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睡的很熟,邱毓修拿起身旁的棉衣幫紅豆披上。想想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他不敢,也從未對任何事上心。可這丫頭的出現讓他有點措手莫及。
那天很冷,他的頭很痛,原想睡一會就好,可是越睡越覺得冷,越睡、頭越沉。迷迷糊糊听到有陌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想阻止她進來,可是卻沒有半分氣力。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通紅的小臉,幼稚的以為吹吹就不痛了。看她落寞的神情,他不禁的安慰她,連他自己都很是錯愕,自己怎會有那樣的想法。醒來後卻不見身影,連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肯定實在做夢,不然自己怎麼會有那樣溫柔的言語,那樣不舍。他這樣告訴自己。
靈狐的血是最好的藥,天干冷干冷的,是靈狐出現的最佳時刻,他帶著人去獵狩靈狐。好不容易找到它的痕跡,卻讓它逃了。收索了很久,終于听到一絲聲音從枯樹中傳來。箭出手,以為志在必得的他,听到的不是靈狐的叫聲,那聲音像人的叫聲。那是一張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看到鮮紅的血順著刀壁一滴一滴的滴下,他的心很痛很痛,等他回神時,自己的手臂不知是何時伸出去的,手臂很痛卻不如心來的痛。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那是種陌生的自己不能把握的。把她交給王神醫不再理會。
幾天了過了,自己還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去看他,卻被那丫頭氣的半死。自豪的自制力,在這丫頭這里完全崩潰了。到屋頂吹吹風,平復一下心情,可卻看到這丫頭縮頭縮腦的探望,躡手躡腳的出去了,出去前還念叨著什麼。看著空空的屋子,桌上那雪寫的字以化成了水,就好像她一樣沒有存在般,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心了嗎。’這樣的話沒進大腦就說了出來,原來自己已經是那樣的在乎她,也是自己不肯定的東西還是放在身邊要好。
雖然說出那樣的話,可自己還不清楚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容姐要出嫁了,母親要從新挑一個貼身丫鬟。原本不想答應,可這說不定是一個找那個丫頭的好時機,他就答應了,可條件自己選。
大廳中很多的人,卻沒有他心中的身影,他很是失望,想早早離開。反正沒有她,誰都一樣。剛想離開的身體被邱叔的驚嘆聲打斷,那歪歪扭扭的字,很熟悉。可剛學字的人寫的都差不多,自己何為這點事就欣喜,看來真的是中毒太深了。終于到那個叫紅豆的女孩回答了,自己剛開始差點就被那張丑的不能再丑的臉所騙,可她那黑玉般靈動的雙眸出賣她了。雖然容貌不同,可他肯定就是她,應為沒有人可以對著那冷霧般的雙眼還能如此的淡定。「紅豆啊,紅豆、為什麼一遇到你我就不再是我自己認識的自己了?」邱毓修看著紅豆的雙眼越發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