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身裹著密不透風紅豆擦身而過。
露在外面的雙眼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紅豆也沒去多想,拉著一女子向營帳奔去。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估計藥效到最強的時候了。
營帳空氣中還流著歡宜過的氣息,衣物隨地散落。帳中男子安靜的睡著,沒有紅豆認為的燥熱難耐,她很是失望。可總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沒有一件是完整的,可卻獨獨少了女子的衣料,照衣物不損的程度來看,不可能少了女子的衣物。而這種可能有兩個︰一是女子心甘情願月兌的,事後穿上的。二就是女子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事後把破損的衣物都拿走了。可到底是哪一個,要是第二個還好,要是第一個就有點麻煩了。
卿搖翻了個身,嚇了紅豆一跳。還好沒醒,她拍了拍胸口。
他的臉剛好和紅豆相對,他嘴角上翹,如孩童吃到糖一般的滿足。嘴中還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紅豆隱隱約約的听到芊兒什麼的,她眼楮一亮,芊兒,莫非是墨芊。難怪覺的那人的眼楮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原來是墨芊。看來她紅豆也不是全無運氣,這一次她運氣絕佳。
「紅豆,你拉我到這里做什麼。」跟紅豆一起進來的女子問道。
「呵呵,沒事、沒事。我們走吧。」紅豆塞了幾個銅板給她,和她一起出去了。
紅豆走後,她所站的地方,有幾根銀絲散落在地。那幾根銀絲像極了某個人的頭發。
夢中,一個身穿黃色短襖的女孩站在門前,臉凍得通紅也不肯離開半步。她要等哥哥回來,哥哥說好了今天回來的。
一晃女孩長大了,她有著一張討喜的臉。可她還在等,等哥哥回來,哥哥說過會帶她走的,她不要嫁人,不要。可她等來的不是哥哥,是一個叫鬼首的男人,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瘦小的姑娘,那男子對她說她哥哥不會來了,因為他們是同宗兄妹,他不會來。
女孩披上了嫁衣,她手腕流著的液體,和窗上的喜字一樣的紅,她不要嫁人,他要等哥哥來接她。哥哥說好來接她的就一定會來。果然哥哥來了,可他身邊卻多了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
女孩躺在床上,眼眸中死灰一片,哥哥不要她了,不再要她了。那個叫鬼首的男人又來了,他對她說,只因為他們是兄妹,遲早一天會分開。那我們就不要做兄妹,女孩幼稚的說道。那男子笑了,笑的蠱惑人心。他對女孩說只要把她的身體給他,他會給她,她希望了。女孩點頭答應了。
當女孩再次醒來,她不再是自己,鏡中的女子很是眼熟,那就是哥哥身邊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
卿搖隨夢中女子的一嗔一喜而時喜時悲。芊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傻,傻的讓人心痛。
清晨,陽光照了進來。懷中哪有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昨天的事好像沒發生過一般,營帳中沒用一絲女子的痕跡,只有那破碎的衣物,提示這昨夜的那場歡愉。
「芊兒昨天真的是你嗎?還是我太想你了,把別人錯當成了你,你告訴我好不好?」他對著空無一人的營帳,自言自語。
日頭越來越高,整個營帳灑滿了陽光,角落的幾根銀絲發出淡淡光芒。
他看了那幾根銀絲很久,久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