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城、雪艷樓。
洛塵坐在「雪艷樓」靠窗的雅座上,慵懶的酌酒喝著,眼神被酒微醺的有些迷離。
片刻後。
雅座的珠簾被人輕輕拂開,進來的人有些驚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洛塵的目光的有些迷離,兩腳被他交叉的翹在桌上。坐著的椅子微微向後傾,手里拿著一壺酒,一手拿著一個杯子。一邊酌酒一邊瞌睡,樣子要多嫵媚便有多嫵媚。
「青衣,什麼事?」洛塵頭也不抬的道,聲音細細的,帶著勾人魂魄的嫵媚。
青衣呆懵了片刻,回神後,慌忙的回答道︰「教主,上官寒宇來了。」
洛塵微睜開眼,勾起唇角媚笑起來道︰「噢?是嗎?請他進來。」呵,上官寒宇?!
青衣退了出去,領著一個白衣男子再次走了進來。
「魔教教主未免也太放肆了點吧?如此大搖大擺的來我雪艷樓喝酒?」上官寒宇輕步走向洛塵。略帶鄙夷的口氣,一個男子竟然如此不雅,還真不怕丟人!
洛塵望向上官寒宇的黑眸,帶著殺氣的反問道︰「大搖大擺的又怎樣?」洛塵的口氣雖帶著殺氣,但面上還是掛著嫵媚動人的笑。
南宮寒宇沒有一絲害怕的對上洛塵的媚眸,輕笑的譏諷道︰「噢?難道您會不知道您的魔教,可是江湖人人誅之的對象嗎?」
魔教滅了那麼多名門大派,這讓整個武林都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江湖之上想要討伐魔教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洛塵收起架在桌上的雙腿,輕起身對著門外的青兒喚道︰「青兒,沒酒了!」仿佛半句都未听進南宮寒宇譏諷的話。
南宮寒宇見被無視,也不怒。只是看著有些醉意的洛塵拿著空的酒壺晃悠悠的走至窗口,望著‘雪艷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臉上帶著魅惑萬人的笑顏,口氣有些調皮回頭望著南宮寒宇道︰「你說,倒霉的會是誰?」說著揚了揚手里空了的酒壺。說完便放開手里的空酒壺,兩眼微眯起來,似乎是在期待那個會被酒壺砸中的倒霉者會是何表情。
南宮寒宇有些詫異的看著洛塵,此時的洛塵像一個孩子似的,竟然玩起了惡作劇。這讓南宮寒宇有絲郁悶,這個魔教教主還真是個怪人。
「啪」酒壺落地開花,言瀟曦望著眼前碎開的酒壺,還好她耳力不錯,在听見空氣的氣流不對勁時,慣性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沒被酒壺砸中。洛塵有些失望的望向南宮寒宇,可惜的道︰「沒砸到哎!那個人是不是太走運了?」
南宮寒宇微怒起來,口氣開始不客氣的訓道︰「洛塵,你這是在砸我場子嗎?」雪艷樓可是宸旭國數一數二的青樓,每天各國客源來來往往,被一個洛塵如此一鬧,如果得罪了不知名的達官權貴,定又是一宗難處理的案子。
洛塵望著怒氣微起的南宮寒宇,冷笑道︰「怕了麼?南宮寒宇,你還沒膽。」南宮寒宇很順利的被他激怒了!洛塵目光輕挑的望著樓下正抬頭望上來言瀟曦。有些驚艷的望著言瀟曦,好俊美的女子,容顏竟然絲毫不比他差之幾分。他曾經以為自己是天下最美的男子,沒想到天下還有能欲知彼地的女子。如果不是她看著她高發磐起,他真會錯以為她是男子。
洛塵腦中突然浮上一計,嘻笑道︰「南宮寒宇,咱們賭一把吧!如果我洛塵死了,你們所謂的天下人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
南宮寒宇大驚,思量了一下洛塵話中的深意。如果他死了,估計江湖該雞犬不寧,魔教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洛塵死了,他的絕影樓絕對第一逃不了干系,滅門只怕不在話下。
南宮寒宇來不及再多想什麼,只見洛塵笑面如花望著南宮寒宇向後倒去,南宮寒宇大驚,上前沖去想拉住洛塵。可是晚了一步,看著洛塵如翩翩蝴蝶樣的墜落,嘴角帶著深意的笑。
言瀟曦皺起眉頭,找死也不用這麼明顯,想死可以去沒人的死。因為前世是軍人,見死不救可不是她的風格。言瀟曦輕點腳尖,飛身迎上正墜落向下的洛塵,一把扯著洛塵的衣領,一個旋轉落地,一把把洛塵扔在地上。
洛塵不禁哎喲一聲,這個死女人,竟然這樣對他。該死的,竟然低估這個女人了,本來以為她會出手來個英雄救美,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如此隨地一扔。
周圍的人群都停下腳步看著扔地上洛塵,不施任何胭脂粉末,肌膚卻依舊白皙細致,兩頰紅潤光澤。一雙魅惑動人的桃花眼,此時因為憤怒而瞪著言瀟曦,顯得分外惹人心動。一身深紫色的紗紡素裹著縴瘦的身體,惹的很多路人的都看呆了眼。再看向言瀟曦,額前逗留著幾絲碎發給她添了一絲俊美之感,模樣雖然很美,但是不似洛塵帶著陰柔。薄唇輕抿,目光清冷,給人繼而遠之的冷漠。站在言瀟曦身後魅影輕挑眉,帶著探究的目光望著地上的洛塵。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