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溪零點點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人,再轉頭來看看黑夙,黑夙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禁皺了皺眉,冉溪零這才釋懷的笑了笑,「小兩口在吵架呢,看來我得回避一下。」
話音剛落,黑夙的臉色頓時由紅變青由青變黑,而肖風霽則哈哈大笑,看來心情頗好,一展折扇,丹鳳眼里藏露不住滿滿的欣悅,「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黑夙急忙辯解著,冉溪零微微笑了,「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我和飛逸都是王爺的部下,除了同一個主子之外,沒有任何關系。」黑夙冷冷的說著,凌厲的眼神橫掃了得意洋洋的肖風霽一眼,肖風霽立馬閉上了嘴,笑也不敢笑,雖然听著黑夙的辯解心里難受的不舒服,但是也不敢吭聲,免得惹了這個姑女乃女乃,又要一頭半個月都不和自己說話。
冉溪零看著兩個別扭的活寶,心里笑眯眯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這樣啊,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王妃,我送你回去。」黑夙一听冉溪零要走,急忙殷勤的攬著她的手臂,攙扶著她,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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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影下,只有一個白衣人在竹林中踱步,白衣輕輕,青絲隨揚,滿腔思戀,何處宣訴。唯有舉起玉笛,細長一曲,為了一心之念。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舉起玉笛,放到嘴邊,美麗的音符和清脆的聲音隨之而出,曲子淒美顏面,猶若晨曦竹林,卻藏不住滿心的相思。
男子閉上了眼楮,腦海中閃過心上人的點點滴滴,一身回蕩著溫玉如儒的氣質,似乎不經意間已和這片月色和蒼翠欲滴的竹林融為一體,畫面美麗得讓人不可置信。
竹林里突然閃過嗖嗖的聲音,男子放下了玉笛,慢慢地睜開眼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出來吧。」
「參見大皇子!」身後的竹林突然之間冒出了幾個黑衣人,幾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拜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自個兒賞著月,神色淡淡,眸間卻深邃,「快入八月,此月顧缺,要出大事了嗎?」
「大皇子,朝廷現已大亂,皇上重病,命在旦夕,二皇子宣我等來接大皇子回宮。」領頭的一個黑衣人說出了此行之目的,白衣男子嘆了一口氣,「你們都回去吧。」
「大皇子!」黑衣人等不甘心的說了一句,「還請大皇子三思啊,皇上如今已經熬不了多久,二皇子已經多次催促,還望大皇子和我們回去吧!」
「你們要替本皇子做決定嗎?」白衣男人冷淡的說了一聲,身後的黑衣人們卻陡然一怔,在他的聲音中听出了不悅,「不敢!我們只想大皇子認真想想」
「夠了,事情沒有解決本皇子是不會回去的。」白衣男人心意已決,堅持自己的話。
「皇子!」
「回去告訴二弟,讓他給父皇先治愈,如今還需要他,本皇子定會回去,但是並非此時,我心意已決,你們回吧。」說完,白衣男子拿著玉笛,向前走去,慢慢隱身在竹林中,留後一片不甘又不解的黑衣人。
「大哥,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回去嗎?」一個黑衣人不甘心的問領頭那人。
領頭人沒有回答,嘆了一口氣,「不然呢,大皇子心意已決,是二皇子都無法勸阻的,何況我們?」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而已,如果那個女人死了,大皇子已經會回去的!」另一個人沖動的說了一句。
領頭人狠狠地剮了他一眼,「想死是不是,你還敢傷害大皇子的人,大皇子一定不會放過你,莫說大皇子,二皇子和二王妃都會殺了你,說話安分一點,我們都得听主子的!」
「只是說說而已。」那人閉上了嘴,什麼都不敢再說了,「況且,那個女人你以為那麼容易對付,若是如此,大皇子也不會愛上她。」領頭人喃喃自語起來,像是有些許欣賞之意。
「撤!」一聲令下,嗖嗖嗖的幾聲,原本還在原地的幾個黑衣人已經沒有了蹤影,寂寞的竹林又恢復了一片清淨,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樣,許久之後,竹林深處又傳來了悠悠揚揚的笛聲,訴說著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