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能讓公司允許我在每個星期二的下午三點在咖啡館喝茶。
夏天的午後陽光總是曬得很,好在咖啡館里的冷氣開的很足,外面的行人不緊不慢地行走。這是我每天都要走的路,不管是上學還是上班。
我剛剛23歲而已,可是老媽每天都在為我男朋友這事發愁。然而很多人連和我相親都不敢,因為MIT是有些夸張。
偶爾還會想起那個完美得不真實的男人,想著他曾經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曾經很親密。去年十月我和他分開,如今已經十個月。比起他現在怎麼樣,我更想知道他如今和清成阡怎麼樣,一直很期待一場男才女貌的門當戶對的婚禮。
現在想想他當初對我做的一切都找的到理由,有關于清成阡的理由。
他對我說,你把頭發散下來會更好看。因為清成阡就是散著頭發的。
他對我喜歡吃辣的感到驚訝。因為清成阡就喜歡吃辣。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他家,剛在林肯中心听完柏林愛樂樂團的音樂會,他本來想自己去的,但是後來帶上了我,我記得他听音樂會的時候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好久。
他那時候也許在看清成阡,因為畢竟這里離茱莉亞這麼近,她還是學音樂的。總之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給他了,如若真的是因為她,那他的思念絕對濃烈的可怕,不過是看見了一個背影或是一個側臉而已,卻需要生理上的慰藉。
又想起他如何待她,我就更不敢留在他身邊。
那其實可以算是佔有,很多情侶間都會有的現象。可是他們倆會更嚴重一些。
他看她在台上演奏,那樣的眼神只比一個父親看著自己女兒在台上演奏的眼神少了份慈愛。但是我看的出來,那個冶艷如妖的女人,是他的。這麼強烈的佔有,要想延續,只有婚姻。
而清成阡,我不得不坦白,我萬分不敢靠近。
一個女人如果只是化完妝看著妖冶,那就不算什麼。可一個女人如果不化妝都透這股妖冶,那是什麼?我一直相信相由心生,她會蠱惑人心。不過好在清成阡只蠱惑他的心,不破壞別人的家庭。
如果我是除了陳楓然之外的男人,我必定不會娶她這樣的女人為妻,因為駕馭不了,也就擁有不了。擁有她的,只能是她心甘情願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人。所以如果我是陳楓然,我一定會娶她,就算是看著也好,可以延長壽命。更何況他對她還是有情的,他愛她。
現在就像看小說似的回憶這些事情,故事里沒有我。即使我覺得我已經足夠淡然,可是有時仍覺得不公平。比如他為什麼要找我做替身,為什麼明明對我沒感覺還要裝得這麼真,為什麼最後輸的只有我。
不過是因為他太完美,完美到我不能拒絕。所以就不要再提他。
在我斜前面的桌子前有一個男人面對我坐著,長得還不錯,每個星期二下午他都在,除了上星期。之前他都是衣裝革履地坐在那里,可能是剛剛旅游回來,今天穿得極為休閑。
他在看我,我朝他笑了笑。
擺好姿態,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