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愛他，又何必折磨他呢。」
「我要是不折磨他，他還指不定怎麼折磨我呢。」
「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然後他就怒了？」
「那些話早晚要說。」
「說什麼了？」
「你不工作麼？」
「跟你聊會兒天的時間還是有的。」
她其實是怕叢琳听完了拍她。
「我說我現在是為了自己活著，要做什麼都隨自己高興，就是現在有個小孩是我生的，站在我面前要死了，我不高興我就能看著他死。」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真心話。」
她看著手里的杯子，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怎麼了，說出來的話後悔了？」
「叢琳，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懷不了孕了。」
叢琳的身子一僵，手攬過她的肩，讓她的頭靠在她肩膀上。
「為什麼？」
「離婚的時候就懷孕了，然後去瑞士做了流產，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醫生就是告訴我不能懷孕了。」
「不要緊，真的不要緊，現在醫學很發達，而且，不是沒有陳楓然辦不到的事麼。還有啊，沒有孩子其實對你和陳楓然也不算什麼壞事，畢竟戴套比較影響興致嘛。」
「我無所謂，真的。」
「那就好。我現在有個會，馬上開，你等我會兒。」
「不了，你借我點錢，我打車回家。」
叢琳把錢包給她，「你看著拿吧。」
回到家，自然又是一番收拾，一直到傍晚，她到超市買了幾個芒果，幾個檸檬，一個菠蘿，一些蔬菜，一小袋米。
她提著這些東西慢慢地走在大街上，腦子放空。
「阡阡。」有人在後面叫她。
她回頭，竟然是陳楓然的媽媽。
「您好。」
「怎麼瘦了這麼多？陳楓然沒和你一起？」
「沒有。您這一年過的還好嗎？」
「給你爸打電話，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成天都急死了，」陳母看了看她提著的東西，「今天到我那吃，別自己做了。」
「阿姨不用了，我現在每天晚上只吃一個芒果。」
「那就當陪我說說話。」
她不想在大街上和他媽媽拉拉扯扯，就隨著她回家了。
一進門，她就看見一團白色的東西朝她撲過來。
她抱住耳耳，模了模它的肚子。
「還記得我啊，虧我沒白疼你。」
陳母笑道︰「陳楓然把它送過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餓著它。你看它這麼胖，該減肥了是真的。我先去做飯，你看看電視什麼的。」
「我幫您吧。」
「不用，我看你也挺累的，坐著休息會兒吧。」
陳母進了廚房就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不到，陳楓然就到了。
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清成阡，爆了句粗口，接電話的時候怎麼就沒多想她在這。
他問道︰「你來這干什麼？騙我媽？」
她指了指耳耳，「為了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