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第二天。
清成阡取錢,還錢,把卡掛失,買手機。陳楓然去書了店。
第二天。
她去參加初中的同學聚會。他看了一天的書。
第三天。
她寫了一天作業。他之前答應蘇瓷的,和她一起去听音樂會。
第四天。
她買了去麗江的機票,進行一次三天的旅行,听說有艷遇的可能。他玩了一天網游。
第五天.
她在雅致的小旅館看了幾部文藝電影。他和常澳笙韓弈幾個人打籃球,之後在酒吧鬧到凌晨五點。
第六天。
她去了古城,在一家又一家店里消磨時光,等待艷遇,卻終是沒有。他一天昏睡。
第七天。
她回到R市,同樣地一天昏睡。他陪剛從意大利回來的曾行歌寫了一天作業。
沒有交集的六天。她也不願有。
她認定他不給她開門。他默認自己沒給她開門。
其實她一點都不恨他,就是不恨他。她只是在想要怎麼和他相處。她不能當這些都沒發生過,她也不想擺出來明說。
所以,就只有沉默。
「這幾天你和陳楓然倆人怎麼這麼沉默,是不是你沒從曾行歌手里搶回陳楓然傷心了?」叢琳說著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四個人放學後沖進了學校附近的西餐廳,硬是把還得開會的清成阡拉出來了。
「誰跟你說我要搶他了。」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麼也不知道啊?就你看他那眼神,不一樣啊不一樣。」卿葦真是接受不了,好學生都想談戀愛了。
雖然她長的不像好學生。
「是吧,我是挺喜歡他的。」
遙若蕾抿嘴,「他長得是好看,學習也好家里也好,和你挺配。可是我一直覺得你以後得當明星,然後嫁一個特別有錢的外國老頭。」
「我造什麼孽了你把我的婚姻想得這麼慘。」
「真的,總體來看,你長的屬于妖艷型的,一般人鎮不住你,也不敢娶你。」
「照你這麼說,那就得是老頭鎮的住我,別人不行。」那她整容得了。
「若蕾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叢琳打量了一下清成阡,「但是陳楓然還真鎮得住你。你在陳楓然旁邊溫順得跟小白兔似的,大氣兒不敢出。」
「你說的是我爸吧。不過說真的,我認準他了,變不了了。」
她已經錯了那麼遠了。太遠了。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告訴我啊,我給你當伴娘,前提是在我結婚之前,」遙若蕾笑笑,「曾行歌肯定搶不過你。她太單純,哪比得了你啊,老謀深算。」
「真了解我。」
卿葦點頭表贊同,「咱清美人越來越妖孽了。咱今天就到這吧啊,我媽發短信來催了。」
「就你忙,你以後當了人大代表千萬別忘了我們。」遙若蕾想拿書拍她。
卿葦點頭,「一定一定。」
幾人散去。
她讓司機把她送到她家附近的超市。
她進去,上二樓買酸女乃。
然後,然後就踫到陳楓然了。
她看見他在冷藏櫃挑酸女乃。
她一個月也來不了一次超市,一去就踫見他。不知道是冤家還是他倆有緣。
她走過去,不停地把一罐罐原味酸女乃放在購物籃里。
陳楓然看見一只縴長的手在拿酸女乃。
她覺得拿夠了,轉身就走。
不看他一眼。
「清成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