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愛梨花,所以皇宮里栽滿了梨花,即使古時人們講究吉利,而梨花是白色的,而且「梨」諧音「離」——離散,因此故被故人認為士不吉利的象征,但是皇上還是固執的要求種滿了整個皇宮。
梨花為冉溪零所愛,梨花冰身玉膚,凝脂欲滴,嫵媚多姿,應該是柔的化身;梨花,抖落寒峭,撇下綠葉,先開為快,獨佔枝頭,她是剛和柔的高度統一。
冉溪零微微閉上眼楮,冷靜了一些,該死的宋子燁,總是能擾亂自己的冷靜,天煞的!總有一天要干掉這廝!想起這里,冉溪零心里還是惱火得要命,貝齒輕輕咬著下唇。
「叫小姐亂跑,這下可好了,我們都迷路了。」白瀾嘟起了嘴,在一旁埋怨道。
「白瀾,這到了宮里,就要就要改叫‘王妃’了,雖然你不情我不願的,但是這樣叫可以少惹麻煩。」冉溪零輕皺了眉頭,輕輕地說了一句,白瀾急忙點點頭。
「王妃,現在可怎麼辦呢?」
「不知道,走著看吧。」
白瀾和冉溪零兩人模索著向前走去。
「王爺,王妃有與你同行嗎?」黑夙看著夜溯塵一個人走出皇上的御書房,微微顰著眉。
「怎麼,她沒有回去嗎?」夜溯塵眼也不眨一下,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顯然沒有把冉溪零一絲一毫放在心中。
「黑夙听管家說沒有。」
「由著她,不必理她。」夜溯塵大步向前走去,牽住了馬的韁繩,一躍而上,安安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馬鞭打在馬身上,馬朝天嘶叫了一聲,飛快的向皇宮外面奔去。
黑夙無奈的坐在馬上,看著主子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看皇宮的深院,嘆了一口氣,只能加快馬鞭追上主人。
「白瀾?白瀾?」冉溪零看著夜幕降臨,天空越來越暗,現在她們越走越深,這里的樹木茂密,況且天已黑盡了,伸手不見五指,身邊的白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和自己走失了。
冉溪零真想一把扇死自己,好好地干嘛跑來皇宮啊,簡直就是那石頭砸自己的腳!
腳上突然又一股涼意,冉溪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感覺那涼意正在慢慢往上爬,冉溪零深深皺著眉頭,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又不敢大叫。她用盡了全力,奮力的想把腳上的惡心的小蟲子從自己的腳上甩出去。
黑黑的地方,冉溪零越往下走,心里就越怕,感覺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窒息,怎麼感覺好像天空越壓越低了呢,難道要下雨了嗎?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要在這種鬼地方淋著雨過一晚嗎?
冉溪零垂著頭,懊惱萬分。一個響雷紅的一聲炸開了,閃電像幾條盛怒的巨龍奮力而下,似乎想把大地切成兩半。冉溪零坐在了矮灌木中,雙手環住大腿,頭埋在兩腿于胸口之間。
雨點猶如黃豆從天而降,毫不留情的用力砸在地下,帕拉帕拉的發出很大的雨聲。宮里的人急忙關窗熄燈,所有的人聲都在雨夜中隱退,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冉溪零一個人。
恐懼從心中重現,腦海里呈現出母親在雨夜追趕著父親的車,母親的身軀在雨夜中與黑夜與血液融為一體,她只听見自己悲慘的哭喊聲。分不清楚,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媽媽媽媽」
冉溪零感覺自己昏了過去,在混過去之前,她突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男子專屬的氣息籠罩著自己,他不出一言,輕輕的抱著自己,「別怕。」
恐懼的心得到了安撫,她便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