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皺皺眉,很不理解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不是,還有一個哥哥。」
他點點頭,那應該就是在她旁邊的那個男生了。
那她竟然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雙胞胎姐妹?
「問這個干嗎?」
「想起來了問問,」他頓了一下,「要是沒事那我走了。」
他轉身要走,她卻抓住他的手。
他嘴角彎了彎,然後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不想讓他走。她這麼多天沒見他,她想多看會。
「嗯,你比賽怎麼樣?」
陳楓然看看清成阡,我進來這麼長時間了你才知道問啊。
「挺好的。」
她「哦」了一聲,「是哪的鋼琴比賽?」
「德克薩斯的。」
「我知道,因為太遠爸媽不讓我去。」
他微笑,這個沒去,慕尼黑的你總去了吧。清成阡,你演技那麼好能去當演員了,過去的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見他不說話,清成阡對他說,「沒事了,你走吧。」
她輕輕松開他的手,給他開門,一陣寒氣襲來。
「拜。」
「拜。」
清成阡送走他,關上門,飛速跑回臥室鑽進被窩,帶著那些紀念品。
她把它們端詳一遍又一遍,最後放進了一個盒子里,和他五年前送的那條手鏈一起。
那條手鏈樣子很好看,星星點點的鑽石,中間有一顆主鑽。
後來才知道這是陳楓然他媽讓他給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她。她爸知道以後也沒讓她還回去,讓她就這麼收著。
可是二百多萬啊,從來不欠別人的清鑫竟然讓她收著。
莫不是陳楓然家里欠她家這麼多錢,然後找了條手鏈還了?
手鏈她從沒戴過。把二百多萬戴在手上,就算是她想戴那也怕被勒索,更何況她還沒奢侈到那地步,手上戴著十多萬已經可以了。
她把東西放好,躺到了床上。
昨天她去酒吧凌晨一點多回來的,現在頭疼又深覺困意。不怪她啊,她第一次去酒吧遙若蕾就給她上芝華士,她哪招架得了。
她閉上眼,迎合著冬日正午的陽光沉沉睡去。
而陳楓然躺在床上卻是思緒混亂。
她為什麼會不知道自己有個孿生呢。
就算是走丟後再找到的,她爸媽也應該告訴她,她也應該知道的不是麼。
只是這對雙胞胎長得太像了,如果不是那頭發和那眼神他差點就認錯了。
那在慕尼黑踫見的又是誰?如果不是清成阡,那咬他干嘛。如果是她,她怎麼裝得像什麼都不知道的一樣。
越來越多的疑問壓得他心里煩,偏偏這些疑問都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過不急,她早晚要知道,他也早晚都要知道。
他又打開電腦繼續完游戲。
有的時候不只是音樂無國界,游戲依舊無國界。
他其實很忙,他下學期要考托福,準備SAT,準備申請H大的材料。除了學業水平考試這樣必須參加的考試以外,一般學校的課就不來上了。
要是他在美國,這一切都沒這麼麻煩。
可惜了,他沒在美國。
他腦子里閃過一幕幕游戲中戰斗的場面,卻夾雜著一些去年遇見她的畫面。
畫面越來越亂,他不得不停下游戲,把這些靜靜回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