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心囧 第五章 辦法、離去

作者 ︰ 桑落兒

因為無聊所以桑絛兒開始跟著師傅學習武功;

因為無聊所以桑絛兒以整慕雲浩的寵物小米為樂;

因為無聊所以桑絛兒養成了吃了就睡,睡了還睡的‘好’習慣。

就這樣,在無聊中,桑絛兒尋找有聊,春去秋來,轉眼間便過去了四年,桑絛兒此時也有九歲了。

這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桑絛兒難得早起,想起昨天被惡整的小米,躡手躡腳的跑到小米的蛇窩邊。

只見那昔日精神不抖擻的蟒蛇小米,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焉嗒嗒的吐著草綠色的蛇性子。

桑絛兒不禁竊笑出聲。

小米一听見笑聲,就猜到是誰了,心里叫苦不迭,睜著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桑絛兒。

「哼!」桑絛兒兩手叉腰,下巴一揚,說︰「誰叫你鄙視我的?活該!」

小米低聲嗚咽,心中哀怨︰我錯了,我錯了。可是你已經用這個理由整我多次了啊……然後小米抬眼無比幽怨的看了桑絛兒一眼。

「喂喂喂!小米!你那是什麼眼神啊!竟然又敢鄙視我!」桑絛兒挽起袖子,一步步向小米逼近。

小米欲哭無淚︰天哪!這是幽怨好不好!

眼看著桑絛兒越來越近小米的身體哆嗦起來,在心里狂喊救命,喊著喊著︰「救命啊!出蛇命啦!」

「咦!」桑絛兒突然止步,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小米,突然一把撲了過去,激動的說︰「原來你還會說話啊!哦哈哈!太有趣了!實在太有趣了!」

「什麼?我可以說話了?」小米也激動了。一直以來它除了能在心里吶喊一下,說話都是不可能的,還以為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了呢!

于是乎,發現這個有趣事情的桑絛兒迫不及待的拖著小米去找慕雲浩。

「你知道不?小米能說話!」拖著小米一路磕磕踫踫總算是找到了慕雲浩,此時他正迎面走來,桑絛兒劈頭蓋臉的就吐出這句話。

由于奔跑,還要拖著小米所以桑絛兒滿臉的汗漬,雙頰也變得紅撲撲的,可愛極了,一時讓慕雲浩看呆了,干咳兩聲,問「真的嗎?」

「當然啊!」桑絛兒滿臉的興奮。

「哦~」慕雲浩心不在焉的答了句,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

「喂!你怎麼了,剛剛還挺高興的怎麼現在又心不在焉了?」桑絛兒看他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陰天的,十分的納悶。

慕雲浩突然一把拉過她的手,向著遠處跑去,還一邊對著小米說︰「小米先回去,我有話對絛兒說。」

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在一瀑布邊才停了下來,桑絛兒喘著大口大口的粗氣,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你…要…要說什…麼啊?」一邊在心中感慨︰短腿果然跑得累啊!

「其實,小米的大限將至……」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桑絛兒驚呼。

「小米本該在靈莽之蛇一族中生活,但因為它出生之時使得天生異象,使得靈莽一族中蛇心惶惶,孵化之時更引得地震連連,造成死傷無數,所以靈莽之蛇一族中的族長用族中秘法將它處死,師傅那時游歷在外,剛好經過那地,不忍秘法的殘忍,所以救了小米,但靈莽一族卻並不甘心,詛咒小米說話之時,便是亡身之日!所以師傅便封了它的穴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桑絛兒心中大駭,心中愧疚陡然升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惡整小米,害得它說話……」

「笨蛋!又不是沒有辦法挽救!」慕雲浩看她愧疚,心里也不好受起來。

「你有辦法麼?什麼辦法?」桑絛兒眼楮剎那間亮了起來。

慕雲浩眼神閃了閃,說︰「你會知道的……」

當得知小米將命不久矣的時候,桑絛兒一整天都和小米待在一起,弄得小米戰戰兢兢的,偏偏桑絛兒又不敢告知它這個消息。

「小米。」桑絛兒柔聲輕喚。

「什麼事啊?」小米眨巴眨巴蛇眼,警惕的看著桑絛兒,這個整了它四年的小女孩兒。

「沒…沒事……」桑絛兒吸了吸鼻子。

「……」小米想,你這樣真難讓我相信沒事兒……

「小米,你餓了不?我給你拿吃的去。」桑絛兒殷勤問道。

「餓…才怪。」小米蛇眼一亮,然後黯淡。心想︰你拿的東西我再也不敢吃啊……

「小米,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按摩?」桑絛兒在次殷勤的問。

「不累。」上次你給我按摩害得我骨頭都散架了

……

「小米,唔唔~~對不起……」

「不對不起……」上次你說對不起,然後我又被整了……

看來桑絛兒在小米的心里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小……」剛剛吐出一個字,桑絛兒就軟軟的倒在了小米的身上。

慕雲浩站在她的旁邊,眼神復雜,對著小米說︰「小米,看來你必須要和我回長慕一趟了。」

「長慕?回你的家?」小米歪著腦袋。

「對。」慕雲浩點了點頭。

「那什麼時候會回來。」

「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莫名的惆悵在心底流淌,慕雲浩一俯身,撈起桑絛兒依舊不怎麼大的身子。她的眼楮輕輕的閉著,長長的羽睫微微向上翹起投下一片陰影,尚帶著嬰兒肥的雙頰粉紅粉紅的,小嘴輕輕的嘟起,像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就像受了蠱惑似的,慕雲浩俯下頭來,輕輕的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吻,道︰「絛兒好好跟著你師傅學習武功,不許挑食,不許晚上不睡覺惡搞,要听話知道嗎?」

明明知道絛兒睡著了,可是慕雲浩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叮嚀。

桑絛兒動了動身體,在慕雲浩的懷抱中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然後夢囈出聲︰「小米,對不起……如果你能好好的,我以後就再也不惡搞你了……嗚嗚~~」聲音很小,但卻足以讓一人一蛇听得清楚。

「其實真的不關你的事,真的不是你的錯……」慕雲浩微微嘆息,轉身抱著絛兒往她的房間走去。

小米心想︰原來她是真的在向我道歉啊,不過,什麼叫‘只要你能好好的’啊?它不是一直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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