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知道他要干什麼的——等著她主動。她當然會主動,被酒精控制的身體不會听從她的擺布。
她隨他坐起來,身子緊貼著他的,手依舊環著他的腰。然後開始吻著他的鎖骨,脖子,尤其在喉結上費了一番功夫,她的頭發因為親吻不斷地摩挲著他的下巴。
「舌頭都要麻了…」她輕.喘著抱怨,唇卻依舊停留在他的脖頸上,「到底行不行啊…真的不會了…」
他笑,在她肩膀上落了一吻,說道︰「還過得去。」
然後,好吧,清成阡覺得比剛才還痛苦。
不過事實證明,這樣對倒時差是非常有用的,早晨九點鐘清成阡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得出這麼個結論。于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定下來的,每次巡演回來之後他都給她做小牛排,自然少不了紅酒,然後渾渾噩噩一晚上。
她艱難地下樓,除了看見早餐以外還看見了藥,避.孕藥,昨晚太匆忙忘了措施。她並不生氣,他不想讓她懷他的孩子,她也不想。
簡單地吃了早餐,想到今天應該是五一的歇假的,她是離開了多久,國家連放假的天數都變了。也沒多想他去哪了,又昏睡了一上午。
中午被電話吵醒,是遙若蕾給她打的,問她要不要去吃飯,她不想去,她只想躺著。
「你和陳楓然倆人干嘛呢呀,他不去你也不去。」
「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我昨天剛回來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呢,你們吃吧,不用叫我。」她還想說什麼的,但是最後也沒說。
她是想問遙若蕾和清澤是怎麼回事的,可是一想也用不著問,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然後她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接了,卻也沒說在哪,不過听的出來那邊很靜,非常靜。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餓了。」
「自己做,冰箱里什麼都有。」然後掛了電話。
她立馬就來了氣,回床上一躺,蒙上被子。
我還真就不做了,你不給我做我就不吃,大不了去趟醫院,反正得是你送我去醫院你照顧我,多美的事兒。
于是一直到晚上十點,她依然滴水未進,而他連個信都沒有。她依舊蜷在沙發上看電視,開一盞暖黃的地燈等他回來,之所以要坐在客廳里等,是因為這麼等著比較有希冀,好像他隨時都會回來。
十二點半,她終于受不住了,連做飯的力氣都沒有了。給他打了個電話,關機。
然後給清成陌打了個電話,親人果然是最可靠的。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來著。」清成陌說話聲音很大,那邊熱鬧得緊,不用說也知道她又去酒吧了。
「你來我家給我做頓飯行不行,我要餓死了。」
「你真行,是多長時間沒吃了呀?」
「就早晨吃了一點。」
清成陌抬眼看了看走廊盡頭那一對男女,說道︰「陳楓然呢,他為什麼不給你做?」
「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沒準正在哪個溫柔鄉里醉生夢死呢,你快點過來吧。」
清成陌一樂,倒真讓她說對了。「行行行,十分鐘以內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