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成阡準備巡演的前一個星期,他倆過了結婚紀念日。
也不算是紀念日,就是陳楓然在清成阡的糾纏下做了牛排,一起听了場音樂會。她本還想著一起在港京路走走,去坐標待會,可是今年11月的R市冷得異常,不適合浪漫。
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她窩在他懷里,他的手一直摩挲著她胸前的戒指。
「剛才為什麼不去看看你老師?」他問。
「我在茱莉亞,混的不是很好,除了程老師和Lee,老師們都不太喜歡我,剛才那指揮我還和他起過爭執。」
「幾年級的時候?」
「那會都sophomore了,Lee還跟我說,‘學藝術,高傲和謙虛都要具備,不得不說,在這點上,Mo確實做的比你好’。但是你也知道清成陌那人,裝什麼什麼像。」
「既然知道怎麼做能讓別人喜歡,為什麼不去?」
「你那麼聰明,不知道?」
「學藝術的人的腦子總是有點不正常,更何況你本來就不正常。」
她輕輕地掐了一下他的臉,說道︰「我又不是學商的,用不著讓每個人都喜歡我。我學音樂就是圖個清靜,背譜可比談合同舒服多了。」說完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他想起來了什麼事,笑了笑,沒說話。
「我知道學音樂也得談合同,VPO的事,謝謝了。」她很清楚,雖然Lee的面子很大,Moche的面子也很大,但也不足以讓行程滿滿的VPO立刻答應和她們合作。
「恰好而已。」
「你12月是不是很忙?」
「年終,你說呢?」
「我有兩張新年音樂會的票,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一起去听。那就算了,那我回來那天你去機場接我。」
「看時間。」
「對了你爸年底不都是要去瑞士嗎,你替他去不行嗎?」
「輩分不一樣,最核心的都得是最如日中天的人掌握,」摟過她的頭,「行了別問了,睡覺。」關了燈。
「誒陳楓然,你能不能…」
「嗯?」
「沒事。晚安。」
「嗯。」
她其實想說,你能不能對我說一句,我愛你。但是想到這個要求提出來會破壞她的好心情,她還是不說的好。
她吻了吻他。
今天真是平凡溫馨的不正常。
卻沒想到把他的火吻出來了。
他喑啞道,「不困是吧,我也不困了。」
灼熱的吻落在她脖子上。她在想,他的腎真的這麼強大麼。
然後,意亂.情迷。
一周後,清成阡和清成陌離開R市,飛歐洲。
深夜的飛機,他送她到機場,離別的時候,她小聲嘟囔了一句,真的不能來看看我麼。
他沒說話。
回到家繼續睡,也沒什麼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