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痕听到洞外靈龜在呼喚,急忙起身來到洞口,危情之後又和好友見面,非常興奮。
靈龜見到夜無痕,興奮不已,為他逃月兌必死的劫難深感欣慰,又因為突然出現的佛門女子大惑不解。
夜無痕見靈龜吃驚地看著惠影,笑問︰「靈龜,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怎能知道呀,她是誰呀,怎麼會在這個洞里呢?」
夜無痕興奮地說︰「她就是今夜被九幽聖君抓來的出家人,叫惠影!」
「惠影?」靈龜難以相信,搖搖頭說,「不可能,九幽聖君抓來的女子不是出家人,你也看到了。夜無痕,她到底是何人?她怎能進入被封印的洞里,難道她一直就在里面?」
夜無痕苦笑一下說︰「靈龜,我沒有說謊,她就是被抓來的惠影,也就是那個昏迷女子。」
「啊,是她!」靈龜吃了一驚,「真是她嗎?她……她是怎麼醒過來的?難道你能破除束縛的妖法?」
靈龜不敢相信是真的,也知道夜無痕不會說謊,可是他沒有能力解除妖法呀。
夜無痕又是一聲苦笑︰「我哪有本事破除妖法呀,她是自己蘇醒的。這件事很奇怪,妖法能自行解除,不可思議呀!」
自行解除,這不是天方夜譚嘛,靈龜難以相信惠影就是那個昏迷女子。
那女子是身著衣裙的俗家女,不是一身佛門的出家人。這決不可能,那女子不是尼姑,是夜無痕一時糊涂認錯人了。
「靈龜,別說你不相信,就是我也不敢相信,這是她自己說的,明明白白,不會有錯。」說著,夜無痕嘆道,「真神奇,惠影小師父被妖法纏身昏迷不醒,誰知,我把她帶進洞里後,竟然自己蘇醒過來,你說怪不怪。這件事太蹊蹺,我也想不明白,靈龜,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靈龜難以置信,又無法否認,更是驚詫不已,這的確是個神奇難解之謎。
它想了想,猜測道︰「我想……這更說明此洞的神秘莫測。這洞里很可能有一種神秘法力,惠影進入後,立刻驅散束縛她的妖法,才蘇醒過來。」
夜無痕點點頭,覺得靈龜之言有道理,否則無法解釋發生在惠影身上的神奇變化。
他進入洞里,並沒有異常的感受,也沒有體會到被隱秘的力量觸動,一切正常。
不過,他認為靈龜的假說不無道理,因此有些擔心,如果洞里有神秘的法力,那是好事還是壞事呀?隱藏的法力一旦爆發,他和惠影豈不要遭受滅頂之災。
緊張擔心都沒有用,他只能觀察等待,希望假設的神秘法力不要危害他和惠影。
惠影為什麼從身著衣裙的俗家女子,變成一身佛門裝束的小尼姑,還是一個詭異的不解之謎。
對于這個詭異之謎,靈龜有自己的解釋,讓夜無痕為之嘆服。
靈龜認為,惠影的著裝之所以從俗家衣裙變換成佛門裝束,和九幽聖君的魔法有關。
那惡魔或許對素淡的佛家裝束不感興趣,或是對佛門有怨恨,對惠影施以魔法的同時,將她原有的佛家裝束也遮掩起來。這樣,惠影看似換了一身艷麗的新衣裙,其實是假象,是九幽聖君用來取悅于自己的幻術。
惠影進入這個神秘洞穴,束縛的魔法被里面神奇的法力解除,那身假象隨之消失,自然恢復了本來的佛家裝束。
夜無痕頻頻點頭,覺得靈龜的解釋再貼切不過,也只有這種假說才能解開詭異之謎。他看著靈龜,對它的聰明才智和深厚的閱歷更加敬佩。
惠影一直在昏迷里,對自身發生的神奇之事一無所知,只是听過夜無痕的「神話傳說」。她听了靈龜的分析猜測,也覺得有道理,不然無法解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謎團。
妖洞里,昏昏暗暗,雖然能辨別出來各種東西,卻無法看清楚對方面容。
惠影身遭不幸,沒有被九幽聖君欺凌並存活到現在,深感欣慰,對夜無痕和靈龜的救命之恩,更是感激不盡。
夜無痕也一樣,對惠影也是感恩戴德,沒有惠影相救,他早已死在風之影的鋼鞭下。
今夜的遭遇,強烈地刺痛了三顆驚恐的心靈,生死之交的友誼,也驅散了一些痛苦絕望之情,他們會牢牢記住,「刺痛」和「友誼」必定要伴隨一生。
他們感受著友誼的溫暖,又為不能認清恩人相貌有些遺憾。假如,他們僥幸逃出魔鬼洞府,r 後即使走個對面,誰都不能相認,不能感受重逢的喜悅,無法延續和加深生死交情。
妖洞里,淒厲的風聲越來越大,飛來的腥臭味道濃了一些,可怕的吼叫聲清晰起來,看樣子惡魔又逼近這里。
靈龜問︰「夜無痕,那里面有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呀?有沒有可怕之物?」
它雖然知道里面一無所有,卻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那里面既然有神奇的法力,也一定有神奇之物和神奇之事。它對封印的洞穴依然感興趣,很想知道里面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無痕苦笑一下說︰「我還沒有仔細查看洞里情況,只是感覺里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更沒有可怕之物,也沒有發生可怕之事。」
靈龜有些不理解︰「咦,你進去這麼長時間,怎麼沒有查看呀,首要之事都沒有做,都干些什麼呀?」
是呀,靈龜問的不無道理。然而,它哪里知道,夜無痕一直被緊張恐懼的情緒左右著,無暇顧及此事。
夜無痕進洞以後,為躲避魔鬼們的追殺心驚肉跳,沒有心事顧及它事,掃視中只留下淡薄的印象,沒有時間仔細查看。
後來,他對突然出現的小尼姑惠影甚為驚疑。他和惠影解疑釋惑後,二人沉浸在難得的溫暖與安祥里,不想為它事擾亂了好心情。
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神秘洞穴,又被靈龜的喊聲驚動,故而對洞內詳情說不清楚。
該看的不看,他都干些什麼呀?夜無痕听了靈龜此言頓時紅了臉,感到很窘迫。他和一個女子呆了這麼長時間,盡管是個出家的尼姑,沒有盡快地查看詳情,是有些不妥,可能引起靈龜的誤會吧。
惠影心地坦然,沒有想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她說︰「我二人猜忌生疑,險些動手。疑慮解開後,我看了一下,洞里除了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岩洞。」
听了惠影話語,夜無痕得以解月兌,立刻接道︰「就是,就是,好在誤會解開了。我印象里,洞內的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否則不能不引起注意,你就……」
靈龜沒等他說完,急忙制止,催促二人快躲到洞里去。原來,妖風已經吹過來,惡魔很快就到了。
夜無痕和惠影不敢怠慢,急忙閃身躲進去。就在這時,九幽聖君飛身到來,強勁的妖風裹挾著濃濃的腥臭,充滿了有限的空間,令人驚恐,讓人作嘔。
「老龜,你可發現那家伙?」九幽聖君緊盯著靈龜,藍光閃閃的眼楮露出急切和惱怒的神情。
「聖主,我現在有名字了,叫靈龜。」
九幽聖君隨口道︰「哦,靈龜,這名字不錯,是誰給你起的?」
「是……是我自己起的。」靈龜哪敢說出夜無痕,只得應付一下。它說,「聖主,我在這一帶尋找,沒有發現可疑跡象。那家伙蹤跡不見,一定是逃出洞府了。」
「不會的,洞府封閉得嚴嚴實實,那小子不可能逃出去。」他看看被封印的洞口,眉頭皺起,問,「這洞里有人嗎?」惡魔又盯著靈龜,藍光閃閃逼人心魄。
「洞穴封閉已久,怎麼可能有人呢,我每此巡查到這里,都是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聖主放心吧,要是那家伙沒有逃走,即使來到這里也進不去。」
「那倒是,靈龜,你方才在和誰說話呀?」九幽聖君藍光閃閃的眼楮緊盯著,似乎要看穿靈龜內心的秘密。
「說話?我……」靈龜被意外的詢問震驚,有些不知所措。緊張中,它靈機一動,急忙解釋,「噢,聖主是听到我方才的自言自語吧。我在附近搜尋,沒有發現那家伙蹤跡,深感疑惑,焦急中不解地自語,想不到被聖主听到了。」
「哦,是自語?不對,還有別的聲音。」九幽聖君看著它,藍光里含著怒意。
「不會的,要是有人,我早就把他捉住了。」靈龜道,「聖主一定是焦急的緣故,才有了錯覺。唉,那小子沒有捉住,我也著急呀。這洞穴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年,決不會有人。聖主在洞府隱居總有百余年了吧,不是從未發現有人出入嘛。再說,那小子是個毫無修行的普通人,怎麼可能穿透封印躲進去呢。聖主法力無邊,本領超過那小子百倍千倍,你都無法解除封印,那小子更是望塵莫及。他要是想進去,那是找死。」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封印威力強大,他無力解除。」
靈龜松了口氣,問︰「聖主,你可查到那小子蹤跡?」
「沒有,真奇怪,洞府里幾乎搜個遍,怎麼沒有發現那家伙呢?難道他真的會隱身法?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女子也不見了,實在讓人猜不透。」他眉頭緊皺,疑惑難解。
「聖主也認為他會隱身法?此事的確有些奇怪,那小子要是還在洞府里,早就應該抓到了。他要是會隱身法,很可能帶著女子逃出洞府了。」
「我不過是這麼一說,那小子是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有如此高深的法術。他和那女子一定還在洞內,必須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