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不知道幾點睡的,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
清成阡說想在遙若蕾這住到他回來,遙若蕾怎麼會不答應,叢琳一听也要一塊膩著,卿葦也來了。
她們四人,之前一別便是許久沒聚。
幾個人聊天,一塊做飯,似是要把這五年沒說的全都補上。
說的最少的是清成阡,沒什麼可說的,五年里只做了兩件事,等待,練琴。
四天很快就混過去,她仍舊每天給他打一個電話,只是態度很是冷淡。
在2011年的倒數第四天,她和他回到他們的家,她早晨回去,他晚上回去。
她仍舊開了地燈,她喜歡溫暖的橙色燈光。洗了澡就窩在陽台的榻里,什麼也不干,只是等他回來。她听見門鎖轉動的聲音,連拖鞋也顧不得穿就向門口跑去,她跑到門口,他正好進來。
她一下扎到他懷里,她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道和不屬于他的香水味,他鼻子里充斥著她的沐浴後的馨香。
他把他倆分開,語氣淡淡的,「把門關上。」然後上樓換衣服洗澡。
他好像特別累,洗完澡就去睡覺了,倒時差吧。她想著,可是她還沒吃飯呢,又餓了一頓。凝視著身邊人好看的睡顏,她把燈關上,輕手輕腳地抱上他。
原來這就是安心。
呼吸變得平穩,她也入了夢。
她半夜不知道幾點醒來,卻發現他不在身邊。她下床找他,听見樓下書房有說話的聲音,他在跟誰打電話?
她只是大大方方地進了書房,絲毫不遮掩自己的腳步聲。她只听見了一句,他說的英語——我結婚了。
又是那人?
她還沒說話只看見他滿眼怒意地看著她。
他冷冷地問,「想知道什麼?」
「剛才和你打電話的人是個女的?」
「對。」
她點點頭,「那我去睡覺了,我就是找找你。那邊可是白天呢你別太晚睡。」既然是女的,她就管不了了。她剛要走卻被他抓住,「睡這麼多天沙發也沒見你哪次醒過來啊。」
他什麼意思?她任他把她的手腕抓得生疼,「所以呢?你以為我想跟蹤你想知道你半夜跟誰打電話,聊的什麼天?就她們也值得我這樣!」
他把她掠到沙發,讓她面對著他坐在他腿上,和那天在餐桌上的姿勢一樣,「行啊幾天不見又成長刺兒了,她們,你說說她們都是誰啊。」嘴上還是雲淡風輕,可是手已經探進她的衣服揉捏著她的雪白的柔軟。
她知道她當然掰不過他,就只能讓他為所欲為,一生氣月兌了他的衣服在他肩膀上留了一排小牙印。
「真讓我說?」
「嗯。」他的手還在挑.逗著她的每寸肌膚,她只是感覺越來越熱,越熱越往他身上靠。
「上的了台面的也就是給你打電話的這個,那天駱以菲說的Beryl,我猜的沒錯吧,嗯?」BerylRobinson,石油大亨Robinson的掌上明珠,雖然有錢,但是和他家比還是差了點,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他輕笑,「嗯,沒錯。」
然後兩人都沒再說話。黑暗里她摟著他的脖子,她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卻沒有下一步。
只覺得驟然他松開了她,他把她放下來,語氣里有幾分戲謔,「上樓睡覺。」
她又惱又羞,咬牙切齒地沖他喊,「陳楓然!」
他卻沒理她,自顧自地上樓,她咬了咬了下嘴唇,「我上不去。」
「那就睡沙發上,也不是沒睡過,去睡客廳,書房的太貴。」
她一賭氣沒出聲也挪地,躺在了沙發上。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被凍醒了,迷迷糊糊地上樓,可是可是,他竟然把臥室的門鎖了,又去客房,也都鎖了?!
她敲了好多次門可他就是不給開,她也折騰累了,就倚著門坐在臥室門口。
陳楓然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不就是听了一句話嗎,鎖門是女人才會干的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