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吃飯的座位很固定,和上次差不多。她這才發現陳駿易沒來,低聲問他,他說爺爺有病他回去看望了。
不知怎麼著就扯到了孩子的問題,三伯母,就是陳煒卓的媽媽,先是問的陳夏蓉︰
「蓉蓉,你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倆人都不小了。」
陳夏蓉尷尬地笑笑,說︰「明年吧。」然後看李震。
李震也點點頭,「得戒煙戒酒,再過過。」
「還是今年吧,今年孩子屬龍,好,」三伯母又問他倆,「你倆呢,有打算嗎?」
他回答︰「這幾年工作太忙,我們倆人也愛出去玩,她還沒個大人樣呢怎麼當媽。」
她說︰「還沒玩夠呢,孩子多難養啊。」
她估計一輩子都有不了他的孩子,不管多意亂.情迷他都不忘做措施。
陳煒卓說︰「媽你別這麼急,我哥和我嫂子剛結婚,你得先讓他倆過會兒二人世界不是。」
「我最著急的就是你,也沒個固定的就知道天天換,我們的臉都往哪放啊。」
「我這剛23歲著什麼急,晚婚晚育給計劃生育做貢獻啊。」
「就你貧。」
陳國先倒是問起了她,「現在干什麼工作啊?」
「在家里練琴。」
「沒有演奏會什麼的?」
「打算四月份去北美,演奏會差不多半年一次。」
「一次能掙多少錢?」
「這次掙了30多萬。」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這些錢里好多都是她的長相賺來的。
「沒想過當個老師教教學生?」
「之前音院找過我,但是我現在還處于學藝的狀態教不了別人。」
陳國先點點頭,吃起菜來。
他們這家人一個比一個有範,這個陳國先說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眼楮,聲音淡淡的,卻極有威懾力。不過她天不怕地不怕,要說怕的,也就是Lee老師和陳楓然。
他平常對她淡淡的,但若是惹了他一點,他的眼楮就會變得深邃陰鷙,可她還是愛。
中午吃完飯就有人不斷上門祝賀,送點禮什麼的。幾個孩子就上樓聊天打撲克,她不會,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玩。
高中的時候因為他身邊有曾行歌她就不能待在他旁邊,每次聚會的時候只能听見滕許韓弈他們爆幾句粗口,大概就是說他怎麼把把贏。現在在他旁邊,她真的見證了什麼叫把把贏,不是運氣好,是他有魄力,他好像有透視眼能看見別人手里的牌,可是別人不知道他的。
「嫂子你別看著,一塊玩啊,看那麼多把該會了。」
「我對這個沒興趣,看看就行。」
「那你也別坐我哥旁邊啊,你們倆人的人氣那肯定比我們一個人的強。」
「那以後打什麼牌啊拼誰帶的人多不就行了。」說完抱著大熊貓坐在椅子上,離他們遠遠的。
他們才是一家人,她不是。如果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當做他們家人了,難堪的就只有她。
幾個人又玩了個來小時,為了照顧一下清成阡就聊上了天。
陳夏蓉躺在李震懷里,說︰「其實我也是北景畢業的,我高二那年你進校,听說你長的漂亮,我們班男生就天天組團看你去,先下五樓,再越過兩個小花園,再上五樓,有的好不容易在十分鐘之內到了你還不在教室,我們就天天笑他們。」
清成阡笑,「嗯,記得,以為我是小女孩就真把我當小女孩哄。」
「但是沒想到啊,這樣的人現在是我弟妹了。」
她偏過頭對他說︰「你和我哥說了,那是不是也能和他們說?」
「嗯,說吧。」
那表情就好像從來就沒把這事當事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