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下,騎上早已在那等候多時的駿馬。淚水迷住了眼楮,心里好難受,好難受。迎面而來的風刮在臉上,有那麼一時間感到自己快要窒息。就讓這風吹散我內心的陰霾吧!不再顧著什麼了,「駕」手上的鞭子不停地抽著,雪白的衣裳隨風衣袂翻飛,臉上的那份濕濕漉漉的感覺也隨之消散。三天三夜,不知疲倦的趕路,終于在辰時之前趕到皇城。
來到宮門外,下馬,出示令牌,對領頭侍衛道︰「快去稟報,就說二皇子回朝。」只見那侍衛先是一臉的疑惑,然後一見那令牌,立馬單膝跪地道︰「是。」隨後就起身進去稟報,而我則往後宮走去,我現在這個樣子,簡直能跟乞丐相提並論,也怪不得剛才那侍衛要見令牌行事了,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哪有天家風範。
剛踏入後宮,就見母後帶領一大群人急忙忙的向我走來。「兒臣參見母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還未曾跪下去,就被一雙雪白的柔荑給接住了,「真的是秋兒回來了嗎?我的兒子,母後的兒子。」「母後,我真是想死你了。」「呵呵,傻孩子,什麼死不死的,回來就好,含香,快帶二殿下去煙波殿沐浴,雨香你吩咐小廚房給二殿下準備好膳食。秋兒,餓壞了吧,隨母後來,我們母子是多年沒見了,你當初離開還在襁褓中呢。」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看著我心里也酸酸的,「母後,別哭啊,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嗯,好好。」「那母後,我們快走吧,兒子我可已經餓了。」「好好。」擦擦眼淚,「那走吧。」
沐浴,用完早膳後。就接到父皇聖旨,隨著傳旨太監上朝。十二年來,父皇幾乎沒變。「兒臣叩見父皇。」「平身。」「謝父皇。」「小喜子,宣旨。」「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殿下齊焱秋仁厚恭孝,特封為禮郡王,欽此。」「謝父皇。」跪接聖旨。大齊王朝皇子十歲就可以上朝參政,分府封王,但一般只能封到郡王,親王一般是新皇帝登基封自家兄弟的,而皇帝封兒子只能封到郡王,但如果皇子政績出眾的話,也可以破例封為親王。而大哥早些年已被封為恆郡王,連比我小一歲的弟弟,齊焱冬也已經封為慎郡王。
退朝後,父皇與我一前一後走進母後的寢宮。「呵呵,齊郎,下朝了。秋兒呢?。」「秋兒說等會兒過來」「好,不過齊郎你也真是的,秋兒才剛回宮你就叫他上朝。」「誒,柔兒,這不是為了秋兒的爵位嗎,連冬兒都是郡王了,他這個做二哥的不可能還是個住在皇宮中的皇子吧,在說了,這三個兒子都是你生的,以後這儲君還不得從他們三人中選。」「是是是,你呀,怎麼做都是對的。誒,這秋兒出去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進來。」「母後,我這才出去一會兒,你就想我想的緊,兒臣不知道母後這十二年是怎麼過來的。」說著我從殿外走進來,「諾,母後兒臣剛才看見御花園的花開得好,就去采了點,預備送給母後,母後還不待見我了。」「呦呦呦,就你嘴貧,也不知道無涯是怎麼教你的,竟教出個皮猴子。"一听母後說到師父,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也就沒怎麼開口了。後來皇兄,皇弟,皇妹都來了,就感覺與這個家庭有點格格不入,十二年的時光,不是那麼容易就補的回來的。
找了個理由就退了出來,回了早為我準備好的宮殿,光華殿。那是歷代太子才有資格入住的。父皇剛下旨的時候,楞是把我嚇了一跳。在想起當時皇兄他們的表情,那怨恨的眼神,讓人冷到骨子里。我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像別的家庭一樣兄友弟恭,以後的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