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萱蘇收取完所有的寶物,已然是半個多小時以後,看著神采煥發一臉狂喜的白萱蘇,胖子上前笑道︰「師妹,這次收取了不少的奇珍異寶,蜀山的這位弟子們可就再也不用發愁沒有飛劍用了」。
白萱蘇焉然一笑,一縷笑意在臉上盛開如花,粉女敕雪白的臉蛋上帶著一團淡淡的紅暈,那種古裝麗人的風情,看得胖子心中食指大動,恨不得啃上一口才好。
白萱蘇笑盈盈的說道︰「師兄說的是,只是這些寶物雖然數目不少,可是蜀山另有規定,外門弟子,只要修為一日沒達到成為內門弟子的地步,就不能賜下這等重寶,好在劍冢之中飛劍應有盡有,他們只要築基成功,就可以有一次進入劍冢收取飛劍的機會。一切全憑自已的機緣,劍冢之中,飛劍被孕育溫養了千年之久,說不得有幾把仙器級別的仙劍也不無可能呢,看他們各自的機緣了」。
胖子無語,人家蜀山能夠鼎立數千年之久,掌正道之牛耳,也不是沒有自已的道理,良莠不齊,反正不美,這點胖子已然有些隱隱的明悟,自已的傳承的上清一脈,縱然當時號稱萬仙來朝,為當時洪荒第一大教又能如何,一朝風雲際會,還不是逃不過一個分崩離析的下場。
袁星這時也開口了︰「掌門,這里的寶物已經收取盡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前往飛雷秘徑,想辦法開啟當年祖師髯仙李元化的飛雷洞府去了」?
白萱蘇回身應了聲後,帶著袁星一同沖著大殿正中的香爐拜了三拜。開口說道︰「白眉祖師在上,弟子白萱蘇愧領前人恩德。無寸功于蜀山,今天下大變。龍蛇起伏,邪魔遍地,妖獸橫行,正是我輩蜀山弟子出世降妖除魔的大好時機,望祖師在天保佑我蜀山後輩弟子能大興我蜀山一脈,不負我蜀山浩然天地,正氣長存的稱號」。
就在白萱蘇帶著袁星在那里盈盈拜倒的時候,胖子突然看到大殿正中的一尊香爐猛的閃動了一下,接著光華大放,光芒之中。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白眉老僧模樣的虛幻身影出現在了香爐的上空。眼中流露出無盡的痛楚與悲苦之意。臉色平靜,古井不波的看著白萱蘇三人。
袁星感覺身前有異,拜完後立即飛身後退,抬眼往前方的上空看去,臉上一下子露出了一種呆滯之色,繼而又化為激動,猛的上前跪倒,大聲的說道︰「小猿拜見白眉祖師,今日祖師顯聖。使小猿再度得見祖師音容,小猿給祖師叩頭了」。說完連連叩拜不已。
白萱蘇一听這個老僧模樣的人影,竟然是他們蜀山中的那位傳說中化虹成佛而去的白眉祖師,連忙撲通一聲也跟著跪倒在地一邊叩首一邊說道︰「蜀山第十七代掌門白萱蘇拜見白眉祖師。祖師身在佛界聖境,卻仍念著我等下界後輩弟子,使我輩弟子得天之幸而得見祖師真容。實在是我蜀山弟子之福也……」
還沒容白萱蘇說完這話句,白眉老僧就在一團金光之中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語。以一種萬念俱灰的語氣輕飄飄的說道︰「蜀山已傳到了第十七代了嗎?你是蜀山掌門,怎麼只有金丹期的修為。嗯,小猿,你的遇合不錯,千年下來,竟然修行到了天仙初階的地步,不過那又如何,佛國靈山早毀,仙界已是一片廢墟,神界飄渺不見,那里還有什麼佛界聖境,又那里還有什麼仙界眾仙,一切都毀了,都毀了啊,就連我也只不過是一絲殘念附存的靈光罷了,今得後輩香火供奉,出來顯化一見罷了,靈光散盡,老僧也該去了,神仙大劫,神仙大劫,原來,這才是開始,哈哈哈哈,原來,我們以前都錯了,都錯了啊……」!
隨著白眉禪師的一陣狂笑,金光漸漸的變淡,而金光之中的那位白須白眉一臉悲憤的老僧,也隨著金光的散去而漸漸的化作了一片虛無,只有那最後的一句話,還在大殿之中不斷的回響著。
「祖師……」,隨著這兩聲悲呼,白萱蘇和袁星一齊哭天嗆地的悲從中來,淚流不止,在那里無聲的默默垂淚。胖子看著白萱蘇那不斷抖動的身子,心中莫名的一痛,接著就是一陣免死狐悲的哀傷。我輩修行,所為何也,唯求一劍,劍即永恆,永恆即為不朽。今不朽無望,仙界佛界全都已然不存,那我輩修真,將來又行往何處,去往何方?
胖子思緒不斷的翻騰,心中一團亂麻,仙界沒了,佛界也沒了,神界,神界干我輩何事,正在胖子心亂如麻的時候,系統老頭說話了︰「胖子,仙界早就沒了,佛界,那群禿驢早死光了,神界,封神榜都碎了,還神界,你愁什麼啊,胖子,仙界沒了,再建一個就是,人間界現在還在一片地獄之中呢,你考慮那麼長遠的事情干嘛,先把人間世收拾好了再說吧。什麼時候,都不要忘了,你是一個真正的劍修,你與蜀山這群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偽劍修是不同的。劍修何求,擋我路者,一劍劈碎了再說。那來的那麼多的婆婆媽媽」。
從系統老頭的話語中可以听得出來,老頭這廝現在很高興,不應該說是很興奮,興奮的廢話都多出了不少。胖子听了大悟,是啊,人間的事情哥都沒處理好,現在想那麼多干什麼啊,自已一心追求劍道,劍在,人在,心在,手中的劍就是永恆,就是不朽。
想通了這點的胖子上前輕輕的拉起了白萱蘇,輕聲的安慰著她,而袁星袁長老,也在一番的發泄之後排除了心中的憂傷,轉為平靜的站起了身影,看來是已經接受了這個驚天動地的事實。
「白師妹,想開點,先在人間界把蜀山一脈發揚光大才是正事,至于仙界,想那麼多干啥,人間界都還在苦海中沉倫著,仙界那麼遙遠,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大不了,我們把這人世間的事情處理完了後,集思廣益,聯合所有的力量,再建一個仙界又不是不可以,到時候,你我都是祖師一級的人物,是吧」!胖子這廝恬不知恥的把老頭剛剛用來安慰他的話語,拿過來安慰人家萱蘇來了。
「走,我們去飛雷秘徑,今天的事情,誰也不可以說出去,我們自已知道就好,師兄,請你答應我這第一介要求」。白萱蘇鄭重其事的給胖子懇求道。
胖子模了下鼻子,有點納悶這種事情,又為什麼不要說出去呢,不過看著對方這麼嚴肅的表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出得剛才的洞府,又回到了胖子剛下來時的地方了,袁星往旁邊的一條崎嶇的山路上一指,輕輕的說道︰「從這里的飛雷秘徑過去,行到盡頭,就是飛雷洞的入口了,那里好象是那頭賊鳥在那里把守著,我們先過去再說吧」。說完帶著二人就往山上走了過去。
路邊不時有各種奇花異草映入眼界,白萱蘇和袁星心中還沉侵在白眉祖師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中,而胖子也在心里不停的猜想著袁星口中的賊鳥是頭鳥,三人各懷心事,再寶貝的奇花異草,也沒有心情去辯識采摘,眾人埋頭一路急行,不一會,就走到了山路的盡頭的一方巨石的下方。
巨石的上方有著幾十階的石梯,石梯上方是一座青石徹成的洞府,上面三個大字,飛雷洞。巨石的上方一頭四五米高的金翅大雕正安靜的呆在那里,一雙野性十足的圓眼中,射出一股股讓人心寒的暴戾的眼神。
胖子張口就說了出來︰「袁長老,這就是你說的那頭賊鳥嗎?可真夠大的,這要燒熟的話,光這對翅膀就夠咱們吃三四天的了」。
袁星剛要阻止胖子的隨口胡說,卻已是來不及了,只見上面那頭大雕一下飛身躍了下來,高高在上的挺著一個巨大的鳥頭憤怒的說道︰「又是你這頭死猴子,你不在大元殿看守我白眉祖師的洞府,跑到我這里來撒什麼野啊,小心大爺我把你的猴皮給你削個干淨」。
袁星不屑的哼了一聲︰「佛奴,你也別神氣,我身邊這位就是我們蜀山第十七代的當代掌門,你還不過來拜見,更待何時」?
金雕原來一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架式,一听這話,一雙溜圓的大眼楮死命的瞪著白萱蘇瞅了半天,最後發出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笑完之後一臉不相信的說道︰「袁星,你的腦子是進水了,還是修行修傻了,這個小丫頭片子,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又只有金丹期的淺薄修為,你竟然說她就是我們蜀山的掌門,我會信你這話才怪。我看你這頭猴子是修煉修傻了,我今天看在你傻掉的份上,不給你計較,快回你的大元殿去,白眉祖師的洞府,萬萬不容有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