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軒城。魔教之巢。
「來人,把鬼醫給我找過來。」葉蘭兒給床上的憐兒把著脈,頭也不會的吩咐道。
「是!教主!」站在床邊的侍士(類似于中國古代的侍女、丫鬟之類的身份。只不過這里面的是男子。)應聲快步的出屋尋鬼醫。
葉蘭兒身後的人聞聲不禁倒吸一口氣,這男孩是什麼身份?竟然讓教主會去請鬼醫來?江湖人皆知鬼醫行蹤鬼魅、千金難請。雖是魔教一員,卻不受任何人管束!就算了教主去請,也未必能給三分薄面!
葉蘭兒探了探憐兒的鼻息。還好,還好他在路上封住了他的穴道,僅留了一口氣在胸腔。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憐兒,葉蘭兒的胸口悶悶的!葉蘭兒疲憊的揉揉眉心,自己是怎麼了?憐兒死了不是更好嗎?當是為自己的孩子報了仇,不是嗎?為什麼如今卻想救他?為什麼在刺下那一劍的時候,心無比糾痛呢?
「教主!鬼醫大人到了!」鬼醫風輕雲淡笑了笑,望向葉蘭兒。今天完全是心情好來瞧瞧,剛侍士急沖沖跑到鬼谷上報教主帶了一個男孩回來,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希望他來救一命!他完全是好奇來看看熱鬧罷了。
「救活他!」葉蘭兒的言語冰冷、帶著命令的口吻道。
鬼醫輕笑︰「呵!好!」這是葉蘭兒第一次總命令的口氣和她說話。呵!她倒要看看這個葉蘭兒想干嘛?這是誰家的娃?他這麼寶貝?
葉蘭兒見鬼醫答應肯救憐兒一命,心里竟然暗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牽引著他,讓他想出手救憐兒一命。葉蘭兒望著正被鬼醫把脈的憐兒,突然心中浮上一記,原本冰冷的面目,突然妖嬈起來,帶著嗜血的笑在葉蘭兒臉上蔓延開來……
悅崖。
「憐兒!憐兒!」言瀟曦從夢里驚醒過來,她夢見憐兒一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哭。
玉逸聞聲回頭望向言瀟曦,「醒了?」坐在言瀟曦床前輕聲道。
言瀟曦木訥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急切的抓著玉逸的手臂問︰「師父?憐兒呢?」憐兒呢?憐兒呢?她做的夢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玉逸艱難的梗塞道︰「死了,憐兒死了!」那麼一把劍直直的插他的心髒,他還怎麼活?
言瀟曦滿臉質疑的搖搖頭,聲音有點顫抖道︰「不!不會的!」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憐兒死了?
玉逸眼里滿含傷悲,如果可以,她寧願死的是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為什麼老天不報應在她身上?為什麼?為什麼是憐兒?
「曦兒,憐兒真的死,那一劍插的那麼準!」玉逸攬過言瀟曦給她支撐的力量。
言瀟曦的眼里早已滿含淚水。盡管她真的不想相信憐兒已死,但是當時她是那麼近距離的看見憐兒倒在血泊之中。她想自欺欺人,可是思緒卻無法忘記憐兒倒下的那一幕。
一股寒氣從胸口蔓延開來,言瀟曦不由的抱緊身軀。「冷。冷。冷。」全身貫徹只有冷的感覺。思想意識漸漸模糊~
玉逸模了模言瀟曦的身體,言瀟曦的身體像凍結了似的,透著冰冷的寒氣。玉逸大驚,不好,抑制了寒毒再次復發了。玉逸忙扶起言瀟曦進行打坐,將內力一絲一絲的傳給言瀟曦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