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曾行歌從沙發上站起來和陳母打著招呼,陳楓然就坐在她旁邊。
「站起來干嘛啊,坐吧,我給你們做飯去啊,你和阡阡一會在這吃吧。」她雖然不喜歡劉梓燕的這個女兒,面子也是得做到位的。
這孩子也真行,從美國追到中國來了。
「阿姨我想起來今天沒告訴吳媽別做飯,我還是回去吃吧。」她一秒也不想在這呆了。
「別啊我好不容易給你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又看向陳楓然,「陳楓然,老師跟我說了,雖然你這回考了第二,但是考試之前的狀態特別不好,上課總走神,你自己調整調整。你看看阡阡,歇了半個月都比你這天天听課的考得高。」
陳楓然瞥了清成阡一眼,「她高分低能。」
清成阡一眼也不看他,徑自上了樓,躺在他那張超級大床上。
她聞得到陳楓然的味道,她說不出來,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他的味道,很好聞,很安心。
陳楓然估計猜到了清成阡正躺在他床上,就帶曾行歌去書房了。
「你媽怎麼這麼喜歡她啊,」曾行歌坐在沙發上抱怨,「阡阡,叫的還挺親。」
「她就那樣,不用管她。」
想起他媽說的話,讓他調整調整。這就是中國,麻煩,都考完了還管考試前的狀態。
「你臥室在哪呢,我想看看天才的臥室長什麼樣的。」
陳楓然頓了一下,還是帶她去了。
他一開門,曾行歌臉就氣得綠了。
清成阡躺在他床上,身子蜷得像只貓,可是睡得很不安穩,睫毛一直在動啊動。
「清成阡你能要點臉麼?」曾行歌走到床邊對著清成阡說著。
之前她不挑明,她裝听不見,表面上還是挺好的。現在她睡在陳楓然床上,不是挑釁是什麼。
清成阡睜開蒙睡眼,不屑地看著曾行歌。
「你聲音太大了,喊我下去吃飯也不至于用這音量吧。」
「我說的是你能要點臉嗎?」
「睡在他床上就叫不要臉?」清成阡挑釁地看著陳楓然,「那不要臉的事就多了去了。」
她從床上下來,有點俯視曾行歌的意思,「他床上又沒放著‘非買勿躺’的牌兒,」又轉頭看著陳楓然,「听見了嗎,你又沒說不讓我睡你床。」
他漠然地開口,「那我現在告訴你,以後別再進我臥室一步。」
她冷哼,「一定。」
轉身,拿包,走得瀟灑。
但是事還沒過去,還有吃飯呢。
陳母和清成阡坐在一排,曾行歌和陳楓然坐在一排。
陳父破天荒在家里吃了頓晚飯,看見這形勢不禁贊嘆,他兒子真行,一下帶了倆人回家。
「阡阡你多吃點肉,別總夾菜,看你瘦得都不好看了。」陳母一直照顧著清成阡。
主要是考試那十幾天瘦的。
「嗯。」
她一直拒絕高熱量的東西,不是因為不喜歡,是因為她練芭蕾,雖然不如鋼琴專業,但是水平也相當高,她不能吃。包括她最愛的冰淇淋,也不能吃。
這頓飯清成阡吃得相當累。
吃完飯陳楓然沒想往常一樣送她回家,他得送曾行歌。
她只能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