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是小孩鬧變扭了。無奈的笑笑道︰「三弟你先消消氣,把手放下來。你把我抓疼了。」見萬俟景凌沒有放手的意思,萬俟景秋黑了一張俏臉。這時,六子剛從外面進來,見到這幅場面,嚇得飛奔過來,使勁的掰萬俟景凌的手,見毫無成效,六子咬咬牙,朝著萬俟景凌白白女敕女敕的手上咬了下去。「啊!」的大叫一聲,萬俟景凌迅速放開手,倒退幾步。查看自己的傷勢,一個鮮紅的牙印赫然的出現在萬俟景凌手上。目睹全過程的萬俟景秋目瞪口呆的看著六子,嘴角不停地抽搐。「你好強。」「這這這……三殿下,奴才不是故意的。」小六子嚇得立馬跪下求饒。「哼,不是故意的?難道還是本殿叫你咬本殿的。」一直處于半石化狀態的萬俟景秋終于回過神道︰「三弟,先包扎一下吧。」
抬起頭看著萬俟景秋,萬俟景凌道︰「以後叫我景凌。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出了涵菊堂。萬俟景秋側身看著六子,無奈的聳聳肩,對他搖搖頭。于是,六子一下子癱瘓在地上了。
下午,六子就被大殿下遣人來帶走了。「殿下,救我。」六子臨走前用眼神示意萬俟景秋。
鳳儀宮偏殿。
「小六子,你好大的狗膽,連三殿下都敢咬。」坐在椅子上的萬俟景耒陰沉著一張臉,口氣很是冷冽。不禁讓跪在下面的小六子打了個寒噤。
「大殿下,都是奴才的錯。奴才咬三殿下是不對,可是……?」
「可是什麼?」
「嗯……。」似是鼓足勇氣,小六子抬起一直低著的頭,「可是三殿下也有錯的,要不是他一直抓著我們殿下不放,我才不會……咬他的。」後面幾個字越說越輕。漸漸不可聞。
「怎地,剛才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怎麼現在沒聲音了。嗯(第二聲)。」
見萬俟景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小六子一咬牙,頭使勁的朝地下磕去,「這都是奴才犯的錯,請大殿下不要牽連到我們殿下。奴才甘願領罰。」
見小六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萬俟景耒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特別的好。于是緩了下臉色,繼續道︰「本殿還沒有如此賞罰不明。這樣,你自己下去領板子,嗯……三……不,二十大板。這事就這麼過去,下次再犯,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听了萬俟景耒的話,小六子松了口氣,還好,沒有連累殿下,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俯首︰「奴才謝殿下。」隨退了出去。一直坐在上面的萬俟景耒自是沒有漏看小六子的那抹笑,心里竟冒出要是這個笑容是為自己的該多好這個念頭。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的萬俟景耒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偏殿,一直朝御書房而去。還是先去跟父皇去匯報一下今年北方的旱情好。
領了二十大板的小六子一瘸一拐的回了涵菊堂。一直等在門口的翠微見小六子回來,忙跑進去通報,接到通報的萬俟景秋連忙從書房跑出來。「殿下,沒事了。」說完小六子就暈了過去,接住他,讓下人送去房中,遣了翠微去叫孫楊,自己便也跟著進去。
「孫楊,人沒事吧。」
「殿下,沒什麼大礙,只要好生休息幾天不要亂跑就可以了。」
「嗯,幸苦你了。」
「臣惶恐。」
擺擺手,「翠微,你隨孫楊去取藥。」
「是。」道了個萬福,就隨孫楊下去。
半月後。
坐在椅子上的萬俟景秋吃著點心喝著茶,悠哉悠哉的看著不遠處正在練劍的書清遠。一套劍法下來,書清遠已是滿頭大汗,萬俟景秋拿著糕點向他晃了晃,道︰「清遠,休息一下在練吧。」面無表情的將配劍扔到一旁的書童手中,慢慢踱著過來。旁邊的侍女早已把備好的錦帕遞上。擦去臉上的汗水,將錦帕遞還給侍女,坐下來與萬俟景秋一起用糕點茶水。「清遠,跟著本殿很舒服吧。不過,本殿還是很奇怪,你那天回去,宰相大人怎麼沒有怪罪于你?」
斜眼看了萬俟景秋一眼道︰「你的話太多了。」
「哼,整天繃著張死人臉真真無趣的緊。」看似無聊的萬俟景秋撥弄自己的頭發,心里卻尋思著別的地方。半天,萬俟景秋才開口道︰「清遠,隨本殿去御花園逛逛吧。或許還會踫到秀女哦。到時候看到喜歡的,還可以跟你父親說說。或許父皇會賞給你的哦。」萬俟景秋笑眯眯的看著他。
「沒個正緊。」薄唇輕輕地吐出這四個字,便起身走了出去。留著萬俟景秋呆愣在原地。玉蓮她們捂著嘴在一旁偷偷的笑。見萬俟景秋沒有上來,清遠回頭道︰「殿下不是說要去御花園嘛,怎地不走了。」反應過來的萬俟景秋連連應道︰「來了來了,小六子,跟著爺。」
「是。」知道自家爺又被書公子耍了,心里定又是十分不爽,平時精的跟個皮猴似的人,一踫到書公子也只有繳械投降的分。默默地跟在後面,書清遠錯開半步跟在萬俟景秋身後。「清遠,你看,這御花園的景色是愈發的好了。不過,在怎樣的,也比不上你家殿下我的私人小花園。呵呵。」一人自顧自的傻笑。
「真傻。」書清遠又吐出兩字。刷,萬俟景秋的臉色又黑了。
「呦,三弟怎麼也在啊?」轉身,萬俟景耒,萬俟景凌,萬俟景司,帶著各自的侍讀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低眼醞釀了一下情緒,隨抬頭道︰「不知大哥來到,二弟給大哥請安。」後面兩人也各自作揖。
「二弟,你那奴才的傷好了?」
見扯到六子身上,萬俟景秋測了測臉,隨意披在肩上的青絲遮住了半張面孔,一時也看不出情緒。勾了勾嘴角道︰「大哥掛心,小六子人微言輕怎受的大哥如此惦記,臣弟怕折了他的壽。」
一番話說得連譏帶諷。不禁讓萬俟景耒黑了整張俊臉。六子見勢頭不對,忙道︰「奴才謝大殿下掛心,奴才無大礙了。」
「嗯。不知二弟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萬俟景耒依舊步步緊逼。
慢慢踱到萬俟景耒面前,輕輕的道︰「大哥你說呢。」直直的與萬俟景耒對視,毫不畏懼半分。一旁的萬俟景司憤憤道︰「二哥,你怎可在大哥面前如此無禮。」見有人講話,萬俟景秋轉身,看著萬俟景司,冷冷道︰「那四弟見了本殿怎地不行禮問安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