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美國上層了解多少?」清成阡手里端著杯紅茶,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
清成陌把琴弓放下,坐到她身邊,說道︰「只要你說的出名字的我都認得,怎麼著又想知道誰啊?」
「Robinson。」
「折騰石油的那個是吧,有錢,我家都得讓著他們,和Rhode應該差不多。」
「如果找個家族當美國皇室的話,應該是哪個?」
「嗯,那應該還是Rhode,血統比較高貴,應該是哪國皇室的後裔,但是傳到現在早就亂了,而且他們家一直比較神秘,小時候去過一次他兒子家,婚禮,家大得恐怖。」
「他家有沒有娶過亞裔的女人?」
「有吧,在我爸我媽閑聊的時候听見的,好像是羅德娶過一個中國女人,然後生的兒子也娶了個中國女人,」清成陌頓了頓,「你不會以為陳楓然是羅德家的吧?」
「我就是這麼以為的。環球銀行不就是羅德家的麼?而且他和BerylRobinson非常好,陳駿易怎麼看怎麼像混血。」
「那也太恐怖了,每天睡你旁邊的男人掌握世界經濟命脈呀我的天。」
「是每天睡我旁邊的男人的爺爺掌握世界經濟命脈。」
「怎麼不親自問他?」
「我問他他也不說,還弄的我多喜歡他們家錢似的,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為了他家的權勢喜歡他的。」
「哎呦,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是為了他家有錢才喜歡他的,誰這麼想誰沒腦仁。」
「中文說的越來越順了昂。」
「那是,祝賀你找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好夫君,咱能再合一遍麼?」
二人練琴練到中午,都覺得餓了。她給陳楓然的媽媽打了個電話,想當然地熱情得不得了。
她按門鈴,陳母一開門就對她一番噓寒問暖,怎麼瘦了啊,是不是陳楓然不給你做飯啊,她笑著說沒有。然後才和清成陌打了招呼。
「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都來不及準備。」
「這就夠多的了,哪個都愛吃。」清成阡看著這一大桌子的菜,拿著筷子都不知道夾哪個。
「哪天不想做飯了就打個電話,媽給你做。」
一聲「媽」讓她心里覺得暖暖的,好像她就真的嫁給他了一樣。
「這周末白家和滕家的婚禮您和爸爸去嗎?」
「去,連請帖都發來了。回來我和陳楓然說說,盡快把婚禮辦了吧,這樣算什麼事啊。替我告訴他啊,婚禮那天讓你倆一塊去,別什麼都分開行動,別人不知道你倆結婚了也得知道你倆在一塊了。」
「太麻煩了,還得解釋,辦完婚禮再說吧。」
「你們這代人和我們的想法都不一樣了。」
她不說話,只是吃飯。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你以為我不想讓他光明正大地娶我,給我一個婚禮?可是他不肯。
「倆人練得怎麼樣了,第一站在哪,我也去。」
「從西到東,先是LA。」
吃過飯清成陌就回家了,清成阡在陳楓然的臥室里躺了會兒,屋子的變化不太大。她躺著躺著就睡著了,醒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她不是這麼嗜睡的,只不過這幾天忙音樂會的事,樂隊什麼的都要和美國那邊商量,時差不一樣,有的時候就要熬到很晚。
她下樓,看見陳楓然他媽正在沙發上看雜志,陳駿易就坐在她旁邊。
「媽,爸。」還是別扭。
「醒啦,」她招呼著,「陳楓然在書房呢。」
她又跑上樓,在他爸媽面前她從來不掩飾對他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