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到他家,或者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家,她記得從琳跟她說過她家在這個小區買了套房子。很繁華的地段,很漂亮的環境。就是有點太中心了,她過了這麼多年的快節奏生活,有點怕了。
她爸媽想跟她一起來但是讓她拒絕了,連清成陌她都沒讓來。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又是在他的面前,她自己就夠了。
這是一個很沒人氣的家,很空曠,加上冷色調的裝修,就顯得更大了。真是什麼樣的人住什麼樣的屋子。
看她來了陳楓然抬了抬頭,說著,「衣帽間和書房在一樓,臥室和衛生間在二樓。你的衛生間在二樓的左邊。地髒了你一會擦干淨了。」然後低下頭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地看雜志。
清成阡抿抿嘴,陳楓然你不理我也就算了你還讓我干活,怎麼有你這樣的人啊。
然後找到衣帽間,有的掛上就好了,有的她得疊啊,這麼多要疊到什麼時候啊。
「陳楓然。」
沒動靜。
「陳楓然。」
還是沒動靜。
她走到他面前。
他還是低著頭,「什麼事?」
「我…疊不完衣服。」
「想讓我幫你疊?」
「嗯。」
「別想。」
「可是太多了,你這都是一個格一個格的,我都沒地方掛。」
「我讓你買這麼多的?」
「但是咱倆怎麼也是合法同居,我在名義上是你妻子,你幫幫我能死啊。」
「我讓你跟我結婚的?」
她實在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了,于是回到衣帽間一件一件疊起來。
這場仗,還沒打她就輸了,和他,她不可能贏的。
她一直疊了三個小時,他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連頭都沒抬,更別說是看她一眼。
她自己也沒拿這三個小時當回事,跟她在茱莉亞的時候比,這都算什麼呀。
她來到客廳,發現他已經不在沙發上了。于是打開書房的門,他果然在敲鍵盤。
「以後進來之前敲門。」
「我又不是你秘書。」
「進別人的房間之前敲門是人該有基本禮儀。」
「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意思。」
她要忍,要忍,「謝謝你給我上課昂。去照相嗎?」
「等我五分鐘。」手指在鍵盤上要飛起來了。她上樓換了件衣服,化了化妝。
五分鐘以後,倆人準時出門。他倆並排站在電梯里,隔著只差一點就挨上彼此的距離。
她抬頭看他,就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
「我今天就住這了。」
「想住你家也行。」
「那個,我不會做飯。」
「我知道。」
「所以呢?」
「學啊。」
你就不會說你做啊。
「那之前你都怎麼辦?」
「自己做,」他突然靠近她,摟過她的肩膀貼在她耳邊說,「結婚可不是白結的。」
她笑,「做.愛也不是白做的啊。」
「怎麼著又想賣.身啊,結了婚這就合法了,不值錢了。」
她再怎麼著臉是不可能不紅的,尤其是跟他說話。
「是啊我賣身賣得多奇葩啊,別人要錢要房,我這要飯。」
電梯門打開,他笑了笑,松開她,去地下室開車。
她終于能坐在副駕駛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