,上了一夜的班真有點累了,回去睡覺去。為下一個上班做好充足的準備。」說完朝宿舍樓走去。

回到宿舍里,大部分人都上班去了,只剩下昨晚一起上夜班的人。看一個個睡得死死的,看來上班雖說活沒有白天多,但卻感覺累多了。我匆匆地洗漱,美美地吃著剛才買的早餐。肚子飽飽的爬上床,立馬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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