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這個安靜又彌漫著淡淡女子清香的房間,安靜的房間沒有太多的擺飾,簡單的生活用具,桌上還擺著一副還未完成的水墨畫,漫天的花落,淡淡的粉色,潺潺小潭,撫著水面的新柳,一個彎彎的拱橋,橫跨著小潭兩岸,橋上的女子一身月色,立在小橋中央,頂著一把淡青色的小紙傘。男子浮立在水的中央,眸子緊緊地鎖著橋上的女子,似乎全世界都只有那位女子,他一身雪白。女子與男子對視,神情纏綿。畫的署名位置,寫這幾行細小清秀的字跡,「花自飄零水自流,一處相思,兩處閑愁。——零」
分明和方才那張紙里的字是同一個人的。零?零是誰?!夜溯塵挑高了眉,有趣!想來,自己的這位掛名妻子可不簡單。
「小姐,白瀾發現你最近老愛發呆呢~」白瀾好奇的說了一句,冉溪零托著香腮,「有嗎?」
「小姐還好意思問的,每次白瀾都是看到小姐托著腮或者看著窗外發呆的樣子。自從小姐醒來之後,小姐就總是在發呆的狀態。」白瀾不解的問,冉溪零眨了眨眼,「我以前也是這樣的。」
說完,冉溪零便轉身,走出了小亭,走上了橫跨小溪的小拱橋,樹上飄落下來的花瓣輕柔的落在她的頭發上,裙擺邊,她還未發現,她輕輕地挨靠在石拱橋的一條柱子上,手里拿著些許魚食,捏碎了投入小溪里。美麗的錦鯉爭先恐後的浮上水面,搶著吃。白瀾看著花雨中安靜的女子,仿佛定格成了一幅畫面,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忽然,一陣冷傲的氣息從身後散發而出,白瀾打了一個顫,她回頭望去,怔了一下,馬上跪在地上,「白瀾參見王爺,王爺吉祥!」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定時被嚇到了。
「下去吧。」听到他的話,白瀾小跑的走了,她是不是回過頭去,小姐,你可別怪白瀾啊!
夜溯塵的目光定在共橋上的女子,一綰青絲隨意的散下來,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髻裝飾,樸素清雅的月色廣袖流線群,卻越顯得女子的清雅,她似乎與花雨融為了一體。他想起了那一副畫,女子就在那里,可是,那個男子是誰?他又在哪里?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冉溪零沒有轉頭去看,「白瀾,你能輕點嘛?魚都被你嚇跑了。」可是,身後卻沒有回應的聲音,她也沒有在意什麼,她的目光停留在小溪里。
「白瀾?!」許久,冉溪零再次詢問了一聲,依然沒有回答,她不解的回頭看去,一張冷傲有妖孽的臉龐進入眼簾,熟悉而又陌生,冉溪零手中的魚食頓時全部都掉進了小溪里,魚兒快樂得躍出了水面,發出了清脆的水聲。
夜溯塵冷漠的看著眼前女子眸子里的驚奇,「你你怎麼回來了?」冉溪零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本王的地盤,本王為何不能回來?」他的冷眼看著她的眼底,深深地往深處探索。
冉溪零立在了那里,沒有出一言所對。兩人安靜的站在小石拱橋上,花雨是畫面的背景,淒美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