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向他身邊挪了挪，歪著腦袋看著他，發梢觸到他臉上有些微微的酥癢。
她借著昏暗的燈光勾勒他的臉，一雙鳳眼仍是傲氣，卻多了幾分沉穩，薄唇，薄情。只怪他生得太完美，只怪她愛得太死心塌地。
她把頭發都撥到一遍，笑問他︰「我生氣，你高興嗎？」語調雖清冷，卻婉轉得嫵媚。
他嘴角掛上一絲嘲諷，「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兩手錮住她的下巴，端詳了一會兒，說道︰「這眼，這鼻子，這嘴，活生生就是一個，出來賣的。」
她笑得愈發妖媚，眼楮直勾勾地看著他，「說我像妓.女？還真讓你說對了，我這幾年就是以妓.女為標準訓練我自己的，夠合格的吧。也不瞞你，我這幾年和不少人上過床，不過表揚你一下，你是我見過的最到位的。」
他眯著眼楮譏笑，「你撒謊可以，但是別對著我，你一撒謊就愛看人眼楮。我也不瞞你，我有潔癖，哪天你要是不干淨了，你對我就一點用都沒有了。你得明白自己是干什麼的。」
突然一滴溫熱落在他臉上。
她聲音有些啞，坐起來，下床，「我去睡沙發。」
「把門關上。」他兩手放到腦後枕著，冷眼看著她抱了條毯子出去。
他早晨一起來就看見桌子上擺著她做的早餐，烤腸三明治，冰牛女乃，水果沙拉。他往客廳的沙發上瞥了一眼，她還在那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吃。所以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五點半起來辛辛苦苦做了一個小時的早餐原封不動地放在餐桌上。
她靜靜地坐在餐桌旁把早餐吃完，冰牛女乃已經變成常溫牛女乃。然後她上樓練琴。
十點多的時候蘇瓷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去她家吃飯，她答應了，至少她中午不用做飯了。
蘇瓷家在郊區，她第一次來，是個大的公寓，開車一個多小時才到。
蘇瓷一身居家的衣服，看見她特別熱情。
「這麼快啊，我還差個湯，你先坐會兒啊。」
她就坐在餐桌上等她，她問道︰「你竟然會做飯啊。」
蘇瓷點點頭，「那時候覺得以後一定要別人給我做飯，可是人，尤其是女人，總是為了男人去學做菜的。」
蘇瓷端上褒的胡蘿卜紅棗湯，「可以吃了。」
她盛了一小碗湯，嘗了一小口，很清淡，但是很香甜。
她問道︰「他也住這？」
蘇瓷也盛了一碗，點點頭，「有的時候。你也覺得我這樣不對？」
「喜歡的就搶過來，沒什麼不對。」
「可是我覺得這樣就是不對。他有家庭，有一個美麗賢惠的妻子，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我只是個多出來的。」
她輕笑，「知道不對不還是愛了。」
蘇瓷點頭，「他不愛我，只是我愛他，他對程臻和駱以菲很好，他總會跟我說他女兒。」
「他多大？」
「比我大11歲，34。」
「程老師知道你和他的事？」
「知道，我找過她。我和她說，讓她原諒我，我喜歡他的時候不知道他結婚了，所以也停不下來。但是這就是年少無知，再過幾年我就好了，不會再來打擾他了，而且他心里只有你，所以你不要恨他。可是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她說，這些連川都跟我說過了，我知道你年紀小，喜歡他只是一時沖動，畢竟我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我就覺得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他把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都跟她說了。」
「其實我也覺得我這是尋求刺激，我怎麼能喜歡一個比我大那麼多歲的男人呢，可是我放不下呀，我就是喜歡了。我爸說過幾年就給我找個人家讓我嫁了，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倒是能把我從地獄里救出來，他也覺得很好。他其實特別盼著我結婚，這樣他就可以解月兌了。」
「找的哪家？」
「韓弈的哥哥，韓璽。」
「听著還不錯。多大？在哪上班？」
「28，在國防部。」
「我覺得比駱連川靠譜。你…把自己給他了？」
「嗯，都是趁他喝醉的時候，沒幾次。你和陳楓然怎麼還那樣啊，你不知道昨天林羽暮多慘吧，遙若蕾和卿葦一人給了她一巴掌。林羽暮天天把自己當仙女，每次都打扮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有本事你就真不吃啊。」
「她都說我什麼了，告訴我難听的就行。」
「我也沒記住多少，說你不懂音樂在這硬顯擺，還有傍大款什麼的。」
她點點頭，繼續吃菜。
林羽暮是吧，有點替你擔心你以後，要怎麼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