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晨間的會議,在我準備早餐的時候,櫻第一個過來了。
「學長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我可以來準備早餐的。」
「總是是麻煩櫻也不好,今天就嘗嘗我的手藝吧。」
要做一頓豐盛的早餐,感謝Saber又救了我一次。
自己早上更要吃好點,迎接上午的訓練。
不過待會兒要拜托藤姐給我請假了。
「那麼讓我也來幫忙吧,學長。」
就這樣,在兩個人的努力下,早餐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
「櫻,麻煩去把遠阪和Saber叫起來吧。」
「好的。」
櫻離開了廚房,這時,藤姐聞著美食的味道出現了。
「啊哈哈——,今天有這麼多好吃的呢。我全要吃……」
貪食的老虎對豐盛的食物激動得咆哮起來。
話才說到一半聲音又低落下來,藤姐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又磨蹭著挪到我旁邊。
「士郎,遠阪還在這里住吧?」
「啊、是的,有什麼事嗎?」
老虎出乎意料的扭捏起來。
「那個、那個叫Archer的也住在這里的吧。」
「你找Archer嗎!」
難道老虎的ch n天來了嗎?
緊盯著藤姐直到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終于確認了這一點。
大大咧咧的老虎平常可不會有這種表情。
「啊——!」
看穿了我的想法,藤姐狠狠地在我的額頭敲了一記。
「小孩子別多想,告訴我他在哪就行。」
——告訴你Archer是個鬼魂,所以連房間都沒給他分配。
「Archer,大概在院子吧。」
糊弄的話還沒說完,藤姐便一溜煙跑了出去,無視了心愛的弟弟還有滿桌的美食。
Archer,下面就拜托你了。
最好消失別讓藤姐找見,我可不想藤姐跟你扯上關系。
意外的是,最後藤姐是跟Archer一起來吃早餐的。
看起來還經過了一番愉快的談話,藤姐的眼楮笑得只剩下了一道縫。
她是怎麼找到幽靈的嗎?
我不禁與剛被櫻叫來的遠阪面面相覷。
雖然沒有算到Archer,但參考老虎的胃準備的早餐還是足夠的,五人份的早餐分成六份也不見少。
尤其是老虎的早餐中有大部分堆到了Archer的碗中。
「來嘗嘗士郎的做的早餐吧,我吃不了這麼多。」
藤姐咽著口水,給Archer勻了一部分。
應該說她把眼前的Archer當成了美餐吧。
我注意到對面的遠阪臉s 不太好。
「遠阪,今天的早餐不合意吧。」
「哼,沒什麼,一般般……」
「遠阪同學怎麼這麼說呢,士郎可是經過多年鍛煉的高超廚藝啊。」
「米飯應該再悶久點,這菜的油沒有混足,身為一個少年,也就鍛煉到這種程度了。」
……
這話是誰說的?
我放下了碗筷。
一直很安靜地吃飯的Saber與櫻也停下來,吃驚的看著出言不遜的Archer。
「Archer,身為一名騎士可要保持公正。」
還好有Saber在聲援我。
「Archer君——對學長的招待不滿意嗎?」
這是櫻以一副柔弱的可憐表情向Archer控訴對方的不公。
剛柔相濟的兩人同時向Archer發難。
——這就是我的後援。
我經過十年修行才培養出來的堅定後援。
區區一名Servant,絕不可能在這方面挑戰我。
「不是啦,Archer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有點不合我的胃口。」
遠阪出口聲援她的騎士,臉s 莫明的好了許多。
「Archer也有很好的廚藝嗎?真沒想到啊。」
——說這話的可惡家伙。
無視她、無視她。
無視這個為了一點美s 就可恥叛變的叛徒。
「如果藤村小姐願意的話,晚上我可以讓藤村小姐嘗嘗的手藝。」
Archer微微一笑,在藤姐看來充滿魅力的笑容,只會讓我想痛扁他一頓。
——這是Archer對我的宣戰。
——我,衛宮士郎。
——在此接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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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哪總是這樣,一有重要事情的時候,從不肯說明原因。」
早餐後,藤姐選擇了和大家一起去學校。
明明是為了在這里多呆點時間。
對于我突然的請假,藤姐只是抱怨了一通便同意了。
還是感覺對不起一直照顧我的姐姐。
洗完碗筷,跟Saber說好先清理一下道場再開始。
雖然這里一直有最低限度的清掃,但也有幾年沒有像這樣跟別人練習了。
不先用抹布擦一下,對道場或對Saber都很失禮吧。
以前有跟切嗣用竹刀比試過,但只是外行人般互打罷了。
沒想過自己會正經的學劍道,只是想學會當對手持有武器時該如何應對而已。
好不容易收拾完休息的時候,我張開自己的手,回想起拿起干將時的感覺。
雖然沒有底,但當時持劍的那種程度,自己一定還能做到。
開門聲響起。
Saber準時走了進來。
「久等了,今後就要在這里讓你教導了——」
「怎麼了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我還以為Saber會穿上鎧甲過來呢。」
「如果士郎說武裝比較好的話我就去換。」
「不,Saber穿這件就好了,對Saber來說,對付我也不需要穿上鎧甲吧。」
我拿了兩把牆邊的竹刀過來,一把交給Saber。
「那麼,鍛煉的方針就由Saber決定吧。」
Saber皺起眉頭,接下了竹刀。
「用竹刀嗎?!不過這樣才更好吧。」
「那麼先從哪里開始呢,跑500圈鍛煉體力嗎?」
「那完全沒必要,士郎的體力很好。我能做到的,就是盡可能地讓Master體會到戰斗這件事。」
「也就是說,只要多比試就行。」
「是的,Master,不要手下留情,以殺死對方為目的進行的互打吧,我想你馬上就會理解以是怎麼一回事了。」
Saber輕輕地握住竹刀。
雖然有點不寒而粟,但我也學Saber握起竹刀。
呼——
世界一下變黑了。
手才勉強舉起,我便被擊倒。
簡單來說,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麼事。
不管用什麼計策。
贏不了的就是贏不了,就是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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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僅僅幾次的擊倒後,消耗太多體力的我開始大口地吐著氣。
完全不是對手。
雖然面對過Caster、Rider,但Saber是完全不在同一層次的對手。
也許Caster憑借魔法、Rider依靠速度可以與Saber匹敵,但那些都是我做不到的事。
無法套用以前的經驗,現在的我連Saber的動作也看不見。
對了——
Rider的速度也很快,但我能看見她的動作。
並非Saber的速度太快,而是我沒有發揮出昨晚的力量。
我回想起昨晚的戰斗,馬上明白了自己缺少的地方。
既然如此的話——
「——同調,開始!」
只要再次進行昨晚的強化便行。
強化的不是武器,而是自己。
激活魔術回路。
溶入血肉肢體。
強化骨骼結構。
讓速度更快。
讓力量更強。
讓五感更靈敏。
只有更快、更強、更靈敏才能對抗Saber。
「士郎,你——?」
察覺到魔力異常的波動,Saber疑問的出聲。
是了,Saber有著最高的對魔力,所以以我的水平對她使任何魔術也會無效,所以她才會驚奇。
不過我的魔術針對的可是我自己。
站起身來,再一次向Saber舉起木刀。
呼——
雖然還是很快,但我能看見。
還能更快的舉起刀,架住了Saber的攻擊。
還能看見Saber的表情有了瞬間的變化。
啪——
木刀從豎劈改為橫斬,又被我的木刀擋下。
巨大的力道震得我的右手發麻,站立不穩,但我還是擋下了。
「這就是你的依仗嗎?士郎。」
Saber確實的發問,雖然為了教訓、哦——是訓練我而使出了較高的水準,沒想到我居然能夠擋下。
對普通人來說,她的速度可是看都看不見的。
「為了跟上Saber,我只有使出魔術了。」
「光有速度可不夠——看好了!」
Saber的木刀由靜化動,瞬間如驟雨般落下。
啪、啪、啪……
太快了,我只能靠本能的動作格擋著,什麼想法、戰術也來不及。
小月復突然挨了一擊,我彎著腰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道場的硬木地板上。
「嘶——」
我弓著腰痛得都叫不出聲來。
「哦,有點過于認真了。」
Saber走到我的身邊,毫無誠意的自我檢討。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強忍著疼痛站起身來。
像是獨自在倉庫中進行魔術的訓練,深吸口氣將雜念清空。
腦海中想起揮劍的範本。
回憶著昨晚的感覺舉起木刀。
Saber又開始了她的攻擊。
啪、啪的竹刀聲音響徹道場。
兩把竹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踫撞著,發出了不正常的聲音。
雖然還是單方面的防守,但攻擊已經在我能應付的程度之內。
至少不會出現被壓迫得兩眼發白這種最壞的情況。
微微一走神,木刀便突破了我的防護,擊中了我的右腕。
手中刀打著旋月兌手而出,我的右頸又挨了一擊。
大腦由于短暫的缺氧一陣發黑,身體搖晃著無法保持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恢復意識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了道場里。
Saber正守在我的身邊,少女不再面無表情,關心地問道。
「士郎,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還好Saber手下留情,我可以繼續。」
「不,我並沒有手下留情,士郎防守得很好,讓我也專心起來了。」
Saber俯身向我伸出右手,眼神很溫和。
是真的、還是在安慰我呢?
總之現在的Saber都讓我無法思考了。
「唔——」
不好意思地拉著Saber的手站起身,取回自己的木刀,定了定神,才轉身向Saber示意開始。
Saber滿意地舉起劍,發動了新一輪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