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看到這個小區的時候,好像又過了一輩子。
她覺得房子好像比之前老了。
清鑫開門,她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家具上的白布被一張一張拿下來,這屋子的擺設和五年前相比沒有一點變化。
她上樓去臥室,清成陌怕她太激動就跟在了後面。
她繞了一圈,最後坐在了梳妝台前。清成陌站在她旁邊。于是出現了四張相同的臉。
她們誰都沒說話,就像當年她回瑞士第一次看見清成陌一樣,只是靜靜看著彼此,像照鏡子一般。一點不意外,一點不驚訝,她很接受這樣的情況,冥冥之中好像她就知道她的存在一樣。
她身體傾斜,倚在清成陌身上,輕輕呢喃,「姐。」
「嗯。」
「我現在想馬上去見他,然後我要抱他。」
可是她不能,她要等到她驚艷四座的那天。她要等到清成阡這個名字傳到他耳朵的那天。
她要他知道,她清成阡,回來了。
「馬上要結婚了還在乎這麼幾天麼。你說這世界怎麼這麼小,我就是咬了個人,這個人還是你老公。」
其實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小,要不是因為她倆長的一樣恐怕陳楓然那時候是不會和她說一句話的。
「還沒結婚呢,你注意言辭。」
清成陌笑得婬.蕩,「沒事,你倆有實無名。」
她瞥了清成陌一眼,「總這麼說就沒勁了。你到了中國就是外國人,為了盡地主之誼我晚上請你去威斯汀吃飯吧,我在這的時候總去的一個飯店。」
「沒問題啊,有人請吃飯還不去麼。」
至于她倆的爸媽,自然是要去各個店里視察,還要給她倆的演奏會要地盤,不和她們一塊吃晚飯的。
下午三點,倆人就坐著卡宴買車去了。
所謂買車就是她倆在車上就告訴了羅御要買什麼車,讓羅御把她倆送到商場,然後羅御自己去買車辦手續,六點再接她們來。
清成阡要了輛奔馳,清成陌要了輛Boxster。
其實她倆想要Maserati的,可惜她倆一個彈鋼琴的一個拉小提琴的,沒那麼多錢。
清成阡和清成陌戴著帽子和墨鏡逛商場,不是怕別人認出來,是因為不想讓人們看見她們的臉。
路人看見這麼有明星範的倆人,想遍了所有明星也沒想出來這倆是誰。
血拼了三個小時,一人買了好多衣服,把衣服放在了車上,倆人就去了威斯汀。
同時,陳楓然剛下班,在去接時薏的路上。
要是他和她錯過,也就是一個紅綠燈的事,或者是停個車的時間。
要是他和她遇見,就包括了很多元素,比如,緣分,比如,正確的地點,比如,正確的時間。
她們到的時候是六點一刻。就算是做東的遙若蕾也不會到得這麼早。
所以,他們當然是沒遇見。
清成阡和清成陌坐在有點大的房間里吃著整整一桌子的菜,除了辣的就是辣的。
清成阡吃到一半嗆著了,就去了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在走廊里打電話的時薏。
她剛被嗆完,眼楮里還有水汽,鼻尖微微泛紅,看著多了種柔弱的美。
時薏覺得她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子,重點在于,她和她長得有點像。
她回去坐在椅子上,對著陳楓然說,「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一個女的,長得特別好看。」
她聲音不大,但是屋里沒幾個人說話,靜得很,她說的自然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叢琳笑了,「你那是沒見過漂亮的,回來等那個沒心沒肺的回來再看看,你就知道什麼叫傾國傾城了,」她頓了一下,眼楮看著陳楓然,「而且,你長得和她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