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挑了一挑湖藍色的裙子參加婚禮,因為陳楓然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襯衣。陳楓然早就收拾好,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你說我戴不戴耳環?」清成阡拿著一對耳環問他。
「你頭發散著別人看得見麼,我也沒時間給你揉耳朵。」她耳朵上沒有耳洞,耳環是夾在耳垂上的,上次戴了兩個小時,耳朵紅腫得嚴重,他給她揉了將近一個小時。
「嗯,那就不戴了,項鏈呢?」
「自己看著辦。」
于是她挑了一條藍寶石的項鏈戴在了脖子上,光彩照人的,怕是新娘都不及她。
酒店門口放著滕許和白深棽的照片,一臉幸福的樣子。
「二位是要參加滕先生和白小姐的婚禮嗎?請這邊走。」迎賓小姐把他倆送到大廳門口,先簽了字,再給了禮。
進去才知道這兩家宴請了多少人,大廳的酒席竟然全坐滿了,其中盡是政要顯貴。R市很多年沒有這樣豪華的婚禮,陳夏蓉和李震的婚禮也是簡簡單單。滕許和白深棽算是後起之秀里第一對結婚的,再加上家世顯赫,免不了弄的像人大代表開會一樣。
清成阡挽著陳楓然的胳膊,在許許多多的人的注視下,被服務員領到了離前面較近的一桌,沒有生人,都是高中的同學。遙若蕾她們在旁邊的一桌,他倆來的實在是有些晚,那桌已經沒有地方了。
簡單打過招呼,他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先坐著,我跟爸媽打聲招呼。」
「我也去吧。」
「不用。」
她嘟了嘟嘴,只能答應。
心里不禁有些委屈,卻不知剛才二人在旁人看來有多親密。
清成阡平常太傲,一般人不敢也不想和她說話,梁旬和她還算熟,于是問道︰「你倆…在一塊啦?」
「一塊來的就叫在一塊了?旁邊的你女朋友吧,和上次的可不是一個人呀。」那個說她沒上過大學的,她可記著呢。
「想離間啊,這招沒用,我倆關系好著呢。」說完摟過旁邊的女生,短發大眼楮的,曾行歌那型的。
「你是不是清成阡?」女生問道,聲音有些小,好像在這個人面前,有一種自卑不經她控制的流露。
「是。」
女生點點頭,沒再和她說話。
遙若蕾從旁邊找她來,不說話,就是用滿眼曖.昧的眼神看著她。
「又想問什麼呀?」
「倆人發展的挺好啊,看你這一臉幸福樣。剛才你倆進來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那些老頭們的表情,就跟超市甩賣沒搶上一樣。你信不信,這屋里一半的人,只要是有女兒孫女兒的,都是沖著陳楓然來的。」
「我信,你先回去行不行,」她向那面看了看,「他回來了。」
遙若蕾瞥了她一眼,甩了一句「見過妻管嚴的還真沒見過夫管嚴的」,回去了。
陳楓然回來沒幾分鐘,婚禮開始了。
清成阡看著那個大幅的婚紗照的圖片,微微有些晃神,照片上的白深棽確實比平常漂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