嬡秦似可樂 高中的友誼盡消散(1)

作者 ︰ 曉伶

要是不曾遇見你,那該有多好

那麼就不會在我還沒懂得愛情是什麼的情況下

就先品嘗到背板的滋味

我常常在想,要是真沒認識你,我是不是會很開心

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畏懼愛情的逃避者

這個答案在以後或許會得到解答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遠離你

不在與你有任何的交集

——田甜

「石大哥走了半個月後,我回學校填志願時,才听楊靜的好朋友說,因石大哥走時沒和她道別而傷心的得了絕食癥,還指責我不應該瞞著楊靜去單獨送行。當時我就懵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錯了。石大哥明明有楊靜發給他的道別短信。我在機場也曾給楊靜打過電話,不過沒人接听,我還給她發了短信,希望她還是來送送石大哥,畢竟石大哥這一走會好長時間不能回來。」當時的她,腦袋里堆滿了疑惑。

「我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給楊靜打了手機,可是怎麼打都是不通;沒辦法又給她發短信,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沒給我回信。我當時就有了一個想法︰肯定是楊靜把手機給弄丟了,當時發短信給石大哥的根本就不是她。我決定回學校領畢業證時,當面和她說個清楚,好解除他和石大哥還有我之間的誤會」

領完高中畢業證後,田甜找到站在文科教學樓下,等著方俊拿車一起回去的楊靜。

「楊靜。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你肯定誤會石大哥了,他不是沒和你道別,是不是你--」把手機弄丟了才沒接到短信。田甜話還沒問完,楊靜就立刻傷心流淚的跑進了洗手間。

「田甜!你還真是什麼不該說,你就偏要說。楊靜把你當做好朋友,你卻拿話往她心上捅刀子,有你這麼當朋友的嗎?」方俊推著山地車從遠處走來,田甜呆立的看著四周,因他剛剛的一席話惹來不少觀望的同學們。

「我沒有!楊靜和石大哥都是我們的朋友,石大哥不是一個會不告而別的人,我只是想解除他們之間的誤會,要她不再傷心。」田甜氣憤的看著方俊,什麼都不知道,就只會亂下判決。

「誤會?什麼誤會,以後要是石宸翰回來,我非揍他一頓不可,連句交代都沒有就去了美國,把楊靜一人丟在這兒算是怎麼回事。」方俊說完,一拳打在山地車坐上。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你沒必要插手。而且你對他們之間的事又了解多少,你這樣只會讓楊靜更傷心。」甜甜很生氣的看著方俊。

「甜甜,讓楊靜傷心的人,先是是石宸翰,現在就是你,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自私的人。虧楊靜還把你當好姐妹好朋友,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我讓楊靜更傷心,我看你們才是。你去機場送石大哥的時候,為什麼不通知楊靜。」方俊用憤恨的眼神看著田甜。

「我有--」田甜的話又一次被打斷。

「唉!方俊你就別為了我的事和甜甜吵了。她說的對,這是我自己的事,別人是管不了的。」楊靜嬌弱的身影從洗手間走出,剛擦干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楊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會是別人。」方俊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田甜說︰「你覺得沒必要管,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管,這是我的事。還有,從現在起我會對楊靜好,你就別再參合進來了。」

望著方俊載著楊靜與她擦肩而過,漸漸騎遠。周遭,一些同學的冷笑聲、嘲諷聲,聲聲都刺入了田甜的心里。

田甜坐起身回望著琪琪,眸中一片酸澀︰「我哭著給你打電話的那天,就是剛回學校領完畢業證時打的。他們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琪琪我我不是他們口中的壞人,我--」甜甜激動地哽咽著。她本想在那天,把石大哥托她保管的手鏈轉交給楊靜,可他們

「別人不理解,我還不了解你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用真心建立起來的好姐妹。」難怪田甜那天會如此傷心至極淚水難收,幸虧這件事是畢業時才發生的。不然,生活在被同學們排擠挖苦中的她到那時不知道自己會看到怎樣的甜甜。這是琪琪不敢想像的,她用力握緊了雙手。

要不是琪琪回來了,她的心恐怕到現在都還會隱隱作痛。想著今天下午,看見楊靜和方俊在一起時,楊靜是那麼的高興。現在對楊靜來說有沒有道別,因該已經不重要了。可是

「琪琪,就在今天——我看見楊靜她放在用餐桌上的手機了。」田甜的手機和琪琪是一模一樣的。楊靜看了她的手機後很喜歡,也跑去買了同款但不同色的手機。

楊靜有個習慣,在用餐時很喜歡把手機放在餐桌上,她以前問楊靜︰「你不怕這樣很容易弄丟了手機。」楊靜笑了起來︰「比起丟了手機,我更怕漏接了和石大哥約會的重要電話。」

看著田甜神情凝重愁眉不展,琪琪也知道,她恐怕是想到最壞的可能性了︰「田甜,這事我幫你解決,你就不要在愁眉苦臉了,我喜歡看著你笑。」

田甜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琪琪,你現在就幫我回電拒絕好嗎?」

「用手機拒絕是行不通的!剛剛接電話時,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說完就掛。一點解釋的余地都沒給我,你看看通話時間,就可以知道哪位說話做事有多武斷。」何琪嬡把手機交給田甜查看。

「那就不理他們好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家的住址。而且外公他們在我高考完後的第二天,也去了廈門看他們的曾孫去了。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

「田甜!你這只縮頭龜。被人家欺負成這樣,你不會反擊就算了,還在這兒給我練——龜縮**,你想氣死我啊。」田甜又一次被何琪嬡敲打著頭。她用小鹿般濕漉漉的眼楮,可憐惜惜的望著琪琪。

「高考結束後,你手機里的短信記錄有刪除過嗎?」

「沒有。」

「楊靜是石大哥的女朋友,這件事是楊靜告訴你的。」她看田甜點點頭後,又道︰「石大哥在你和方俊的面前,有承認過楊靜是他的女朋友沒?」

田甜搖搖頭︰「這是石大哥的私事。石大哥沒必要向我們說明什麼啊。」楊靜不是石大哥的女朋友,這念頭在琪琪的腦中一閃而出。

「既然你不想在和那兩個人有交集,那就不要見了。把你的手機給我,明天我去替你解決。」田甜向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丟給了琪琪。

翌日,田甜還在睡夢中,何琪嬡就出門了。一小時後,她準時出現在了麥當勞里。

推開門,何琪嬡一眼便看到了她要找的人。右窗邊,最里面的位子上,楊靜和方俊並排的坐在一起。居然兩個都來了,那正好,一次清理個干淨。琪琪舉步向他們走去。

方俊原本在看著窗外的景色神游,漸漸听到腳步聲,眼角余光中似乎有人在向他們走近。楊靜也下意識地抬頭一看,便望進了一雙明媚清澈的眼眸中。

琪琪朝他們點點頭,隨後在他們的對面坐下,把肩上的背包放在一旁。忍著想撕了這兩人的沖動,揚起一抹淡笑︰「你們好,我是何琪嬡,是甜甜的好姐妹。」

看著方俊不停的望向麥當勞的門口,琪琪笑了笑︰「不用看了方俊,田甜是不會來的,我今天就是代替甜甜來和你們把話講清楚的。」

「我知道你——琪琪,以前每個周末田甜都是和你約著一起網聊。但那又怎樣,你知道什麼啊,就想替她把話說清楚,你叫她自己來。」方俊的口氣很沖,也吸引了不少用餐人的注目。其中有一道炙熱的目光,早在琪琪的身影一出現在餐廳時,就如影隨行著。

「有理不在聲高,這句話老師有在課堂上教過你吧。雖說你讀的是理科,但不會連這個基本道理都不懂吧。」琪琪用嚴厲的目光瞪向他們。「你憑什麼叫甜甜來。讓她來看著,她的前男友與她的朋友在一起談情說愛嗎?」

琪琪的一番話,說的方俊一時無言應對。可她身旁的楊靜就沒那麼容易退縮。只見她未語淚先流,淒楚動人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憫︰「琪琪,我和方俊之間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是田甜她--」琪琪的聲音比她更快一步出口。

「是田甜她冤枉你了嗎?你們沒有在交往。我昨天和田甜看到的可不是這麼回事。要哭回家去哭,要演戲演給想看的人看,我沒時間看你在這兒東施效顰,模仿林黛玉。這兒先沒你的事,去洗手間把眼淚擦了,別在這兒惹人嫌。」琪琪扔了一包面巾給楊靜,看她一陣錯愕後,很委屈的去了洗手間。只是沿路沒少引起旁人的憐愛注目。

「方俊,在我和你談話時,請你暫時先做個君子不打要斷我的話。我會給你,你應有的辯解時間。你能做到嗎?」琪琪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下情緒,她是來講清事實的不是來吵架的。就算要吵,那也是說清楚事實真相後的事。看見方俊勉強的點頭同意,琪琪便述說著︰「你知道畢業那天,你讓田甜有多丟臉嗎?說她只會在朋友的心上捅刀子,讓她在那麼多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

「我那是--」琪琪快速的截住方俊的辯解。

「你先不要打斷我的話,記得剛剛的約法三章,我還沒說完,你就不要急著辯解,我會給你時間解釋的。」方俊只能很無奈的把話吞回肚里。「楊靜是你石大哥的女朋友,你石大哥才剛出國一個多月,你就和石大哥的女朋友交往上了,這是為什麼,你現在可以說了。」

「我是真心喜歡過田甜。可是,她明知楊靜是石大哥的女朋友,卻瞞著楊靜單獨去機場給石大哥送行。而石宸翰竟然也同樣沒有跟楊靜和我告別一聲。」方俊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完後,就用力地握緊手中的紙杯︰「就是因為這件事,使得楊靜心灰意冷。我會和楊靜交往,是她因傷心得了絕食癥,我向她承諾會好好的守護她,她才一口一口的開始吃飯。」

「嗯,很好!問題果然出在這。楊靜和你,不是都不知道石大哥要走的消息嗎?既然你們都不知道石大哥要走,那楊靜又是如何知道田甜瞞著她去單獨送行的?你又是幾時知道的?」

「楊靜是在石大哥走了二天後,和田甜在麥當勞見面時听她無意中泄露出來的,直到那天楊靜才知道石大哥去了美國,之後就一路哭著跑回家。我是當天晚上回家後听楊靜說的。」

「那期間,你有找田甜問個清楚沒?」

「當時楊靜很傷心,我—」方俊心虛的不知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行了!楊靜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這個男朋友當得真夠可以啊!」

「我」張著嘴,他卻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

「方俊你給我听好了,田甜她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和楊靜說那些事。她在送走石大哥的當天,就因為闌尾炎開刀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方俊頓時錯愕。

「石大哥在走之前,方俊你去了爺爺家,而且你還忘記帶手機了,對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很詫異的看著琪琪。

「石大哥在臨走前一天,曾給你打過電話,電話是你家人接的,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向你的家人去確認。如果你的石大哥沒曾和你道別過,他又怎會知道你沒帶手機,還要甜甜代為轉達對你的道別之意。甜甜在機場不止一次給楊靜打電話和發短信,希望她去送送石大哥。不然——楊靜是怎麼知道甜甜去送機了,還以此來挑唆。」

琪琪從肩包里拿出一疊單據和手機︰「這是我去移動通訊打印的通話記錄,上面清楚的記著,甜甜送行當天打了多少電話給楊靜。這是甜甜的手機,她手機里有一項功能,就是讓發出去的短信內容自動保存在已發信箱里。這上面有那天的短信記錄,你可以看看她寫給楊靜的短信內容。石大哥走的那天很清楚的告訴甜甜,他和楊靜道別過,是楊靜自己不想去機場送行。」琪琪的持之有故讓方俊一時間如履覆薄冰。

方俊右手接過田甜的手機,同時用左手拿起餐桌上另一部——與田甜是同款但不同色的手機。半響後他把田甜的手機還給何琪嬡,眼神發呆——當初就因楊靜說︰「方俊,我好傷心,田甜單獨去機場送走了宸翰哥,可作為宸翰哥女朋友的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方俊你別誤會田甜,我是一時口誤,我」當時的楊靜是因一時的口誤而言出,如今卻是漏洞百出。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會沒察覺。完了——石大哥回來後他要怎麼去面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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