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zh ngy ng建有一個小小的舞台,上面鋪著鏡子般反光的地板,幾個穿著妖艷的美女扭動著她們引以為傲的身子,舞姿x ng感,台下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葉誼屹立在人群里,目光定格在那幾個舞女身上,但她們頭上頂著紗帽,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清她們的臉。
「小米,想個辦法讓我確認哪個是詞詞。」
「艾小米把頭趴在了葉誼肩上,虛幻的靈體上傳來的陣陣寒意刺激著葉誼的細胞,「這個簡單,你直接喊她的名字不就得咯?」
「DJ舞曲跟我嗓子比,你覺得誰厲害?還有,別靠那麼近,冷死了。」
「那你隨便找根木棒什麼的給她來一棍,我就可以鑽進她的夢里啊。」
「給我弄點靠譜的辦法…」葉誼模了模安掛在脖頸的八角鬼符,上面木刻的鬼神仿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沒…沒了。」艾小米馬上嚇得鑽回蕭里,那八個強大的鬼神給天x ng膽小的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y n影。
「算了,還是等她下班吧。」葉誼嘆了口氣,腦子里開始組織各種勸她回頭的言語。「不過,她的身材倒是不錯捏∼」這禽獸沒忘狠狠地觀摩舞女們的身姿,在酒j ng和環境的燻陶下,他的臉微微有些紅。
一股不適從月復部涌上喉嚨,葉誼突然感覺有點惡心了,大概是宅多了沒怎麼喝吧,總之,葉誼想吐了。
在廁所里嘔光了穢物,葉誼捧了一把水,清理了口腔殘留的穢物。
「真是沒出息,喝那麼點酒就成這樣了。」艾小米不忘在旁邊吐糟,看到這命令自己的家伙那麼狼狽,實在大快人心啊。
「羅嗦,純潔的孩子是不愛喝酒的。」葉誼擺不了擺手,往外走了。
不料迎面撞上一個人,互相結實的額頭相踫,疼得葉誼退了幾步,眯著眼說。
「抱歉。」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來。
「呃,沒事。」由于頭還有點昏的關系,葉誼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卻有兩個湛藍的點闖進葉誼的視線。
「對了,我想問下KTV在哪。」對方說話了,略帶磁x ng的聲音很好听。
「從這里往西一直走啊,走那個樓梯就到了。」葉誼含糊地回應著,心里卻暗笑這個路痴。
「哦,謝了。」話音剛落,那人已快步離去,留下一陣風。「這酒吧居然來了個路痴∼∼」葉誼的酒勁兒消了許多,也清醒多了。
「阿誼阿誼…」艾小米還是趴在葉誼肩上,有些急促地說道。「都說了這樣很冷…」葉誼揮了揮手,沒有理會。
「這個不重要啦,剛剛問路的那人,眼楮是藍s 的!」
「原來這就是路痴的特征啊,關我……什…什麼?!」意識一瞬間回復。
龐為沒打算一個晚上便能偵破案件,這樣棘手的案子起碼得花幾周功夫啊!所以,他今晚是來這里熟悉的,也才是他肯帶葉誼來的原因。
龐為高舉一杯盛滿伏特加的高腳杯,在面前挪來挪去。他不喝酒,因為職業的關系,不能讓酒j ng卸下自己的防衛。他也看不懂酒,因為是個外行人(瓶子寫著85年呢,但他還以為是酒j ng濃度∼)。
不過他卻喜歡透過酒來看人,任何掩飾與偽裝都會臣服在酒j ng的麻醉下,「酒後吐真言」這話是個真理,被酒j ng褪去外殼的人才能顯露出真正的本x ng。
「張晨,看。」龐為把杯子挪向不遠處的一個正在說笑的女孩,身著吊帶衫跟熱褲的她在清藍的伏特加里顯得很是妖孽。張晨聞言也停下正在細心擦拭酒杯的手,好奇地把頭靠過杯子。
「我猜,她應該是輟學的小女孩吧,小小年紀就出入這里…」龐為頗有感觸地說著。
「可是你不會像你表弟那樣去拯救人家吧?」張晨的微笑玩世不恭,事實上,龐為跟張晨同學多年,龐為一直不知道張晨的底細,不過這友情可是真摯可鑒的。
「切,這女孩和我素不相識的。」龐為再次挪動酒杯,他在找下一個值得八卦的對象。手剛挪了幾分,清藍的液體里就浮現葉誼那有些酒紅的臉。
龐為皺了皺眉,「喝那麼多,叫我怎麼跟你父母交代啊。」張晨在後面抿嘴偷笑,剛才一個勁兒地給葉誼倒酒不就是龐為麼?啤酒跟涼白開的區別,他應該是知道的吧。
「老酒鬼(葉誼愛這麼叫的),那個藍眼楮在二樓的KTV!」葉誼沒好氣地說著,畢竟這可是正事。
「什麼?你在哪踫到的?」龐為不信,這小子隨便出去溜達一圈就找到嫌疑人?
「廁所門口,那家伙還問我路來著。」「除了眼楮,還有什麼特征麼?」
「那家伙好像背著一塊長長的布,我懷疑包著一根 面棍兒。」
「好了,不排除是槍的可能,你給我在這里老實地和張晨待著!」口氣是不可抗議的命令,龐為放下酒杯,起身奔向二樓,整個動作連貫而迅速流利。
「喂,我也要去看熱鬧!」葉誼仿佛沒听到所謂的命令,邊喊邊追了上去。其實他哪有那麼英雄,路過不平拔刀相助的事留給綠林好漢行了,要是上面是一賊窩,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那里把酒言歡,自己突然沖進來說要保護世界和平什麼的,跟投胎有什麼區別?
可是艾小米已經在上面了,這是葉誼派給她的偵察任務,因為是鬼嘛,能安全地辦到許多人類辦不到的事。就比如說在賊窩里偷听什麼的。雖然不能穿牆(注︰本書的鬼魂一般不能穿透牆能實體物質,請弄清楚附在牆上和穿牆的區別,但能穿透人體。)
二樓不遠,但兩人穿越擁擠的人海費了點時間。不過葉誼沒有忘記趁機吃豆腐,他的手已趁亂地在眾女身上揩了滿手油。
但葉誼有些不安,因為和艾小米約好要快點下樓匯報情況的,可是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之久了,打個醬油要那麼久麼?
即使是千年的怨靈,葉誼也無法避免擔憂,不安像藤蔓一樣爬滿了心頭,滿腦子都是不祥的預感及各種各樣的壞後果。
這案件,有那麼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