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薏顫了一下,不止一次,那時候才高二啊。這些,陳楓然從未跟她說過。可是想想也是,誰會跟自己女朋友說這事啊。那陳楓然是不是把她當成了,清成阡的影子。
從琳當然看出了時薏的不對勁,「你不用擔心,我覺得陳楓然純粹就是年少沖動,里面是沒帶感情的。」
「可是那時候陳楓然不是還和曾行歌在一起麼,怎麼能和她……她沒懷孕?」
「所以說清成阡傻啊他有女朋友了她還奉獻。他倆措施估計做的極其到位總之是沒懷孕。」說著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微微嘆了口氣,接著往下說。
「他們兩家住在一個小區里,陳楓然的媽媽特別喜歡她。你別看她現在長的這麼妖孽,但是脾氣比之前好太多了,她之前特別任性,也就陳楓然管得了她,跟她說一句話她就老實。她那時候是自己一個人住的,爸媽都在瑞士,Moche應該知道吧,是她家的,我認識她這麼多年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那時候天天戴著塊Moche的表,我那時候怎麼也沒想到她爸就是總裁。
「他倆坐同桌話也不是特別多,但是這倆人哎呀天吶太沒道德了,高二講立體幾何他倆比著睡,作業比著不寫,等考試一個第一一個第二,我們差點沒哭出來。」
時薏有點接受不了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家境好長的好還聰明,但是自從接觸了這些人,她只能說服自己,這種人世界上真的有的是。
「其實他倆也沒什麼事,鬧別扭的時候比較多,反正我是沒看見他倆和顏悅色過,可能也有就是我沒看見。還有就是陳楓然總欺負她,有一次他倆去廣場看煙花,人特別多走散了,清成阡還特別幸運的錢包手機都讓人順走了,沒錢打的回家,到了陳楓然家門口想讓他給錢,但是陳楓然沒給她開門,也可能是陳楓然還沒回來,但是清成阡猜人很準的,她就覺得他在家。」
「那陳楓然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我要知道不就好了,可能之前有什麼過節吧。他倆十一歲的時候一塊學鋼琴,一塊呆了一個月,然後陳楓然就回美國了。五年後他回來,在一起三個月,換成清成阡走了,又是五年,」從琳喝了口咖啡,「就這麼多。」
時薏點點頭,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從琳問她,「你不會真想跟陳楓然結婚吧?」
「我不會跟他結婚的,他爸媽不同意,我也不會讓他為了我和他爸媽翻臉的。」
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會為了她和爸媽翻臉的。
「那你現在干嗎,跟他浪費你青春?」
「所以來問問你他倆的事,我不想再跟著陳楓然了,這個圈子,我玩不開。」
「那工作怎麼辦?」
「辭了,回上海找我爸媽,工作應該不難找。」
「你真舍得他,他這樣的真的難找了。要不是清成阡一直對他那麼傷心我早就搶了。」
時薏眼楮盯著杯子上的花紋,「現在舍不得,以後會更舍不得,我們不可能有結果的。他這樣的人,我是擁有不了的。我受不了別人把我替身,可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就是把我當替身。」
「我只能說你想的太多,不過我也覺得你離開他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我是清成阡的朋友,她喜歡他多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他倆沒在一塊,我會替她感到高興的,她能放過自己了,但是,以後沒有人會相信能等來真愛了,最起碼我是不信了,其實我現在就不信了。當然可能等待這件事本身就是錯的,本來就不該等別人的愛。」
時薏沒再接下去,而是說,「聊的差不多了,上去吧,我還想多和呆他一會。」
「什麼時候走?」
「下個星期。」
包廂里一群人玩的高興。
遙若蕾看了看表,「這都兩個多小時了,說好了兩個小時就把美人送回來的,你們誰把她領回來?」
「那面都是伶牙俐齒體育健將,沒點功夫要不回來啊。」
說話的是吳瞳,原來都是一個班的,也是**一枚,爸媽都是R市教育局的,挺文靜的女生。
遙若蕾盯著陳楓然,「得,那就你了,你去沒準一句話也不用說他們就能把美人交出來。」
陳楓然蹙眉,「她要是想回來不早回來了。」
「時薏又沒在這,你就那麼怕別人說你倆啊一個字,去還是不去?」
就一個字,他能說不去麼。
他站起來,開門,接他那未婚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