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岩宇看了一眼清成阡就知道他不可能得到她。
她太妖艷,得找個強大的男人把她收了,而他現在顯然不是。若要說的話,那就只能是陳楓然。
蘇岩宇越過蘇瓷問清成阡,「美人有主了嗎?」
清成阡不假思索地答「沒有」。
「那這幾年里有過嗎?」
清成阡不像剛才那麼干脆,弄著自己的頭發,說,「沒事問這個干嗎?」
蘇岩宇笑了,「懂了。」
那就是有過了。
清成阡拿眼瞪他,「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別自己曲解意思。」
雖然這意思你是解不出來的。
「你是哪畢業的啊?」
問的是一個長著長的黃色卷發的女生,眼楮很大,臉被粉抹的蒼白得不像話。她想著清成阡說完怎麼損她呢,卻沒想到,清成阡只是看了她一眼,沒回她。
女生很憐憫地很小聲地問了她男朋友,梁旬,和清成阡同屆不同班,「她是沒上大學嗎?」
她一問完整個屋里的人都笑了。
梁旬面子上也有點過不去,指著陳楓然說,「知道他去哪了嗎?」
女生理所當然地答,「哈佛啊。」
「高中的時候,」指著陳楓然,「他考第二,」指著清成阡,「她考第一。」
一句話把這個女生噎了,把在場的包括時薏在內的好多女的都噎了。
她允許自己不如她,但她不允許她愛的人不如她。
但是,哈佛又不是考得好就能去的,麻省理工也是。
她淡淡地說,「我是茱莉亞畢業的,就是一音樂學院。」
世界頂尖的音樂學院。
她也是在告訴她,她們,不是每個人都能學藝術的,況且她也不是不能去名校。
陳楓然看著她,她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話不看人臉的習慣了。清成阡說過他說話不看人臉,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其實他不是的,他只不過和她這樣。
「都在沙發上坐著干嘛,」滕許走過來,「上桌吃飯啊。」
四張廣場一樣大的桌子,幾分鐘就坐滿了。
他們幾個還是一桌,清成阡又坐在陳楓然對面。
「清成阡,」遙若蕾挑著她下巴,「我覺得你比上次又漂亮了。」
她輕笑,「怎麼著,都調戲到我這來了。要不然我給你介紹幾個,」聲音變小,「英國貴族。」
遙若蕾收回手,瞥她一眼,「鬼才嫁給老外。」
「這是常澳笙今天有事沒來,要不然看他怎麼說你。你就只能等著聯姻呢。」
「怎麼說話呢,娶和嫁可不一樣。這聯姻的典範在這,」遙若蕾指著滕許和白深棽,又指著韓弈和卿葦,「和這呢。想想你自己吧還是。」
清成阡喝了口葡萄酒,沒再和她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常澳笙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們倆婚禮什麼時候辦啊?」
問完白深棽笑得極其幸福,「明年三月,工作忙的有考試的都把時間給我騰出來啊。」
清成阡第一次有了羨慕的感覺。
她對「婚禮」兩個字極其敏感,好像就是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一樣。雖然,不是這樣的。本來只要一點頭,她就可以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一輩子的,只是她不願意。
白深棽轉而問著陳楓然,「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陳楓然瞟了一眼清成阡,她正吃水煮魚吃得歡著呢。
他氣定神閑吐出倆字,「快了。」
一桌子人都盯著陳楓然,他們沒听錯吧,剛23歲啊,連清成阡都看不上眼的他莫非真對這種平民家的智慧型麻雀感興趣?
陳楓然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說著玩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除了清成阡和時薏。
遙若蕾咽下一口果汁,「裝的也太像了,我都受不了這刺激。」更何況是她。
只听清成阡清泠的嗓音,「你沒準得四十歲才能結婚。」
陳楓然皺眉,「為什麼?」
「我夸你是成功男士呢。我猜的啊,不然我是知道你以後要和一個比你小很多歲的沒準現在才上初中的小女孩結婚麼?」
陳楓然笑,「那你是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
清成阡問道,「為什麼?」
「我夸你長的漂亮呢。我猜的啊,不然我是知道你要和一個比你大很多歲的沒準已經能當你爸爸甚至是爺爺的人結婚麼?」
所有人都笑了,就剩他倆還處在換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