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帶著一點一點的清涼,月色撩人,庭下的小池形成了一輪嬋娟的倒影,頗有詩情畫意,冉溪零不覺得手癢,真想畫一幅畫,留住這個美麗的月景,冉溪零坐在小亭子里,翹著二郎腿,沒得畫畫,只得發發呆。
這些天在府上倒是嫻靜,不過確實有些無聊,冉溪零嘆了口氣,不覺得有些想念那個可愛的小丫頭,自己一醒來就哭哭啼啼的小丫頭,那個十分維護自己,卻又有些神秘的小丫頭,那個是自己表妹親人的小丫頭,她現在還好嗎?她現在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又沒有人欺負她?
縱使知道有人保護她,但是心還是放不下來,冉溪零托著腮。
「王妃娘娘,夜已深沉,有霧氣,你身子還沒有好,還是回房休息的好。」不知道什麼,黑夙已經站在冉溪零的身後了,她淡淡的說著,卻掩不住話語中的絲絲關懷。
冉溪零轉過頭去,「哎,是黑夙啊,你怎麼來了。」
「已經很久了,看著王妃你在發呆。」黑夙淺淺的笑著,其實黑夙是很艷麗的女子,帶著一絲冷氣和神秘的女子,難怪肖風霽這家伙老愛逗人家黑夙,多怕是喜歡上人家才氣人家吧,想起八卦,冉溪零心里賊賊的笑。
冉溪零已經站起身,和黑夙已經走著,黑夙被人看得後背發涼,不禁一個哆嗦,不知道王妃在打什麼鬼主意,忽然冉溪零嘆了一口氣,「哎,怪想白瀾那個傻丫頭的,她只不過是口快心直罷了,怎麼就遭這樣的罪呢?」她喃喃著,有些失落,「都怪我,要不然白瀾不還好好的。」說著,感覺眼楮澀澀的,很難受。
黑夙听出了一些哽咽,有些慌,「王妃娘娘,你不要自責了,白瀾也沒什麼,也就是在那里呆一下,顧及你,王爺不會對白瀾下重手的,您就當她是鍛煉鍛煉身子不就得了,」
「她是個女孩子,黑夙,再堅強的女孩子的心都是脆弱的。」冉溪零平靜的看著黑夙的眼眸子。
黑夙的心突然猛然的一震,王妃其實說的不只是白瀾吧,她也在說自己是麼?或許,也在說我吧,她苦笑,「白瀾有王妃這樣的主子,倒是三生有幸了。」
「夜溯塵那家伙對你不也挺好的,而且,我待你不好嗎?」冉溪零靈動的大眼楮轉了轉,微微嘟起嘴。
「怎麼會,不敢。」黑夙倒是一笑,她覺得自從王妃來了,自己的笑容倒是多了很多。
**********這樣的明媚日子倒是不錯的,只是當那種血腥再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不習慣呢?*************
「娘娘,你真好看。」那個小丫鬟看著鏡中的冉溪零,不由得贊嘆一聲。
冉溪零這才抬起頭看看銅鏡中的自己,恍若天仙,頓時失神,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那位丫鬟已經被叫走了,冉溪零還在失神中,受傷之後的她話語少了很多,總會時不時的發呆和深思。
夜溯塵看著坐著發呆的女子,不由得顰了顰眉,總覺得現在的她有些奇怪的,他走到她身邊,俯子,頓時,冉溪零感覺的有陣陣熱氣在自己的項頸邊徘徊,她不由得臉一紅,看著鏡子中又多了一張人神俱憤的臉,臉色更紅。
「本王倒是第一次見,有人坐著也能發呆這麼久。」夜溯塵嘆氣,拉起冉溪零。
「我說過我就是奇葩。」冉溪零灰常淡定,一句話直接秒殺,說完便是走出去了,夜溯塵的眸底漸漸深邃起來,卻也有些無語無奈,跟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