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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或許可以用這個詞語來形容這里吧。誰知道呢?
又一次光亮從窗外照sh 進來,第多少次了呢?誰會在乎呢?
我機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那透出光亮的窗戶。再一次嘗試著推開,但是卻依舊無用。雖然已經知道,但是卻仍然不能平靜。
「難道我的存在,只是這樣麼?」我深深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這個動作或許會維持一天,直到困意升起為止。為什麼?沒人會知道答案,或許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
「吱嘎!」一聲輕微的響動,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猛然抬頭。那扇門居然打開了,那扇門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開?
「咦?居然是個男孩子?」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跟我相差無幾身形的人就閃了進來。他的動作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那些給我送飯的人這樣做。他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卻似乎並不是因為恐懼或者疲勞。那是因為什麼呢?
我正自顧自的想著,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向我伸出了手。還一邊開始說話,說話啊。自己多長時間沒有听到有人跟自己說話了!
「哈,你好啊。我叫聶乘風,蜀山執劍使哦!你叫什麼?怎麼好像被關在這里一樣啊!」那個男孩子似乎注意到後面沒人,這才放下心開始打量我和我的這個小屋。雖然這里真的什麼也沒有!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怎麼形容呢?我不知道他向我伸出手是什麼意思,不回答則是因為我不會!
是的,我不會像他那樣流利的通過自己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願,事實上除了兩個字我別的都不會說!
「語默!」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把這唯一會說的兩個字說了出來。
「咦?語默麼?真是奇怪的名字,沒有x ng麼?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悶啊,自己一個人躲在這里也就算了。居然看到一個陌生人連問都不問的麼?哎,我跟你說話呢。喂,我說!」
那個男孩依舊在我的面前不住的嘀咕著,但是我卻沒繼續听下去。我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但是他能夠那樣z y u自在的說話這讓我很嫉妒,沒錯就是嫉妒。我也想像他那樣,但是此刻能夠多看一眼那蔚藍的天空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滿足了!
「哎呀,我說你到底是聾子還是啞巴啊。看你的樣子也不會比我小多少啊,怎麼連話都並不會說的。難道本少爺天賦異稟骨骼驚奇的已經超越同齡人這麼多?哎,不得不說那個什麼蜀山掌門真是識貨啊,居然發現了本少爺這樣的天才來做執劍使。喂,我說你是不是真的不會說話啊!」
那個自稱聶乘風的男孩說著就那樣隨意的躺在了我的床上,我不知道我對于他來說是什麼。但是他或許不知道,他對于我來說是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三個人。同時也是這個世界跟我說話最多的一個人。
然而我依舊那樣看著蔚藍的天空,甚至于那些隱沒于層層煙雲之間的樓閣和奇珍異獸都沒有動搖我。那天空真的好美,多看一秒我似乎都能能到身上的血液在歡呼!
「什麼嘛,還真是無聊。不過也算了,我知道你們這樣平凡的孩子看到我這樣一個天才都是會無言以對的。不過放心吧,我也不是那麼難相處呢。怎麼樣,能在這里遇到也酸不容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看樣子外面那些喜歡用面紗蒙著臉的老冰塊也不會對你多好。不如交個朋友,你跟我走吧,蜀山雖然沒這里好看。但是可比這好玩多了,再說我又是執劍使。一定會罩著你的!」聶乘風實在覺得一直這樣自說自話有些無趣,起身就想走了。不過想想原本以為來了這就能看見當年那個救了自己的恩人凌夢涵,卻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說話連情緒都听不出來的冰塊。感嘆夢想和現實差距不是一般大的時候,聶乘風也是想惡作劇一把。如果自己把這個小孩給帶走了,那些特意要把這個人藏在這里的冰塊估計會很抓狂把。
「嘿嘿!」想著想著,聶乘風也是得意的笑了起來。卻沒想到那個似乎叫做語默的男孩依舊保持著他剛剛進門的姿勢,那樣默默的看著藍天。一點其他的反應都沒有!
「不是吧,難道是個傻子?凌煙閣也算是個不小的門派了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在這里呀!」聶乘風走過去捏了捏語默的臉,得到的依舊是沒有半點變化的回應!
「哈,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這麼多的冰塊待的地方練小孩居然都是冰塊系的,難道冰塊也能遺傳?」聶乘風自然是沒想過多,雖然之前有一些與常人不同的遭遇。但是卻依舊不能改變他只是個年僅四歲出頭的孩子,說話做事肯定是不會考慮那麼多。卻不想這樣簡單的一句吐槽之後,一聲仿佛炸雷一樣的聲音卻在自己的腦袋里面轟然炸響!
「混賬!」這聲音仿佛一個由空氣構成的炸彈一樣,就這樣突兀的在聶乘風和語默的中間迸發。不可抗拒的力量立刻在屋內掀起一層沖擊波,頓時原本整潔的屋子已經變得狼藉。而原本站在門口的兩個孩子此刻卻是各自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甚至各自的耳根眼角都流出了鮮血!
「蜀山,這次的事情。無論如何要給我凌煙閣一個說法!」一個聶乘風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知道這是被發現了。只是沒想到那個修為據說已經到了結丹中期的凌煙閣天才少女,如今的凌煙閣掌門竟然直接對自己出這樣的狠手。這又結丹中期階段的修者施展出來的靈識震蕩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能夠承受的,所以現在聶乘風已經察覺到胸月復之間的五髒六腑已經亂成一團,雖然具體受了多嚴重的傷他還知道。但是一種夾雜著恐懼的奇異感覺確實第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那就是死亡的預兆!
「凌掌門,他只是個孩子。」隨後的一聲自然是同門師兄于乘易的,但是以他的修為自然是不可能阻止的了凌夢涵的攻擊。是以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聶乘風被氣浪掀翻然後撞在一邊的牆壁上!
「蜀山簡直欺人太甚,我凌煙閣如今正面臨生死存亡之際。蜀山弟子居然還假借探望恩人的名義來做這樣雞鳴狗盜的事,難道同為正道門派連一條活路都不能給凌煙閣麼?」于乘易之後,又一個話語中冷的仿佛帶著冰晶的女人說了起來。不過言語中卻有些癲狂般的聲嘶力竭。因為有一件事聶乘風猜對了,那就是這個剛才那個叫做語默的孩子的確對于凌煙閣來說萬分重要。然而他重要的意義卻不在于他的價值,而在于一個男孩出現在絕對不應該出現男x ng的門派凌煙閣之中。這對原本就已經面臨破敗的凌煙閣來說,如果傳揚出去那麼僅剩的一點節c o也將蕩然無存。
「掌門,蜀山如此欺人太甚。想來也是看我凌煙閣如今這番光景,如果實在不行這兩個人干脆就誅殺了事。蜀山已有亡我門派之心,那也不怕跟他們鬧翻了!」剛剛說話那個弟子顯然情緒十分激動,語言之中很罕見的出現了情緒。很遺憾著這情緒確實濃烈的殺機!
「哈哈哈,我當什麼。不就是死麼?蜀山弟子害怕死不成,只是你們這些連臉都不敢露的不知道又多丑的女人難道真的這麼不要臉。就這麼明擺著欺負我這個連入門都沒到的孩子?要是再給我十年,莫說蜀山就是我自己也定然能夠踏平你們這個什麼狗屁的凌煙閣!」這一番豪言壯語可不是于乘易說的,說實話當他看到師弟聶乘風只是偶然撞到了這個對于凌煙閣來說似乎非同一般的秘密時也是很愧疚的,但是因為這些就要被誅殺。這也失態了吧,再說凌煙閣在怎麼破敗他也是門派。門下弟子即便都是女子那也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對付的,至于躺在一邊已經七孔流血的聶乘風。于乘易只是心中暗自祈禱祖師爺保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能剩下一口氣,等自己帶回蜀山續命就好使從來沒指望他能夠算作戰斗力的。
可是誰知道這個明明才只有四歲,明明連悟道初階都不具備的少年竟然就那樣倔強的站了起來。還好一番豪言壯語,這突兀的變化讓于乘易腦袋仍舊處于當機狀態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而就在凌煙閣的弟子已經將手中的兵器祭出準備把這個兩個刺探凌煙閣丑聞的人給殺了的時候,身為掌門的凌夢涵卻是制止了她們!
「送客!」只有兩個字,但是眾人卻依然听出了凌夢涵語氣之中的不容違背。那弟子仿佛還想說什麼,但畢竟還是沒說出來!
「你們幾個也走吧,我想留下來呆一會。蜀山的兩位恕不遠送,雖然有些沒有禮貌但是凌煙閣自此以後將杜絕任何與外界的來往。所以請二位代為轉告,不管以什麼方式就算當凌煙閣已經不存在了也好。請不要再打擾這里了!」凌夢涵就那樣低著頭,話中似乎有些痛楚但卻不是那麼清晰。
「如此,那就告退了!」于乘易也知道再待下去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也一個箭步上去就捂住了已經有些站不住卻依舊不肯倒下只是惡狠狠的盯著那些凌煙閣弟子的聶乘風。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屋!
「你們都走吧,只要留下我一個就好!」凌夢涵揮退了跟在自己後面的凌煙閣弟子,卻沒有回頭。直到那些弟子一個一個的離開那扇原本不應該被打開的門再一次合攏。一滴晶瑩的淚水才從凌夢涵的臉頰滑落。
「對不起!對不起!」明明已經四年沒有流過眼淚的凌掌門此刻又仿佛回到了那青澀的少女時期一樣,跪在一個趴在地上的男孩身前,淚如涌泉!