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Saber後,我在家里轉了轉,決定去一趟倉庫,看看召喚出女孩的地方。
以前也知道那里確實有個魔法陣的存在,我才會把那里當做自己的魔術工房。沒想到魔法陣會有這樣的能力。
反正無事可做,便想去研究一下,只是,對于我這個半調子的魔術師來說,對象太過j ng深。
整個下午唯一的研究結果,就是在倉庫里好好的睡了一覺,再次補充了失血過多的疲憊。
經過一下午充足的睡眠後,我搖晃著腦袋來到客廳,發現家里來了兩位熟人。
常來照顧我的學妹間桐櫻,也是朋友間桐慎二的妹妹。在我睡過頭的時候,她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晚餐。
還有藤姐,全名藤村大河,劍道五段,學生時代外號冬木之虎,現在則成為學生里的一個傳說。運動神經超群,任何運動都能馬上適應,但是不適應團隊比賽。
藤姐更多的時候是被人叫做老虎小姐,連她的竹刀稱為虎竹刀。
看來我真的是太累了,藤姐來了的動靜我也沒听到,每次老虎小姐出現的動靜可不一般。
此時我正拉著有些不情不願的Saber來到眾人面前,餐桌一片安靜。
「雖然有些晚,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女孩是Saber,會在這里住一陣子。」
藤姐第一個發威了。
「士郎,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呀,竟然帶這樣的外國女孩回家來。這里可不是旅館呀!」
「有什麼關系嘛,反正是像旅館一樣的大,多一兩個人無所謂吧。」
「一兩個人?」
藤姐怒氣爆發。
「你不會還帶別人回來過吧!」
「學長,是那樣的嗎?」
連櫻也說話了。她們都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啦,你們都想到哪去了?」
「但是……」
「所以說……」
話又被藤姐打斷了。
「說回來,她到底是哪里的女孩啊?」
「哪里的——,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啊。」
「遠房親戚?」
「真讓人無法相信啊。」
「是真的啦,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投奔老爸才來到這里的。」
「你那種鬼故事誰會相信啊,話說回來,切嗣又怎麼會有外國的朋友……倒也不能說肯定沒有。」
「是吧。」
「就算如此,也太奇怪了呀。——你是為什麼來到這里的啊?」
藤姐把目標對準了Saber。
「我都說了Saber她是……」
「士郎你閉嘴。」
藤姐打斷了我的插話,緊緊地盯著端坐在另一邊的Saber。
「我只是遵守切嗣的囑咐,讓我保護士郎不受任何敵人的傷害。」
Saber終于開口了,碧綠的眼楮凜然注視著藤姐。
這一刻的氣勢完全把藤姐蓋過去了。
「……好吧。」
藤姐不甘心地插腰站了起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要試試你有什麼本事。」
「什——、本事?」
「沒錯。本——事!」
藤姐眼中發出老虎的凶光。
在世俗界揚威耀武的藤姐,就此義無反顧的撲向了來自神秘界的Saber。
怎麼都是一場想都不用想下去的戰斗。
只用了一分鐘,藤姐便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只是她最後的戰敗發言實在有問題。
「被奇怪的人把士郎搶走了……」
~~~~~~~世~~界~~需~~要~~分~~割~~線~~~~~~~
晚上就這麼熱鬧的結束了。
說是身為老師不能讓年輕男女共處一室,藤姐決定也在我家住下來,還有櫻也跟著一起住。
算了,不管她們怎麼做了。
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Saber在房外叫住了我。
「那個,為什麼要把我介紹給大家呢?」
「要問為什麼嗎?」
「讓她們知道我的存在並不是好事,我覺得我還是在房間里待機比較好。」
少女鄭重的說明自己的觀點。
可是——
是像家具一樣,靜靜地待在房間里,直到戰斗的時刻到來。
這有什麼好?
我無法明白少女如何能以這種心態對待自己,無法說服她的我也不想再說什麼。
「就算Saber你覺得好,但我不喜歡那樣。現在這樣就好吧。」
然後我就這麼離開。
~~~~~~~世~~界~~需~~要~~分~~割~~線~~~~~~~
時間在晚上十一點。
屋子的燈熄滅了,外頭沒有半點聲音。
為了不讓睡在客房的藤姐她們發現,我壓低著腳步聲開了房間的拉門,來到了倉庫,昨天被Lancer逼到絕境的地方、Saber出現的場所,關上門開始了往常的修煉。
隨著呼吸,我的腦海里雜亂的思緒被排出,變得空無一物,然後浮現了劍的影子。
等全身接通了魔力,接下來就是慣例的「強化」練習。
昨晚,被Lancer襲擊時使出的強化魔術,作為我唯一會的魔法,不努力修行更j ng進的話太可惜了。
「——同調、開始。」
半闔上眼楮,把肺里的東西給硬擠出來。
——現在只要想著這個。
不管是聖杯戰爭的事、Saber的事、還是遠阪的事,一旦沒入了這項工程便全部一掃而空,我要把思考淨空到能將不成氣候的自己的迷惘全都忘掉,只思考自己的強化才行。
——在有限的物體上,最大程度的積聚更多的魔力進行補強,創造出更強大的魔法武器。
作為一個不合格的魔術師,這是我唯一擁有的魔術。
不過,在那過程。
眼前出現了一對黑白雙刃。
曾持在某人手中的武器。
清晰的圖像讓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屬于東方風格,刻著神秘紋理的刀身。
——一黑一白,形影不離。
感覺不到任何殺氣。
不存在打斷他人的斗志。
也沒有名留後世的私y
想要超越任何人所造的武器的競爭心。
想要成就偉大事業的信仰。
無論對聖劍、魔劍都不可或缺的創造理念都不存在其中。
……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只是因為想做而做。
成對的劍,就像是為了質問其鍛冶師的自身意義一般,于無y 無求中所做出的粗糙之劍。
我想是那樣吧。
不含虛榮的鏡之劍,體現出白與黑、y n與陽,笨拙的鍛冶之劍。
相互對應、依存,單純的存在方式,所顯現的只有美麗。
如此優雅j ng美的雙劍。
冥冥中讓我入迷。
如果我猜他們的名字的話。
心中出現了一個名詞︰
——干將莫邪。
能如此成雙成對,只有這個名字才配得上吧……
~~~~~~~世~~界~~需~~要~~分~~割~~線~~~~~~~
「嗯——已經,早上了……?」
……好累。
凜意識模糊地張開眼看向窗戶,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昨天白天回來發現家里整整被拆了一遍,晚上又在調查其他Master的行動,太累也是難免的。
慢慢地從床上爬出來。
……跟以冬天來說有點溫暖的空氣,還有想爬回床上的y 望搏斗了一下。
接著,把睡回籠覺的誘惑在開始三秒打出局之後,終于清醒了……一半。
迷迷糊糊地穿衣洗臉刷牙,接著來到客廳。
某個紅衣騎士出現了,用流暢的動作拿出茶杯,泡著呈現高級紅s 的紅茶。
凜在椅子上坐下,茶杯一聲不響地伸了過來,先喝了一口。
那是凜最中意的、泡得很好喝的中國紅茶的ch n摘。
在幸福的茶香中,凜終于完全清醒了。
每天早早就有人為自己打開暖氣,醒來能喝到自己喜歡的紅茶,最近自己的生活墮落了好多啊。
凜幸福的想著,眯眼瞄著讓自己墮落的根源。
「Archer,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在恢復中,一般的戰斗已經沒有問題。」
「Archer一出場就踫到了三個強力的英靈,以後可要加油哦。」
這種語氣,怎麼像是對待寵物。
Archer不滿地撇嘴。
「凜,那個Fighter,今天我會去調查一下。」
「看來你對那個打敗你的人很是在意啊,Archer。」
「敗在那種對手上實在是我的失誤。粗糙的作戰方式,與恢復力強大的身體和極快的速度完全不符的戰斗力,我完全不該與他進行持久戰,一箭就足以擊倒他。」
Archer碎碎念著,然後才轉入正題。
「我更在意的他的來歷,聖杯戰爭的Servant都被召喚出來了,他的階稱卻並不屬于已知的Servant,來歷極其可疑。」
「那我們就兵分兩路吧,我去調查學校的結界,你調查他的來歷。」凜頓了頓,接著說道︰「進行偵查就夠了,盡量避免戰斗。」
「明白,凜。」
Archer點點頭,頓了頓,又問了一個問題。
「還有一件事,凜,對于衛宮士郎——,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
凜沉默了一下,少女正視著前方,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回答。
「我會殺了他,——如果他還毫無自覺x ng的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