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歐洲不是白去的,先去了趟瑞士幫他爸處理了銀行的一些事,轉天才飛到維也納。
他的性子也是極奇怪,明明知道她住在哪個酒店,卻是找了一家離不太遠的酒店住下。當然他也沒告訴她他在維也納。
所以驚喜就這麼發生了。
音樂會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她去超市買點飲料,然後就在這個距中國非常遙遠的中歐城市里看見了她的陳楓然。
路燈昏昏暗暗,就像他們臥室的床頭燈,溫暖曖昧。
她奔跑著投入他的懷抱,只覺得幸福。抬頭看著他的臉,然後就明白了為什麼會這麼的想念。
因為她記得太清楚,所以放在心里一遍遍描摹的時候就太清晰。卻是看不到他。
落差太大,思念太濃。
「你怎麼來了。」她在他懷中喃喃。
「來瑞士辦點事,順便看看你。」
「不是今天就走吧?」
「可以呆三天。」
她抬腳吻住他,然後說道︰「真好。」
他笑,他不過就是來看看她,她至于和受了多大的恩賜一樣麼。
「我今天下午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說。」
他的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這樣不是更好麼。」
兩人回到他的住處,洗完澡躺在床上聊天。
他問道︰「今天怎麼樣?」
「或許可以從明天的新聞里知道呢。」
他嗤笑,「自我感覺良好。」
「那你覺得我哪方面需要改進?」
「真想知道?」
她點頭。
「我只能說你彈出來的曲子,帶著很強的你的風格,給人感覺有點尖銳,太張揚。」
「我給你感覺尖銳,太張揚?」
他捏著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臉,說︰「你說呢?」
她咬了咬他的手,「我這都溫順的跟小白兔似的了…」
「那遙若蕾怎麼天天被你欺負呢?」
「那不是因為她喜歡我哥麼,可是我哥啊,他其實有喜歡的人,就是他不願意說,我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她往火坑里跳吧。也不知道卿葦和韓弈怎麼著了,有他倆的信麼?」
「上次在一家咖啡館里看見韓弈了,對面坐著的女的有點眼熟,應該是哪個將軍的孩子。」
她笑,「不會是那女的在哪個聚會上找你要手機號所以你覺得眼熟吧?」
「這麼多女的都找我要過手機號我怎麼記得住,」停頓了一下,「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看起來帶有極強的佔有欲,說道︰「看來我家老公的人氣真是高,你是不是天天倒計時想著什麼時候離婚呢。」
他點頭,「差不多。」
「陳楓然你沒有心。」
「那是對你。」
「你這點優越感也就還能存活一年,誰結婚還記得住前夫呢。」
他只是笑。
落在清成阡眼里,那真是笑的事不關己。
要說出口的那一句還是被他噎了回去。
你再結個婚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