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因為她打擾了他泡澡,生氣了,超級生氣。
「我……我……被人追殺,救我好嗎?」紀舞憂抬起大大的眼楮看著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半是乞求,半是期待。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救他,反正現在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因為她听到了那班追她來的人悉悉碎碎的聲音了。
「救你!?」男人收了收劍,嗑了嗑那雙過分深遂的眸子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紀舞憂。
「嗯,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你怎麼確定我就會救你!」男人用那過分清冷的聲音,玩味似的盯著紀舞憂說道。
這個女人看起來嬌小,膽子倒是挺大的,不僅闖了他的禁地,還仰著那張可憐兮兮的丑臉讓他救她。
這張臉真是丑。
燒傷的巴痕足足有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掌寬,覆在這張精致白晰的小臉上面,相當于毀了這整張小臉。
「我可以……只要你救我,我什麼都可以听你的……」不知道為什麼,紀舞憂就覺這個男人雖然冷但不至于見死不救的那一種。
什麼都可以听他的,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他喜歡!原本清冷的眸子淺淺有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很淺很淺。
男人拿起利劍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
「叫什麼?」
「紀舞憂!」
姓紀?男子特別好看的眉頭輕輕的挑了一下。
「記住了,從這一刻起,你紀舞憂此生的命就屬于我了,我讓你生,你便生,你讓你死……」
「我便死,我知道!」紀舞憂很狗腿的搶著回答了。
「記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如果有一天敢反悔,這把劍可是不長眼的!」微微一偏,那利劍口便輕輕的劃開了紀舞憂下巴一絲小小的口子。
血,滲出了表皮,一絲一點的特別刺眼。
劍破皮膚,痛,絲絲扣扣的痛?
這個男人,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那劍破皮都可以直接刺入喉管,讓她當場斃命。
那邊追她的步子越來越近了。
雲墨歸听到遠處的聲音,耳朵輕輕一跳。
「習水會嗎?」他垂下了劍問她。
習水?就是潛水吧!她會。
「我會,我會!」紀舞憂狠狠的點著頭。
「極好!」雲墨歸嘴角溢出淺淺一抹笑意之後,大手一揮一把將紀舞憂連人帶衣的扯進了溫泉。
毫不征兆的落水,讓紀舞憂很痛苦的嗆了兩口水,站直了身子之後才發現,這水深不過到大腿,水溫很舒服。
「咳,咳……」
等紀舞憂站在溫泉中間咳完了口腔里面的水之後,再抬頭,那個男人已經移到了溫泉靠山的那一邊,輕輕的靠在那里,身處在薄煙里面,若有似無。
「還傻站在那里干嘛?不想被抓回去的就趕緊過來!」雲墨歸的視力格外的好,就算隔著這薄薄的白煙,他依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紀舞憂那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