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韻的淚水無聲的劃過精致的面容,一朵美麗而淒美的淚蓮悄然無聲的綻放在古箏上,挑的古箏一聲悶悶的低音。白瀾頓時大喊著,「墨家的人就是可惡,白瀾討厭他們!」
「說話別沒大沒小的,這里是什麼地方!」冉溪零冷冷的說了白瀾一句,白瀾馬上用手捂住嘴巴,點點頭。
「紫韻姐,我這丫頭心直口快,有什麼話都直說,只是這隔牆有耳,零兒擔心」冉溪零故作擔憂。
「零兒,你放心姐姐這里絕對沒有人可以進來,就連媽媽也要敲門才能進入,莫要說別人了。你這個小丫鬟啊,我喜歡,說出了我的心里話。可是,這太後也是墨家的人,怕是不會放過零兒你們的。」任紫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不說這個了,紫韻姐,能給我說說你和大哥的事嗎?」冉溪零輕笑,饒有趣味。
「當然可以。」任紫韻幸福地笑笑,臉上滿是緋紅。
「晴兒,再高一點,再高一點~」任紫韻坐在翰林院後院的千秋上,開懷的大笑著,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吩咐道。
千秋越要越高,晴兒有點擔心自己家的小姐是否會有危險,可是想不到,果真那麼一蕩,任紫韻因為太高興了,手一滑,沒有抓住繩子,整個人像是蝴蝶一樣拋在了半空中,任紫韻頓時害怕的閉上了眼楮。
二十歲的冉墨寒來翰林院只是為了找童年時的好玩伴邀去郊外狩獵,卻不想剛走到後院方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之時,一個倩麗的身影像是月兌線的風箏一般在風中飄零,他施展輕功,在半空中,穩穩當當的接住了那個女子。
低下頭去看時,發現懷里的女子因為驚嚇而煞白了臉,可是美麗精致的小臉確實傾國傾城,讓冉墨寒一陣失神。回到地面上,任紫韻才敢張開眼楮,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抱著,急忙掙月兌開來,臉紅的像一朵花。任紫韻烏黑有神的眼楮深深地吸引著冉墨寒的眼楮。
她美麗如畫的臉白里透紅,顯得萬分可愛。
「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在此謝過了。」任紫韻貝齒輕咬著下唇,微紅的臉,向冉墨寒行了一個禮。
「姑娘不必如此,嚴重了。」他急忙扶起任紫韻,往日冷漠的眸子卻放的溫柔下來,「姑娘叫什麼名字?」
「任紫韻。」
到後來,任紫韻才知道,那日救了自己的人是冉丞相的長子冉墨寒,她這方才明白過來,娘所有說的,一見傾心,二見傾情。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們的相遇,也注定了他們此生的緣。
而後,兩人便是相知,相愛,相守,正當談婚論嫁之時,爹爹的一次錯誤卻讓任家就此敗落下來,他們的婚事自然就沒得談了,不是說冉家會介意她的身份低下,而是誰會去和招惹了墨尚書的人拉近關系呢,怕是像燙手芋頭一樣,扔也扔不及吧。二娘更是把自己買到了青樓去。幸有特長,才免去待客之苦。
原以為與寒會就此緣盡,卻不想,寒竟然人不死心的追到了青樓里,那夜,是他拉著她的手,在月前發誓,「今生今世,非任紫韻不娶。冉墨寒的心今生非你莫屬!」
她流淚了,「如今紫韻都是青樓的人了,你還要嗎?」
「無論你如何了,我都不會不要你的,傻瓜!」
她感動的在他懷里抽泣著,哭到昏了過去。如今的冉墨寒雖然會長征在外,但是他每每一回來,一有時間,都回來看望自己,他的這份真心,她怎麼會不感動呢?
此生,若能與君相守,紫韻不在乎所有。
冉溪零贊嘆著︰「大哥好痴情,若零兒是姐姐,也會為之而傾倒,這樣的人,讓人如不去愛呢?」
任紫韻輕笑著,「紫韻就在這里等他,不論天荒地老,人老珠黃。紫韻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