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的墳場中回歸,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睜開眼楮。
外頭已經亮了起來,熟悉的房間讓我的j ng神放松。
一直以來都在為這夢中的世界感到困惑,總感覺是自己很熟悉,卻一次也沒有到過的地方。
再說這樣的地方世界上也不會有吧。天上的齒輪、無窮盡的無主之劍,現實中根本不存在。
這次有另一種困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夢里看到的就是Saber的過去嗎?
拔出了選王的石中劍,而成為英格蘭的王。
十年之間,經歷了十二場戰爭而不敗的英雄。
老實說很難接受那是身邊這位少女。
Saber就是Saber。
就算知道她的過去,我也沒辦法改變對她的態度,而且我想Saber也希望如此。
不過那柄選王的劍和Saber現在的劍不一樣。
說起來雖然現在的劍很適合她,但夢中的劍更適合,那柄劍是不同的。
我當時可以說是看呆了。
不管是昨晚還是夢中的劍也好,我好像特別喜歡劍。
雖然看到Lancer的槍時也覺得很美,但我對劍的關心更勝一籌。
衛宮士郎好像是,對「劍」這種東西容易著迷的個x ng。
「啊啊算了……這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
我坐起身大大地吐氣,把手伸向流著汗的額頭。
雖然是冬天,我卻全身火熱,就像是流動的血液被加溫一樣靜不下來。
「怎麼回事呢?突然就開始了,簡直就像——吞下遠阪的寶石的結果,全身發癢,又想出去跑步。」
掙扎著站起身時,我感覺頭腦一暈。
低下頭用手捂住了頭,使勁晃了晃。
「咦——」
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麼。
短短的一瞬間里,世界一暗。
像是面對一張鏡子,我似乎看到眼前有個同樣的房間,一個人正從床上站起,看不清的臉上發出冷冷的笑聲。
再集中j ng神時,世界又恢復了正常。
我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準備先去看看Saber。
來到Saber的房間前,定了定神後將門推開,我看到了還躺在床上的Saber。
現在她正安穩著睡著,沒有昨天痛苦喘息的樣子。
還好我能向Saber提供魔力,如果再來幾次Saber就能完全恢復吧。
「士郎起來了啊——」
少女突然張開眼楮,清澈的聖綠s 瞳孔向我看過來。
「咦、啊,Saber原來已經醒了。」
「嗯,感覺到士郎靠近了我身邊——」
Saber冷靜地說著一瞬間讓我沸騰起來的話。
「啊、這個,我只是來看看Saber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些。」
我急急地說著分辨的話,一時間語無倫次。
「身體好多了,感謝士郎的關心。可惜以我的身體,今天不能陪士郎鍛煉了。」
似乎Saber想到了另一個方面。
「啊、不是這樣,我想說、總之,Saber身體好起來我就放心了。……我先去準備早餐吧,Saber你先休息,待會兒我叫你一起去吃早餐。」
手足無措的我逃亡似地匆匆離開了Saber的房間。
得為Saber好好準備早餐才行,我胡思亂想著讓雜念充滿自己的腦海,這樣就不會想到自己剛才的窘相。
仔細地為Saber準備一份西式早餐後,叫起了Saber。
Saber走進來時,我正打開電視,注意到上面的一段新聞。
畫面上打著「瓦斯漏氣意外、連續發生」這段聳動的字幕。
隔壁城鎮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發現場在一座商業街的大樓里,在里頭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識不明的病危狀態。
雖然是當作瓦斯漏氣引起的意外,不過同樣的事情最近經常發生。
後面還跟隨著一些人們神秘失蹤的案件追蹤,其中甚至有在進行活動的社團集體消失的異常事件。
有部分自稱專業人員推測,冬木市近r 有邪教組織入侵,消失的人們都是被他們選作祭品,很可能已經死亡。
末了,記者在電視前慎重地提醒所有市民,在事件明了之前盡量不要外出,也不要跟不明底細的人出門。
以上事件,只有魔術師與Servant才能明白其真相。
「Caster還在行動,必須想辦法阻止才行。」
「嗯,柳洞寺事件後,听說遠阪一直在想辦法破壞Caster的行動,不過沒什麼效果。」
「對了士郎,今天怎麼沒見凜還有Archer。」
Saber坐在餐桌前,注意到客廳只有我跟她兩個人。
「我們不是打倒了Rider嗎?因為當初的盟約是在打倒Rider之前成立,遠阪認為既然Rider已經戰敗,這聯盟就沒有了繼續的必要所以離開了。」
「嗯,考慮到雙方隨時可能成為敵人才馬上離開。確實是凜的風格。」
Saber沉吟著,理解了遠阪的想法。
如果將要成為敵人,那就盡早離開切斷雙方的羈絆。毫不拖泥帶水的風格很符合遠阪的作風。
當初能跟遠阪結盟也僅僅是因為雙方的短期目標一致,遠阪也相信我不會做出有違盟約的行為才建立起來的。
在盟約的基礎消失後,果斷地離開一方面能讓她更快的放下羈絆,另一方面也在提醒我雙方仍然將成為敵人。
雖然她平常很霸氣地表現著自己,在任何場合都想掌握局勢,其實還是一個很細心地對待他人的好女孩。
「但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士郎。」
「什麼事?」
「Rider可能還沒死——」
「什麼——這不可能?!」
我驚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昨晚的戰斗中,Saber連自己的寶具都使了出來。在能穿透天空的光之洪流下,根本不會有幸存者吧。
「雖然很模糊,但我的確看見Rider在最後一刻消失了,這應該是令咒的空間轉移效果。」
「騙人的吧,在攻擊前的最後一刻用令咒逃走,我可不認為慎二可以做到這一點。當時我就在Saber旁邊也看不清狀況,躲在遠處的慎二就更無法判斷局勢了不是嗎?」
「也許是有其它的原因,Rider才能幸運地從我的劍下逃生。總之,接下來我們可能面對知曉我的底牌的敵人了。」
由于自己最強的聖劍也沒有打倒敵人,Saber一臉很不甘心地握起拳頭,很難見到Saber有如此情緒化的時候。
「沒事的,Saber有這麼強的聖劍,無論對手是誰都能打倒。」
「不——士郎,千萬不能小看敵人。Servant最可怕的就是你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很可能對方就有能完全克制你的寶具。坦白地說我們對于其他Servant已經處于劣勢。」
無法反駁Saber的意見,參加這場聖杯戰爭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我幾乎每天都處于生死的邊緣,也了解了所有全場的Servant。
Lancer獨自游走試探各方實力,依莉雅和她的Berserker隱藏在冬木市西邊的森林城堡,魔術師與Assassin盤踞在柳洞寺,Rider躲在學校吸收魔力,我的Saber與遠阪的Archer結下盟約。
另外還有Killer與Fighter兩名未知的Servant,服從于一名叫做木村的愛因茲貝倫家族成員。
九名Servant相互廝殺,卻沒有一名Servant被打倒,戰爭各方都還牌謹慎的試探階段。
而我知道的Servant底牌僅有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槍」和Rider的「騎英之韁繩」,己方就把Saber的聖劍給暴露出來,未來的戰斗將更加凶險。
「不管敵人有什麼動作,Saber還是先養好傷吧,只有自己保持了最佳狀態,面對敵人的計謀也會更有把握。」
「嗯,現在也只有這樣做了,凜與Archer走後,我們能采取的戰略也不多。」
Saber認同地點著頭,擔憂起盟約解散後,己方嚴重降低的戰斗力。
她無意識地拿起一塊面包,突然停在了半空。
「咦——,說起來大河也不在。」
「哦,那是因為昨天的事件,藤姐有很多的工作要做,還要在醫院看護受傷的學生,這些天她可能都不會過來。」
「大河是個很好的人,能讓她遠離聖杯戰爭再好不過。不過現在家里冷清了許多啊。」
「也許過幾天藤姐就會餓得回來覓食呢。」
「嗯,因為士郎做得很美味嘛……」
正說著,Saber突然用著好像很嚴肅的表情,看著已經空空的盤子。
「Saber……?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做一盤?」
「咦……不、不會,我已經十分滿足了,才、才不會不夠的。」
「嗯,那飯後來喝茶吧,我馬上泡好。」
我把空盤子收到廚房去,放進水槽後。加熱茶壺來泡茶。
「對了,Saber想喝什麼茶呢?」
我從廚房探出頭來。
……這時。
「……可是,這才是問題。士郎的料理很美味。如果他從現在起拒絕做飯的話,我的戰斗意志一定會被削減。……我還太女敕了。雖然應該已經經歷過許多次,但兵糧問題還是這麼可怕的事呢。」
原來她在糾結這個問題,比起傳說中的王,Saber果然還是我想的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