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繁華美景,她又一次迷失。這次她沒發出讓他酥癢難耐的聲音,只是伏在他肩膀上,眼淚經過他的肩膀順著他的後背混合著他的汗液流下。
她在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疼?」
她搖頭,「你繼續。」
他沒停下,只是听著她的喘息越來越重,最後抽泣的聲音一點不拉的全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草草結束,眯著眼看她,她的長發隱去了所有表情,只留給他一個朦朦朧朧的臉龐,泛著淚光。
「別弄的跟你多不願意一樣。」他說話也有些喘。
半晌她才說︰「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啊,為你我有什麼不願意的啊。你什麼時候想了我就配合,你從來都沒問過我願不願意。我知道你對我只限于身體的接觸,但是你別裝啊,你能別這麼喊我名字麼,這麼溫柔我會以為你對我有這麼點感覺的,你就算是純發泄我也會配合的。還是你覺得折磨我有意思,先把我哄好了,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給我一巴掌,你是不是變態啊!」
「我也不是沒干過這事,知道從天上到地下的感覺比雪上加霜難受的多,但你也用不著這麼對我啊。要是狠,你就對我狠,讓我看看你對我到底有多狠。如果你這樣就是想逼著我早點跟你離婚那你還是省省吧,不到那天,我死都不離開。」
他的手死死地掐著她的肩膀,說︰「想知道我對你有多狠是吧,正好,我也想知道。」說完他把她從榻上扔到地毯上,後背的冰涼讓她全身的燥熱得到了一點平衡。
然後,撕心裂肺的疼。
她從來沒這麼疼過。就像一根鐵杵一下一下的撞得她生疼。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眼角有淚順著臉龐滑落,全身除了那里沒有一處有知覺,抑或是全身都在疼,有些地方如同被拆開一般。他把她的嘴堵住,那些通過聲帶而得以釋放的解月兌就生生地被他堵在喉嚨里。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不知是誰的血腥味彌漫在鼻息之間。他一只手抓住她的兩只手,狠狠地捏住手腕。她知道手掙月兌不開了就用腳踢他,可他絲毫不為所動。
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多久她暈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她一個人躺在地毯上,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冰涼讓她不得不清醒。她極為艱難地站起來,上樓進了衛生間。她站在鏡子前,抑制自己沒叫出來——
從脖子以下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膚色,輕一些的地方是紅痕,其它都是青青紫紫的,她極害怕這種傷痕,樣子太可怕,好像透過那些傷就能看到皮膚之下凝結的血。可現在,這種恐怖的東西遍布全身。她又噤笑,脖子以下,你還知道明天要去見那些家長啊。
他雖然不喜歡她,但是結婚三個月他從來沒對她用過強,再怎麼樣都是經過她允許的。可是這一身的傷清清楚楚地提醒著她,他不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想,不是因為她。
這樣的除夕夜。
她躺在客房的床上,被子蒙過頭,流了幾滴淚,之後又昏睡了過去。
轉天早晨陳楓然先醒的,發覺她沒在旁邊,打開客房的門,果然看見她身子蜷在一起裹在被子里,佔床面積真是小。
他知道昨天他下手真的不輕,可是他控制不住,什麼事一和她有關他就失控,他看她反抗,他就瘋狂地想征服,沒有理智,只是一味地想讓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