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然…我受不了了…你輕點…」
時薏在床上求饒,兩只手不斷抓著陳楓然的腰,黑發在剛剛的糾纏中已經凌亂不堪,身子卻仍然緊貼著陳楓然的。
他鉗住時薏的手,任憑她怎麼喊怎麼叫,他還是自顧自地折磨她。
時薏父母都不在R市,她自己租房子。她以頭疼為由把陳楓然弄到樓上照顧她,然後洗完澡一絲不掛地抱住陳楓然。
要是他還能堅持得住,他喜歡的就是男人。而他顯然不是,所以兩個人就胡鬧到了床上。
這不是他倆第一次辦事,但是上一次已經是去年的事了。時薏的心里已經有太多的猜疑,她不知道陳楓然是不是還深愛她,她不知道陳楓然是不是心里還有別人,她懷疑陳楓然對她是不是連最原始的欲.望都沒有。
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去尋求一個答案。
可是陳楓然不是時薏,男人不是女人,只不過是上了次床,她仍然猜不透他。
就像陳楓然和清成阡,纏綿之後還是要走各自的路,不過雖然走了五年,他們就要結婚了。
早上醒來,全身酸痛的時薏看看自己的身邊,早已沒了人。
原來他真的不喜歡在他家以外的地方過夜。
她起床,吃早飯,吃藥,然後開始她的周末。
她只是想讓生活以自己為中心而已,不想圍繞著別人活著,雖然她現在好像就是這樣了。
陳楓然看著會議的PPT的時候,手機響了。
「你起了嗎?」
遙若蕾激動無比的語氣。
「說正事。」
「今天的報紙上寫了,她下周二晚上八點要在音樂廳開演奏會,據說票賣得特別快,都是為了一睹芳顏的。她也真行,還有四天就演出了才開始賣票。你去麼,你要是去我給你弄一張,他們都去。」
他沉默幾秒。
「去,要兩張,錢我回來給你。」
反正時薏也會拉他去的。
「不用給,這都是別人送的。那就這麼定了啊,回來我找人把票給你送過去。」
「行,謝謝你啊。」
遙若蕾帶著笑意,「除了你對她不好之外,你其實是個特別值得女人愛的男人。」
陳楓然也笑,「因為她是第一個知道自己不可能還堅持的人,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
「時薏就配得上?其實你不用不喜歡她,她以後早晚會結婚,早晚會有一個家,和她結婚的不是你,她喜歡的也會不是你。」
「我沒興趣和你談這個,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現在得看文件,今天就聊到這吧。」
又是一次不愉快的談話。
她是會結婚,但是她現在要結婚的對象,是他陳楓然,即使他是不會答應結婚的,尤其是和一個他不愛的人。
她不喜歡他?她怎麼可能不喜歡。
他冷哼一聲,繼續看電腦。
這上下三百平米的躍層馬上就要裝下另一個人了。
剛剛22歲,他也馬上就要和另一個人組成一個家了。
家是什麼形狀的,他說不清楚。
而她,亦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