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折子戲,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折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戲。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里,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艷麗。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戲。在劇中輕輕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你月兌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出折子戲…」坐在紅轎子上,蓋著蓋頭,冉溪零突然想起了這首歌,自己是否會上演一出折子戲,是否會在這戲中投入自己的感情,都是未知數,可是一切皆有可能啊。想著想著,冉溪零不覺得哼出了聲。
「小姐的聲音真好听,可是這歌詞未免也太傷感了,小姐,你可是在想三少爺?」白瀾輕輕地問著冉溪零,生怕為讓冉溪零更記得傷感,更加惆悵,她沒有忽略到剛剛小姐上轎時,一直都沒有出現的三少爺隱在人群中,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那麼的悲傷。
冉溪零微微一愣,隔著紅蓋頭,笑了,「傻丫頭,我沒有心上人,別胡思亂想,我只是感慨人生罷了。」
白瀾嘟起了嘴,「小姐,是就是嘛,連白瀾都要瞞著,這事兒啊,白瀾一早就知道的!」
「白瀾,這王府可不比得相府,往後,我們都得要收斂一點,這個王爺可是不好對付的主兒」冉溪零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蒼涼,自己不是不想嫁人,只是想要嫁給自己心愛的人而已。
「王妃到!」轎子才剛落地,冉溪零便已經听到了轎外刺耳的聲音,「小姐,到了,我們下轎吧,」白瀾的手挽起了冉溪零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轎。
「王妃,您遠遠而來,想必一定是累了,奴才帶您到您的寢宮去。」一個客氣的聲音傳到耳邊,冉溪零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是卻是一陣失落,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了塵王爺必定不會來迎娶,但是心里還是很失落,那又怎麼樣,冉溪零,你醒醒吧,這里是古代,而不是現代!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白瀾微微緊張的叫著冉溪零。
「王妃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依奴才看,王妃您還是去休息吧。」
冉溪零微微愣了神回來,淡淡的笑了,「恩,我知道了,走吧。」
那人似乎也是微微一愣,這位王妃的聲音真的很好听,傳聞中人啊,他還以為太後下旨娶的王妃會是如何的霸氣,不過,應該也不會吧,「王妃隨著奴才來。」
坐在新床上,冉溪零悶熱得直扯著頭上的紅蓋頭,嚇得白瀾不輕啊,她氣呼呼的,「小姐,哦不,王妃,你怎麼能扯蓋頭呢?這王爺都沒有來,你不能自己取下蓋頭的。」
忽然冷風吹了進門,一股陌生的男人氣息充滿著整個屋子,冉溪零的手微微握緊,終于要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