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間真的有著不可逆x ng的話。
室內之所以會是如此y n暗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現在是接近黃昏的時刻。
無論是地板還是天花板,或者四周的牆壁,使用的全都是冰冷的漆黑石料。光線從闖進這里開始,到被吞噬的連尸骨都不剩,只花了我一個冷顫的時間。
我扶著肩膀,看著畫在地板上的那「巨大魔法陣狀」的圖案,眯了眯眼。
「冷嗎?」克洛斯鎖緊了門,轉過身來問道。
「稍微有點吧,這個房間……」雖然我已經很清楚這里的構造了,不過這種時候做出「四處看看」的樣子才是合理的。
「嗯,」看著我臉上的疑問,克洛斯點了點頭說,「是我按照您的吩咐準備的。」
「是嗎。」最終,我的視線合理地停留在了地板上的圓形法陣上。
銀s 的紋路,正有序地旋轉著。
「這個是……」克洛斯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要簡化描述,「依靠特殊器材完成的常駐型魔法。」
「常駐型?」
「也就是說,它能持續很長時間,直到它的內在魔力被消耗光。」
「……我對您口中的‘很長時間’突然很感興趣啊。」
「舉個例子來說,」克洛斯清了清嗓,「假設我有一百魔法值,能夠使用單從空間上來說的‘大面積侵蝕’十次,那麼最多,也只能使用從時間上來說的‘大面積侵蝕’一次而已。」
「您還能控制時間麼!」
「怎麼可能?」克洛斯笑著擺了擺手,「舉這個例子只是想告訴您‘持續x ng施法’這件事的難度而已。」
總覺得,有些不符合法術介紹上寫著「需引導」三個字應有的便利。
「所以,回到剛才的話題,」克洛斯稍微移開了些視線道,「所謂‘很長時間’,也只是建立在這個世界上其他‘持續x ng施法’之上的‘相對來說’。」
「……它到底能堅持多久?」雖說看著這從大小上來說覆蓋了整個地板的巨**陣時,總能給人一種「它很實用」的錯覺。
「嗯……」語氣有些生硬,「從開始運轉算起的話,加上我自身魔力的額外供給,能持續個五十分鐘左右吧?」
「听您的說法,似乎是有些不確定嘛。」
「總的來說,會根據它觸發效果的次數及程度,在時間上有所出入。」克洛斯低頭想了想說道,「假如您只是一秒鐘掉一點生命值的話,那麼和我預算的時間應該相差不大。」
這麼說來,這是個治愈法陣?
再結合上他之前說的「這件事是我吩咐他做的」這一點來看,克洛斯在索妮婭「出征」之後立即選擇把我帶過來的原因,應該和我想象的一樣。
不談身份,克洛斯真的很想幫我;以及不談身份,我是真的很想保護索妮婭。
只不過對于索妮婭的這種保護y ,卻又和對縴言的保護y 在概念上有所區別。
如果按照理想推測,還留在我身體里的‘伊諾’真的是我的「自我」,那麼‘保護縴言’這件事,理所當然的,是我這個存在最為理智的思考結果。
至于索妮婭,雖然我覺得這種描述有些喜感,不過我對她的感情應該是偏向于「超我」角度。也就是和理念中的「母愛」差不多。
這種想法在听了芙蕾婭的一番話之後,越發的確切起來。
——我只是,單純的很疼愛她而已。
溫熱立即順著這種恥度的思緒蔓延到臉上來,于是我在紅暈擴散開來之前搖了搖頭,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說起來,我這個角s 的生命值上限是多少?」
既然克洛斯用上了如此形象的比喻,那麼出于禮節,我也不能使他過于難堪。
克洛斯听了我的問題之後,還差一點就直接笑出聲了。
只不過雖然他在跟我說話時一直保持著一個「很輕松」的樣子,但保底的禮節還是有的。
「嗯……應該是兩點吧?」于是克洛斯側開了臉,忍著笑意答道。
收回前言,這家伙只是一直在背地里尋我樂子而已。
就像是用我听不懂的語言問候了我全家一樣,看著我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之後,智商與人格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我他喵的掉一點生命值就是半條命嗎!」
「誰也沒這樣說吧?」說著,克洛斯又做出了一副年長者的無奈姿態,「實際上掉了一半的生命值的話,已經和快死了沒什麼區別了。」
「居然還要牽扯一力消耗和思維運作上的遲鈍嗎!」
「我只是在提醒您,」克洛斯清了清嗓,沉聲道,「雖然我還不明白您究竟想做什麼,不過您一定要記住,您並沒有揮霍的資本。」
「呃……」由這凝縮頻率超高的嚴肅氣氛所致,讓我突然又想到了芙蕾婭。
不出意外的話,根據現在的時間來看,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就是導致芙蕾婭昏迷的主要原因。
雖然同理,我也會昏迷,不過加持在自身上的「無意識階段」,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最多也就是當做一場睡了很久的覺一樣。
再者,理想展開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時間錯亂,應該會持續到補全到「之前」的我完全「消失」。
也就是說,我再次帶著有恃無恐的態度,選擇了趟贏的辦法。
——不會真的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突然被雷劈了吧?
「好像已經開始了。」克洛斯的瞳孔稍微松散了些,有些失神地說道。
「什麼開始了?」
「戰爭。」克洛斯抬起頭,重新聚焦了瞳孔。
「戰爭?」我皺了皺眉,「不是‘交涉’嗎?」
「戰爭本就是一種交涉手段嘛,」克洛斯苦笑道,「再說,跟利益上的敵人談條件,本就是一種緩兵之計。」
「呵呵……‘第一步,是讓敵人確信你的下一步’嗎?」我咬了咬牙,打開了上帝視角。
「這樣的話,應該連確認索妮婭身份的時間都沒有了。」克洛斯明白著我的擔心,出言提醒道。
「這幫天殺的混蛋,當人質的不是帝國公主嗎?」
「應該是從他們的行動來分析的吧,叛軍的行為有些矛盾,帝國以此做出了‘他們的權力是股份制’的猜測。」
「這樣的話,即使要弄個魚死網破,也會有人不舍得他們弄死公主這張救命牌嗎。」
「雖說戰爭本來就是頭腦一熱的行為,但也確實如同二小姐所說,」克洛斯點了點頭,「他們就算知道了帝國頂著‘食言’的旗號打了過來,也會陷入‘殺不殺’的短暫猶豫之中。只不過……」
「‘兵貴神速’,是嗎?」看著這已經打到人家家門口的奇襲部隊,我嘆了口氣。
「嗯,這麼一點點時間,足夠讓奇襲部隊沖進去了。」
我突然覺得,哪怕是當天跟別人告白並被接受後,沒幾個小時就說出分手話語的我,都沒有這群混蛋打自己臉打的響。
這就像手里拿著手術刀的醫生一臉呵呵地跟你說「不痛的哦~」之後,連麻醉都沒打就往你身上割一刀一樣。
「二小姐,」見到我這幅呼吸有些錯亂的樣子,克洛斯將我抱了起來,「別慌,先找找索妮婭在哪。」
附帶一提,並不是公主抱,而像是父親抱女兒的那種。
「……嗯。」
帝國公主的死活我才懶得去管,當前最重要的事確實是去找索妮婭。
「方向上,應該是西北,」將我放在法陣的最中間坐下後,克洛斯也俯下了身,「您看到敵軍的營地了嗎?」
「看到了,」我掀開了裙子,「只不過這人山人海的情報量……」
「別擔心,」克洛斯敲了敲地板,似乎是沒看到我裙下的ch n光,「這玩意兒還是有點用的——您這是干什麼。」
銀光紋路的運轉瞬間加起了速,並向外擴散著能撕裂黑暗的刺眼光芒。
「……地板好涼,」雖說我也沒閑工夫分出心來感慨我雙腿的柔軟x ng,「好想要個坐墊。」
「人肉坐墊可以嗎?」看著我從固定在大腿上的絲帶中拿下來的晴天女圭女圭,克洛斯的語氣頓時混入了一絲質疑。
這句話,讓我的上帝視角突然卡了一下。
「我是開玩笑的。」
「我也是開玩笑的,」克洛斯模了模我的頭輕聲道,「感覺好點了嗎?」
「嗯,謝謝。」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屏住了呼吸。
「不客氣。」克洛斯低下了頭,開始調整法陣的x ng能。
——氣氛有些詼諧。
「妮婭,」我按著通話的開關問道,「你現在在哪?」
「……伊諾?」索妮婭的聲音瞬間由布偶傳了過來,「我在失落之城啊。」
「確切位置,」時間不多,必須加快獲得情報的速度,「例如旁邊有沒有什麼標志x ng建築之類的?」
索妮婭頓了頓,答道︰「應該是祈願河上游,這邊……發生了點小事,我現在……」
「——妮婭,」比起地面,河流還是挺好找的,「向你背後的方向走,那邊沒有多少人。」
索妮婭孤身一人面向的方向,正是敵軍營地。
連護送的人都消失了?
「你怎麼會知道……」听語氣,她似乎是有些驚訝。
但是看表情,她似乎是有些害怕。
「只要是我可愛的妹妹的事,我都知道。」出于調整她心態的角度,我立即說出了這種能讓我淚流滿面的話。
果然,索妮婭听到我的話後,也立即臉紅了起來。
「姐姐,」良久,索妮婭做了個深呼吸,「我知道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那笑顏,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所以,偶爾也讓我來幫姐姐解決一些煩惱吧。」
「……煩惱?」
「讓我過來,應該是那些政客的主意吧?」索妮婭一邊小心翼翼地接近著戰場,一邊小聲說道,「只要我死了,為我做出決定的姐姐一定會傷心的。」
說到「一定會傷心」這幾個字的時候,相當堅決。
「也許會因為不想背負部下的x ng命進行逃避,進而放棄了整個‘伊諾勢力’崛起的可能x ng。」說到這,索妮婭輕笑了起來,「畢竟在他們看來,姐姐只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嘛。」
克洛斯立即扭過了頭,沒有笑出聲。
「什麼‘伊諾勢力’,這破玩意兒我才不想要呢,」畢竟,原本的作用就是虛張聲勢,而不是實戰,「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要幫姐姐搶到無法取代的地位。」索妮婭躲在了一處掩護之後,取出了貼身的項鏈。
閉上了眼,雙手握著項鏈放在胸前,似乎是在祈禱。
「我現在用的身份,可是‘伊諾勢力’的最高領導人,」大概三秒,索妮婭睜開了眼,將項鏈又放回了貼身的位置,「只要救下了公主,姐姐在皇室的地位就不會再動搖了。」
說罷,索妮婭體內的虛能開始了戰斗用運轉。
「我相信姐姐,」索妮婭模了模自己的嘴唇,一時之間有些失神,「所以,也請姐姐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回到你的身邊的。」
還沒看清楚這幅「少女想到心愛的人」的畫面,索妮婭便消失在了原地。
「妮婭……」
——你這個笨蛋!
就算不談你要花費多大力氣才能做到這種事,就算做到了,他們也是可以架空我,之後隨便給你個職位就把這件事打發了。這樣不僅是把底牌暴露了出去,也會越發地加重他們「不想把指揮你們的權力留在我手里」的想法。
畢竟在「伊諾」之前,我可是頂著「斯陶洛德」這個被整個皇室忌憚的姓氏的啊笨蛋!
「沒事吧?」克洛斯在一旁打著手語問道。
「沒事……」我松開了通話開關,嘆了口氣。
盡管我一直試圖繞開這件事,可這件事卻非常無奈地擁有著「既成」的屬x ng。
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如同字面所述的,完全地陷入了這場戰爭。
雖說敵軍的兵力集中在對抗帝國的奇襲軍上,這對索妮婭來說算是件好事。
帝國的輕騎兵並沒有多少,目測也就兩三百左右。或者說稱他們為「騎兵」都不對,因為他們在剛接觸到敵軍時,就立即拋棄了那些已經累得半死的坐騎們。
陣法是簡化版的防沖陣型,兵力由中心的指揮者向四角逐漸增多。行進方向上有兩個角互相照應,士兵之間只留下了短兵畫圓的距離,在這種障礙物較多的地勢上也很容易就可以改變方向。
甚至由于人數不多,就算因為沒有長兵器的原因而被沖散了,也能很快的重組,並縮小陣型覆蓋,用最短的時間滅了這些沖進來的人。
但是。
「難道這個世界的人在關鍵時候總是會忘記團結嗎?」看著這不到五分鐘就被殺的丟盔棄甲的散亂,我忍不住吐了個槽。
「我覺得這倒不是團不團結的問題,」克洛斯苦笑道,「大概是因為命令太多,士兵們不知道該听哪個吧?」
「當然是擺好陣勢御敵啊,」我咂了咂嘴,「這種陣法同時防止四方沖陣已經是極限了,只要分割了陣型,單憑這麼多兵力輪也輪死這幫混蛋了啊。」
「二小姐……您似乎對神舟帝國有著不小怨念呢?」
「沒有的事。」我立即否定道,我只是想讓這群人好好去打帝**,從而忽視索妮婭而已。
「是嗎,」克洛斯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可不是情報及時x ng很差的純粹冷兵器戰爭,保持著陣型的原因,也只是想要體現將才而已。」
「這是打游戲麼!居然還糾結贏得光不光彩這一說嗎!」
「實際上對這位領兵的將軍來說,確實就是如此。」
听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您是怎麼發現他們已經開打的了?」按理說,克洛斯應該是沒有上帝視角的。
克洛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笑道︰「靈魂刻印。」
「靈魂刻印?」
「嗯,這場奇襲的策劃其實幾天前就已經落錘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理由去引開對方的注意力而已,」克洛斯解釋道,「作為一位醫生,我也要為自己的身份負點責任。」
「難不成是請您過去幫士兵們檢查身體?」
「……還真就是檢查身體,」克洛斯清了清嗓,「只不過途中我動了點手腳而已。這種刻印的作用,一般來說是用來對付那些會靈魂讓渡之法的人,也就是個標記,用來確認受術者是否完全死亡的。」
「……是嗎。」
「雖說和‘上帝視角’比起來有些雞肋就是了……」
「這可是我夜家的招牌技能好麼。」放棄了去看這些一面倒的屠殺,我一邊吐著槽,一邊仔細地尋找了起來。
實際上,無論是從畫面中找,還是從接受的情報中找,效率都是相同的。
——好在,我的耐心不差。
「妮婭。」我再次「撥通」了電話。
「怎麼了姐姐?」
「在你左手邊,約兩百米,動作要快,她快要死了。」
「嗯。」說著,索妮婭再次提高了速度。
這小丫頭,果然和縴言差不多厲害。
幸好,上帝視角非常無情的不能眨眼。索妮婭破門而入之時,有著火紅s 長發的少女剛剛被一個男人按倒在地。
少女的眼角雖然噙著屈辱的淚花,卻並沒有因為這個場景而產生多少害怕的神s 。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塞在嘴里的布條,她這種看上去就很貞烈的類型,應該早就咬舌自盡了。
這麼看來,似乎也不是那種無謀的類型啊……為什麼會這麼戲劇x ng的被抓住呢?
于是,那個想要趁熱的男人就這樣,在我這短暫的思考時間里,被索妮婭一套送回家了。
「沒事吧?」索妮婭俯,為少女松了綁。
「請問您是?」少女雖然明白索妮婭是來救她的,神s 上還是有些猶豫。
「沒事的話我們就離開吧。」索妮婭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扶起了少女的身體問道,「還有力氣嗎?」
少女非常不情願地搖了搖頭。
「沒關系,」索妮婭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我幫你。」
說著,索妮婭便抱起了少女。
——話說,這就是「公主抱」一詞的出處吧?
「妮婭,她听不到我說話的吧?」
「嗯。」
「出門右轉,從馬棚後面繞出去,營外沒有多少人,出去之後回到南門和帝**會合就行了。」
劇情順理成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讓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索妮婭這樣就回來了,那麼觸發「我和芙蕾婭昏迷了三天」的事又是什麼?
「二小姐,」克洛斯愣了愣,嚴肅道,「發生了什麼?」
我想,這應該是出于「為什麼突然死了那麼多帝國士兵」方面的疑問。
帝**雖然在後退,但絕對不是能冠上「戰術撤退」這種冠冕堂皇頭餃的行為。
自索妮婭和帝**接頭開始,戰場上突然出現了一位金光閃閃的男人。堵在帝**原本的撤退路線上,僅憑一己之力將帝**逼了回去。
逼回了叛軍的軍營當中。
「這他喵的是開掛了吧……」看著剛剛還如同虐菜一般的帝**在這金閃閃男人手里的慘狀,我的嘴角再次不自然地抽了抽。
「叛軍的支援?」克洛斯問道。
「目測應該是……不對,不是,」金閃閃的步伐雖然不快,出手的速度卻難以捕捉,「這個金光閃閃的家伙是無差別攻擊。」
「無差別……」克洛斯頓了頓,捕捉到了關鍵詞,「金光閃閃?」
帝**的將領目測是還沒搞清楚情況,依然維持著陣型,觀測著戰局。
「嘖,這家伙,」我皺了皺眉,「好像已經死了。」
金閃閃的體內器官已經不能用「壞死」來形容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生命活動的殘留,全都是那濃郁的金s 光芒。
「……炫目之煌,」克洛斯似乎是有種想笑出聲的沖動,「薩摩二世。」
「這麼狂霸酷拽的名字就不用說了,」我再次咂了咂嘴,「能打贏嗎?」
「不能。」克洛斯也沒有猶豫,「讓索妮婭撤退吧。」
「妮婭,」我按下了通話開關,「帶著公主走吧,你身後還有一個出口……妮婭?」
隨著索妮婭視線的鎖定,似乎連她的身體都沒辦法移動了一樣。
「你這……無禮的篡權者……」
哽咽之音隨著眼淚落了下來。
連旁邊的帝國公主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拉著身前的救命恩人向後退,暫且避開鋒芒。
可直到金閃閃邁著緩慢的步伐逼近了他們時,索妮婭還是愣在原地一動沒動。
當做前鋒的士兵沒有後退,雖然在極力勸著公主。
公主卻對這些勸說充耳不聞,一心想拉著索妮婭離開。
「能別這麼狗血嗎……」在身子發軟之前,我還是先吐了個槽。
「怎麼了?」看到我苦笑的表情,克洛斯問道。
「看索妮婭的眼神,想必這個金閃閃對她有著殺父之仇吧?」
「有這麼嚴重嗎?」
克洛斯雖然是笑著這麼問的,可那笑容就這樣凝結在了他的臉上。
——又是這種,體溫被抽走的感覺。
身下的銀光紋路隨著加速運轉,散發出了更為強烈的光芒。
「二小姐,」克洛斯拿出手帕,「請您量力而行。」
「……嗯。」
話間,隨著金閃閃的逼近,帝**不顧禮節地強行帶走了公主。雖說,他們也試著拉了下索妮婭。
公主就這樣,一邊呵斥著身邊的無禮之徒,一邊換上了悲傷的表情呼喊著索妮婭。
「姐姐。」看著幾步之遙的金閃閃,索妮婭總算是回過神來。
故作堅強的語氣,顯得格外刺耳。
「我可能……回不去了。」像是呵斥著自己的不成熟一樣,索妮婭如此說道。
難得的,戰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連索妮婭刻意調整的呼吸,都能充斥在上帝視角強化後的听覺之中。
「二小姐?」幫我擦干淨鼻血的克洛斯顯然是對我的沉默有些不解。
「前輩,您有孩子嗎?」
「孩子?」克洛斯愣了愣,「嗯……有個女兒。」
「如果您的女兒看上了一個東西,但是手頭有些緊,您會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買給她,」克洛斯笑了笑,「女兒要富養,這樣才不會那麼簡單的被誘惑。」
「難道不存在‘不能嬌生慣養’之類的心理嗎?」
「女兒就是用來嬌生慣養的,」克洛斯想了想道,「x ng格差一點也好,不會那麼快被別人搶走。」
「意思就是說,只要女兒想要的東西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那麼您都會滿足她?」
「偶爾,就算超出範圍了一點點也沒關系。」
「是嗎,」我笑了笑,「您一定是個好父親。」
「如果是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來說的話,」克洛斯模了模我的頭,補充說明道,「不動聲響的滿足女兒的需求,才算得上是個好父親。」
「偷偷模模的像做賊一樣嗎?」
「‘父親’一直是個偷偷模模的角s 啊。」
「嗯,」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妮婭,這確實是我們的「未來」。
倒在這冰涼的地板上之後,便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既然,你沒辦法主動向我獲取力量。
沒一會,月復肌就被拉傷了。
——那就只能,由我主動把力量給你。
這次沒有流鼻血,而是直接從嘴里吐了出來。
——這名為「伊諾」的「輔助工具」,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
克洛斯雖然有些詫異,還是立即調整起了我的傷勢。
——如果有一天,我的力量消失了……我的妹妹死了,我一定會去毀滅世界的。
後遺癥有些嚴重,雖然身體上並沒有顯而易見的痛覺,只是不停地驅散著我的意識而已。
——辛苦你了,規則妹。
隱約之間,觀測到了在空中漂浮著的白s 羽毛。
消無聲息的,墜落著。
就像是天使的消亡一樣。
——那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絕對是在打法則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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