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不知道名字的家伙。」葉誼回禮。
「喔……那我先說名字好了。」尤利斯看著葉誼,葉誼不緊張也不害怕,簡直像座山一樣不為所動,事實上葉誼是呆住了不知怎樣才好,「我叫尤利斯•卡弗爾,侯爵,歡迎來到我的城堡。」
「那我可以回家麼?老大。實際上我對你們這里一點兒也不感興趣。」葉誼看出來了,眼前這男人才是boss,和雅都一樣級別的家伙。
「還不行喔,難得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尤利斯將桌上的血方爵聞錄推了一下,厚黑的封面看著葉誼。
「再用你的血,為我們開啟一次。」雅都看不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說目的。
「別當我是個血瓶子啊,渴了就割下脈……」葉誼嘴硬了一下,然後走上一步。
看著桌上準備好了的小刀和書,葉誼嘆了一口氣,拿起了刀。
完全沒辦法嘛,乖乖服從好了,反正是要自己的血,自己不輕輕滑一下,對方就猛地用力扎自己的大腿啊。
刀面映出今晚的葉誼,有些疲倦,好吧,用頹廢來形容比較恰當,頭發有點亂,面s 難看得要死。
葉誼伸出手指,銀s 的小刀刀口貼在上面,葉誼輕輕一滑,紅s 的液體便立馬滲了出來,順著刀刃,自然滴下。
血方爵聞錄上面的銀制骷髏頭張大嘴巴對著葉誼,血落下,進到它貪婪的嘴里。
尤利斯眼楮一動,目光在書上來來回回,後面的雅都也走上一步,她等不及了,等了上千年,就為了這一刻。
嗯,這一刻,偉大的時刻,統一全族的力量釋放,蒂斯•伯蘭德的遺產一覽無余,自己將坐上親手打造的王座上,呼吸著掌聲與榮耀。
可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房間沒有變化,書沒有變化,依然漆黑如死,依然像個墓碑一樣安靜。
「怎會……這樣?」雅都詫異.
blood城堡二樓舞廳。
空的朗姆酒瓶在空中揮甩,可憐巴兮地在花崗岩地板上破碎,一個體型龐大,躺在地上喝酒的家伙佔據了舞廳zh ngy ng,胡利安身邊全是蛋糕的殘渣和碎瓶子。
「嗚啊……這酒還不夠烈。」胡利安漲紅著臉,他特制的大號西服撐開,露出渾圓的肚子。
舞廳里的人幾乎都走光了,他們追殺著葉誼以外的四人,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只剩胡利安和幾位悠閑的吸血鬼。
「為什麼你吃了那麼多還不死啊?」胡利安旁邊,站著一個綠s 頭發的男人。
「因為,食物才是力量的源泉啊……」胡利安將一塊慕斯蛋糕塞進嘴里。
「我還以為你會參與這可笑的活動呢。伯爵先生。」綠發男子坐在沙發上,雙手大開。
「食物什麼的,還是自己跳進嘴里比較好呢。」
「比如……血方爵聞錄?」
「那個啊……」胡利安換了一副嘴臉,五官扭曲,擠出個他不擅長的笑,「是很誘人啦,也會是我的啦。」.
blood城堡二樓對外平台。
腳步聲幾乎擠滿了這個夜晚,數百個吸血鬼在長廊上奔跑,兩邊永不熄滅的火把風吹動,他們在十分鐘前發現了目標,畢竟這城堡雖大,但人數上可是過萬了的。
鐘直敏握著矢田劍,蒼白的業火還在空中盤旋,不久前它還在一位吸血鬼臉上燃燒,鐘直敏,夏多,葉曉淞,瑤瑤也在奔跑,她們身後可是幾百個吸血鬼。
「我說,甩不掉麼?」瑤瑤扶著帽子,剛剛它掉在地上,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暴露在空氣中。瑤瑤馬上戴了回去,姐姐瞳姬說過不能摘下來的。
「哪可能啊。」夏多跑咋會最前面,她握著兩把修長的銀刀,這是她的武器,為了追隨顧洛川的腳步她特意在獵師盟里選修了雙刀課程。
前面的長廊上,出現了十來個吸血鬼,他們是四處游蕩的閑人。
不過負責開路的是鐘直敏和夏多,這兩個可怕的女孩。
夏多把兩把刀的刀柄合在了一起,刀刀相映,這是她最擅長的雙刃刀,曾在任務中奪走了三十多個吸血鬼的生命。蒼白的業火在矢田劍上纏繞,鐘直敏另一只手抓著符咒,隨時應變。
前方的吸血鬼握著折刀走來,無疑是個障礙。
鐘直敏一腳踩在最前面的吸血鬼的臉上,業火在身邊飛舞,鐘直敏轉動身子,矢田劍像光一樣橫切在後繼的吸血鬼身上。夏多揮舞著雙刃刀,側身閃過迎來的一記縱切,然後用力將對方的頭顱斬下,血液飛濺在地上。
她們倆才是女武神吧?
五六秒的時間,路上多了十幾具尸體,但她們與後面的追兵距離又縮短了。
「夏多姐,閃光彈什麼的有帶麼?」葉曉淞抹去了濺在臉上的鮮血。
「沒有用的,他們不靠眼楮也能知道你在哪,他們最靈的是鼻子。」夏多停住了腳步。
她們也停住了腳步,因為前方的樓梯上,冒出好多個黑影,前後夾擊呢。
「殺出去?」瑤瑤問。
「遲早會被人海戰淹死的。」夏多搖頭否決。
「也不是完全沒路嘛。」鐘直敏指了指長廊邊的大櫥窗,五光十s 的玻璃組合成一幅美得讓人嘆息的畫。
「好像沒辦法哎。」瑤瑤看到兩邊快速涌來的敵人,過不了十秒鐘,她們就會被包圍。
「走你!」夏多用力一躍,她用雙刃刀斬碎了窗戶,完美的身段跟著美輪美奐的玻璃一起在空中飛翔,那頭及腰的長馬尾在長空落下。
鐘直敏將一張土黃s 的符咒貼在矢田劍上,插在地板上,黃光綻放。
五道•崩岩,發動!
兩排厚重的岩石從地板上伸了出來,將兩邊的吸血鬼隔了出去。沉悶的槍聲傳出,吸血鬼中有人拿出了散彈槍出來,一排排密集的彈孔在岩石上出現,觸目驚心。
「你們兩個快點跳,我這術撐不了多久。」鐘直敏喘著粗氣,冷汗自她的額角流下來。
「我要先上,只要幻想下面有一塊n i油蛋糕墊著就有動力了啊。」瑤瑤沖在葉曉淞前面,她跳上窗沿,卻停了下來。她看不到蛋糕,只有下面相安無事的夏多。
瑤瑤可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獵師,雖然也不是人類,可還沒听說過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還活著的狐狸。
「罷了,總比被咬成骷髏好。」瑤瑤深含一口空氣,縱身躍下。
「居然這麼勇敢……」葉曉淞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瑤瑤的腳步,夜風從天際拂來,送著葉曉淞瘦小的身子。
鐘直敏右手扶穩矢田劍,旁邊的岩石立馬自動粉碎,濃濃塵埃中,鐘直敏輕盈的身子也墜了下來,穩穩落在下面的草地上.
blood城堡密室。
「這小子的血……也沒有反應麼?」雅都掩口,她等著答案。
「我發誓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葉誼伸出四根手指,的的確確不知道腫麼了啊,當初是自己不小心弄開的,現在又怎會知道啊。
雅都懷里的貓咪感受到主人的寒氣,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貓毛微顫,「我明白了……這次光是你的血可能喂不飽它了吧?」雅都忽然抬起頭,盯著葉誼。
「那麼奉上你的命就可以了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回去的。」雅都走近了葉誼,高跟鞋發出沉悶的聲音。
葉誼也跟著後退了一步,面s 有點不明事理。
喂喂!我很乖了好嘛?你們說的我全都照做了好嘛?很認真地去做了好嘛?很一絲不掛地去完成了好嘛?
「好了!雅都。」尤利斯輕輕拍了下桌子,以示阻止。
「也許……這本書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