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頭像只剛從缸里撈出來的螃蟹一樣爬上床,他從來沒有這樣動作迅速過。
但臉被瞳姬香軟的腳丫子頂住,他驚訝地看著面前垂手可得的佳人。
「都那麼猴急嗎?」瞳姬狡黠地笑,從旁邊取來一杯紅酒,「太快的運動會吸光身體的水分喔喝一杯?」
死光頭無奈,只好接過一飲而盡,然後繼續嬉皮笑臉,「這樣可以了吧?」
他挪過腳丫子,一個狗撲撲了上來,瞳姬卻翻身,讓他撲空,笑著卷起了被子將他包了起來,「說了太急就不好玩了。」
「好吧還要做什麼?」死光頭滿臉通紅,他從來不知道酒的魔力有這麼大他只喝了三四杯,竟身體發熱如同被火焰爬上身體。
「洗澡,我最討厭不干淨的人了。」瞳姬撅起嘴,繼續卷起被子讓他滾下去,「洗干淨再來吧,人家等你喔∼」
「這就去這就去!」死光頭從來沒受到過這種待遇,每次帶女孩回家都是直接上的,女孩哪敢不依,不過今天情形好像反了過來。
門外邊,一個侍者模樣的混混想進來,但是被路過遞飲料的姑娘剛好撞上了。
五顏六s 的液體從他頭發流了下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不長眼的……」
話還沒說完,腳跟便被對方掃中,自己摔了個地朝天,想起來的時候胸口被圓口皮鞋狠狠踩了一腳,準確說力度能踢暈一個健壯的成年人,所以他也就昏過去了。
鐘直敏拍拍手,將他拖到門角處,不然會被路過的人看到,耳朵里微型藍牙耳機傳來瞳姬的聲音。
「我已經讓他洗澡了,外面的工作拜托你們咯。」
「那沒問題,有我在,誰也別想進這個門。」鐘直敏確認完畢,靠在走廊上哼著歌。
「今晚的天氣真不錯。」她想。
浴室里的死光頭把沐浴露抹遍全身,他哼著難听的小調,用最快的速度沖洗身體。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寶貝車庫已經被人入侵了。
「對,有一輛路虎,黑s 的,開著它去船塢說不定能混進去。」葉曉淞躲在人流中,他今晚要裝作某位土豪的公子哥兒,以此來監視整個別墅。
「OK,我們出發了。」顧洛川發動引擎,車子開始咆哮。
耳機里傳來葉誼的驚乎「喂喂!你個路痴來開車真的大丈夫嗎?我很信不過啊!」
「沒事的哥,車載GPS有保存好的地圖,有你在總不至于指錯路吧?」葉曉淞一邊細聲說一邊溜過大廳,因為他看到了瑤瑤在廚房里被一只大閘蟹嚇得尖叫。
尼瑪那丫頭不是應該在海濱旅館里的麼?她不在任務計劃中啊!她跑來不是給大伙添亂子的?
船塢的鐵閘緩緩拉上‘車燈如巨獸的眼般直盯里邊,鐵閘完全上升的時候路虎沉重的身子漂亮地滑入,船塢里燈火通明,數十個船工在連夜作業著,但是對外的門緊閉,顯然工作不可告人。
顧洛川連車窗都沒拉下便被允許通過,這是死光頭最愛的車,整個車身都融合了男人的野x ng,不過他駕馭不了這頭猛獸,只能坐在舒適的後座,拉下車窗看著外面不斷往後的世界。于是手下們便認為車在老大也在。車本身就是身份象征,因為他們知道老大從來不借車。
「大叔,前面就是您的船了,有什麼好的作戰計劃嗎?」葉誼依稀看到波叔的漁船正在被分解,鐵皮都被削下,龍骨暴露在強光燈下像奄奄一息的病人。周圍的人皆穿著工作服,吆喝著又低頭繼續手里的工作。他們幾乎是這一帶最好的船工了,死光頭高價聘請他們為自己做事,比如販賣黑船,改裝船只為武裝艦賣給海盜之類足以槍斃數百次的違法項目。
波叔抓緊大腿,那支柯爾特手槍早已從口袋到他手里,漆黑的槍口指著前方,隨時會噴出令人窒息的火焰。「還沒有想過,你們打算鬧大麼?」
「挺想上報紙頭條的,但是不希望露臉,不然讓老爸看到怎麼辦?」葉誼邊說邊戴上他們之前團購的動物面具。
「就是說真是隨便鬧?」波叔將槍舉到耳邊,听听久聞的彈藥聲。
「對啊,我和小川負責支援,大叔您悠著點兒。」葉誼也從車後抽出把挺長的武器,波叔頭一次見,幾乎和葉誼一樣長,黝黑無比,外形似戟。
路虎停在工作車間旁,十幾個混混原本在角落偷懶打牌的,也都上來殷勤地迎接,車窗下降,顧洛川也戴起了墨鏡,他微笑著下車,拒絕遞上來的煙,然後一拳擊在對方的小月復上。
混混因表情痛苦而極度扭曲,他無聲地捂著肚子,跪倒在地。其余幾個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洛川已迎了上來,他單手撐地,雙腿如風車般轉動,瞬間掃倒四個人。後面兩個吼叫著揮拳上來,便被突然抽出的刀愣住了。
銀孔套上鐵殼,將削鐵如泥的鋒芒藏匿,讓它暫時失去一斬便一命嗚呼的本x ng,但也是無人可擋的武器。兩個ch ngr n體重的刀身以疾速揮來,那兩人被揮倒在地上,雙手骨頭盡斷。
船工們紛紛站起來,他們也不明白是什麼狀況,但都吼叫著握著扳手沖上去。路虎再度打開,一個高大地身影邁上來。
波叔朝著船奔跑,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那艘陪伴近十年的船此刻被人大卸八塊,這些所謂一流的船工心懷叵測,每個人在他眼里都長著張罪惡的臉。
他抓住一個船工的手,單手擰斷骨頭,那人痛叫著松開扳手,波叔接過,手自然一甩,船工被擊倒,門牙蹦出兩顆。緊接著他抓住擋在他前面的人,怒吼,背摔,重若千斤之力火山般爆發。
沒什麼能阻止他找回自己失去的伙伴。
幾個混混充在波叔背後,但很快便倒下了,小腿不斷流血,原因是車里的葉誼。他驚喜地發現路虎後備箱里有一支帶消音器輕型狙擊槍,剛好他又懶得下車運動了,便眯著一只眼瞄準對方的小腿,倒也輕松自在。
柯爾特噴出槍火如龍審判它的敵人,火花光耀如旭r 擁抱大地,幾個正在拆船的工人手臂被擊中,他們痛苦地在地上爬滾,波叔一個一個地抬起,那雙大手握成鐵拳,以軍方標準的格斗術伺候他們。
船塢發出j ng報,倉外紅燈閃爍,外面游晃的混混們陸續趕來,這個隱蔽的碼頭不再平靜。
接近船的家伙們都倒在顧洛川腳下了,他勇猛無比,銀孔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魔般令人戰栗,那巨大的刀身揮舞自如,越來越多的人躺地,席起地上的塵埃。
子彈在顧洛川背後筆直sh 來,獵師那不輸于狐妖的耳朵靈敏地捕捉到風聲,銀孔改道,往反方向縱斬,在顧洛川眼前將指甲大小的子彈切成兩半。
持槍的人目瞪口呆,他的眼力自然看不到子彈被斬開,只是以為打偏了,可是自己又明明瞄準了後背。這時候新的子彈從他的雙手手臂上貫穿而過,帶著飆濺的血,他嚎叫著倒地。車里的葉誼沖顧洛川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你的後背很安全請放心。
柯爾特的彈匣已經空了,波叔顧不上換子彈,直接拿槍柄敲擊,最後一名船工倒在他腳下,他大概重度腦震蕩了,因為額頭上流下足夠多的血。
從船里突然沖出一人,他躲在那里很久了,專門等波叔背對著他,手里的電鋸咆哮如虎,但落下之前被波叔轉過身雙手接過。
「這種東西太危險了,用拳頭的不好嗎?」波叔輕描淡寫地丟掉電鋸,用額頭狠狠撞擊對方的額頭,來人被擊昏,但腿還支撐著身體,波叔擒住他的左手,低吼一聲,彎腰,過肩摔!
甲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一百多斤被重重摔在上面,大地都在顫抖。
「這邊搞定了。」葉誼扛著盤龍戟,站在鐵閘邊。在他面前,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十人,他們口吐白沫,皆昏迷不醒,旁邊的橡樹還折彎了腰。
半分鐘前大門涌來很多人,顯然是被j ng報吸引過來的,但葉誼就站在鐵閘下,盤龍戟一揮,吐息最大限度釋放,帶有龍威的狂風將他們吹倒在地。
「真是多謝你們了,船這里再收拾下就可以回家了。」波叔舒了口氣,他躺在甲板上,頭上是工作用強光燈,他已經全身傷痕了,疲累正源源不斷襲來。
死光頭從浴室里出來,他直接穿條大褲衩,肚子上還滴著水,「寶貝,我可以……」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大床上空無一人。
「跑了!?」死光頭不敢相信,還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溜走?當然波叔是個意外。
一條雪白的絨毛滑過他的側臉,死光頭震驚,柔順的毛正擦拭他的每一個正在放大的毛孔。
「人家也把衣服月兌光了哦∼」瞳姬的聲音在死光頭背後像只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