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輸了。」坐在萬俟景秋對面書清遠依舊面無表情。
「啊不是不是,我走錯了,從來從來。」見這自家殿下一直耍賴,小六子都感到汗顏。出聲道︰「爺,你已經悔棋悔了四局了。」歪著頭,斜著眼楮看著六子道︰「我是主子,听我的。清遠我們繼續。」只見書清遠站起身子,拱了拱手道︰「殿下,今天臣還有要事在身,能否容許臣今日早些回去。」
撇撇嘴,模模鼻子道︰「那好吧。」
「謝殿下。」說著就行禮離去。
「殿下。」六子見旁邊無人上前一步對著萬俟景秋道︰「內務府來人了,在前廳候著,好一陣子了,殿下是否去見一下?」
「他們是干什麼來的。」將一粒粒棋子收拾進旗盒內,萬俟景秋有點疲倦,閉上眼楮,拿指月復輕柔太陽穴,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
「他們說是來給殿下量尺寸做朝服的。」小六子接手替自家爺按著穴位,一言不落的回答著。
「去叫他們進來吧。」
「是。」說著六子轉頭朝著旁邊一個宮女使眼色,那宮女心領神會的出去回話。
見那宮女出去,萬俟驚奇又幽幽的開口道︰「最近宮中幾只老鼠不安分了,你們看著處理了吧。」見萬俟景秋一副並不想多說的樣子,朝剛才那女婢站過的地方幽幽的看了一眼,低低的應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內務府的幾個太監已經到了跟前。單膝跪地齊聲道︰「奴才給二殿下請安。」
「都起來吧。」
「謝殿下。」二人直起身子。身形略瘦的那人上前一步,笑著道︰「二殿下,奴才奉旨來給二殿下量尺寸做朝服,不知殿下現在可否有空?」閉著的鳳眸略略拉開一條縫隙,抬手,小六子接過,慢慢的站了起來。開口道︰「讓二位公公久等,本殿慚愧。現在就可以。」
見萬俟景秋如此說,原先那人對著另一個小太監使了使眼色,那個太監立刻麻利的拿出量身工具。上前一步道︰「奴才得罪。」說著萬俟景秋張開兩臂,任由他們替自己量著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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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內務府的人,萬俟景秋便慢慢踱回了房間。午睡是不可少的。一覺醒來已是夜幕低垂,起身披衣,見月復中饑餓便喚了守門的下人傳膳。自己則推開窗戶,呼吸著夏夜特有的氣息。忽然一只通體雪白的鴿子「蒲凜凜」的飛了進來停在萬俟景秋的肩上。伸手模模白鴿的小腦袋,安撫了一下,就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細細拼讀起來。
等玉蓮將晚膳送進房間時,就見萬俟景秋陰沉著一張臉,面色十分的不善。玉蓮上前詢問道︰「殿下,是出了什麼事嗎?」
「你自己看吧。」將紙條給玉蓮,萬俟景秋坐到桌前,拿起筷子便埋頭吃了起來。借著屋內的燈光,玉蓮看了看紙條,臉色瞬間煞白,「這這……殿下,這如何是好。」從手上滑落的紙條上赫然寫著現代的拼音,不過拼起來就是一句話,「玄武被劫,請主速歸。」
站在一旁等著萬俟景秋將晚膳用好後,玉蓮忙叫人來收拾了。片刻,房內又只剩兩人,遣退門外的人,萬俟景秋才開口道︰「一群廢物。姑姑,隨我去一趟總壇吧。」沒有答話,玉蓮只是點了點頭,便推門而出。只剩一人的房間內,萬俟景秋默默的換掉身上的睡袍。內穿黑色絲質修身衣,外穿同色暗紅邊交領長袍,暗紅色束口劍袖,一指寬暗紅腰帶緊束。一頭墨黑青絲高高束起,金色面具附在小巧的臉上。一身黑色勁裝,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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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屬下無能。」北斗帶領其手下七星,不,現在只有五星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高位上的男子。北斗深切的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
「知道無能,還回來干嘛。」坐上的人終是開了口,雖只是短短幾字,卻讓北斗感到死亡的逼近。低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整個廳中鴉雀無聲。氣氛十分詭異。
「說吧,人是被誰劫走的?」玉蓮打破了詭異安靜,北斗偷偷看了萬俟景秋一眼,見其默認,隨開口道︰「屬下猜測是蝕月教的人。」
「猜測?」萬俟景秋眯起了眼楮,十分的危險,「人都被別人劫走了,你們居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廢物,全是一群廢物。」萬俟景秋突然從座上猛的起身,下去一腳踢翻跪在地上的北斗。臉色依然不善。
「主上莫要動怒,您這樣那個叛徒也追不回來,要不,給北斗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追回叛徒。不然就算您殺了他們也無濟于事。而且他們與那些人交手過,沒有人比北斗他們更熟悉對方了。而且這樣也能張顯主上您的仁義。」最後一句話玉蓮是貼著萬俟景秋耳邊說的。听了玉蓮一番話,萬俟景秋的臉色也漸漸緩了下來。
「這樣也好,北斗,本座在給你一次機會,若還不能將人帶回,你就提頭來見。」
北斗見有將功贖罪的機會,忙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